路霄顿了顿,回答:“我回国之前,和荣盛的合同都是路椹在管。”
邓江明脸色微怔。
路霄:“我在想,是什么让你们的联系这么密切。”
今天他在病房外听到的话里,荣盛出问题的药并不是新药,敢在这种底线问题上大肆做手脚,没有逐路的知情,合作问题上很难一直这么顺利。
但这种对逐路来说自毁一半的事情,即便是路椹,也不至于含糊至此。
光靠养子和大权旁落的儿子之间的惺惺相惜,恐怕并没有这么牢固,也不足以让路椹闭嘴。
面前过于平静的脸,却时刻透着一种压迫力,好像要把自己辗轧,粉碎。邓江明手心发了汗,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粘腻的触感从指腹蔓延到心脏。
□□天平的倾塌,有时不过是一瞬间。
房间一角的大黑哥几步上前,递了正在嗡嗡发震的手机,得到邓江明的点头后划开了接听,贴耳侧放在邓江明的右边,金属质地的冰凉触感便沿着下颌穿透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