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海看着从头到尾都一副淡然，完全不像才毕业的顾琰，脸色有些挂不住。
他自然不会用低价购买劣质品的医疗器械，只不过，这些东西的利润空间还是有的，他故作姿态，不过是想拿些回扣罢了。
顾琰在旁边做了黑脸，王啸急忙打了圆场。
虽然李元海还是挺不满顾琰的，可是，王啸给了台阶下，也就顺着下了。
毕竟，这批仪器是会上已经订了要从灵基进的。
签好合同后，顾琰起身探手，“李副院长，合作愉快！”
李元海心情沉郁的和他握手，可当感觉到掌心有东西的时候，他微微愣了下，疑惑的看着顾琰。
“合作愉快！”顾琰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元海原本沉郁的心情，顿时因为掌心里的那张银行卡，变得笑容满面，“合作愉快。”
顾琰和王啸离开，李元海笑呵呵的一直送出了办公室。
“你这给人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玩的溜！”王啸比了大拇指。
“开始就给，那个数字就满足不了他下次的欲望。”顾琰冷嗤一声，“失落后再给他惊喜，反差下，他满意了，下次再见面，谈话也就顺利了。”
二人聊着，往电梯方向走去……
只是，当有窃窃私语中带着兴奋的声音传来时，王啸偏头看去……就见一侧走廊里，站了好些年纪不大的医生和护士，一个个双眼含春的。
突然……
“唉，顾琰，有那两女的！”王啸看到厉心瑶和闫羽盈，轻声说道。
顾琰偏头看去，也只是一眼，视线仿佛都没有落实在那些观赏他的人身上，已然收回。
他脚步不停，淡漠地节奏，天生的气场，就这样划过过道，走向电梯处。
厉心瑶微微呡了下嘴角，一个两米宽度的过道，顾琰不过几步的距离。
他……
刚刚那眼是没有看到她，还是已经不认识她了？！
厉心瑶耳边全都是大家犯花痴的声音，她看着已经没有了人影的走廊，思忖着什么？
“一一，真的好帅啊！”闫羽盈有些激动的说道，“比陆学长帅！”
“嗯，很帅！”厉心瑶心情有点儿复杂。
从认出顾琰，到他视线漠然划过离开，她有些小难过。
虽然他们已经十一二年没见了，之间也不知道是当初分开时的那一点点“不快”气氛，还是什么，二人也没有联系过。
但是，完全陌生应该不至于吧？！
虽然她现在已经退去了小时候还有些婴儿肥的脸……
可他从爸爸、妈妈那里总不能照片什么的都没有见过吧？！
厉心瑶暗暗翻翻眼睛，撇了下嘴朝着一旁还不停夸奖顾琰的闫羽盈说道：“还花痴呢？！脑系科那边儿你不是说很忙吗？”
“对哦！”闫羽盈被厉心瑶提醒，当即反应过来，急忙往脑系科奔去。
厉心瑶又回头看了眼，耸耸肩，和心胸肺实习的小护士，一同回了科室。
……
王啸摸了摸下巴，有些看不透的问道：“我说，找人家上班对面的公司上班，又搬到人家家对面……刚刚却一副冷漠的样子，顾琰，你到底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