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我之前只是隐隐感觉不对劲。听你一说,豁然开朗——以咱们的身份,怎么可能找不到接咱们走的人。最大可能性就是有人想治一治咱们。”
“不是,我觉得咱们玩的也不算大啊,只是叫几个美女陪着喝酒唱歌,怎么了?”
有人思索片刻,撑着下巴说:“难不成是你们谁逃避了相亲,惹得亲爹动怒,大义灭亲?”
“别说,这还真有可能是我家老头子干出来的事情。”最胖的发小面露惭愧,“是我对不起兄弟们,出去后我给大家赔礼道歉。”
纪云柏这会儿根本坐不下,他站在门边,看着一群东倒西歪的朋友们,冷笑道:“你们还忽视了一点,警察是直接去星辰会所捉人的——会所在上面备过案,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被查。”
言外之意就是在场所有人的爹都没有叫人查星辰会所的资格。
而就算是实名举报,也得有切实证据。对于这种备过案的会所来说,一次性不可能叫动那么多警察。
毕竟……出动如此多警力,简直就是在打星辰会所老板的脸。
综上所述——纪云柏总结道:“要么是你们谁犯过事,在公安机关有了案底,这才会严查;要么,就是谁得罪了会所高层或者其他大佬……”
他还没说完,其他人已经大喊冤枉。
“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谁敢留案底,留了的话,我爸不得把我腿打断。”
对于发小们,近几年来纪云柏虽然联系不多,但也知道他们的品性——心思是真的不正,胆子也是真的小,倒不至于违法犯罪。
他抬指按在太阳穴上,语气疲惫:“那我就想不到原因了。”
能在短短时间内,叫来警察,还让他们在派出所孤立无援……到底是哪位大佬在整治他们?
陈星然收到纪云柏的消息后,觉得时间差不多,扫码结账后,跟大家出了火锅店。
童小漪家里有人接,沈风轻自己开车,奚池原本打算自己开车回家,临时收到母亲消息——她正好路过t大,问奚池要不要一起回家。
四人一起往路边走,童小漪问陈星然:“你怎么回去,打车吗?”
“嗯,不过我先去派出所一趟。”陈星然眺望附近的的士。
刚给母亲回复完‘嗯’的奚池一顿,抬眸看向陈星然。
这股目光存在感太强,根本无法忽视。
陈星然转头看向奚池,有些诧异他对自己的关心,但想到今天坐过奚池的车,还是解释了一句:“去派出所接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点到为止,没必要事无巨细的说给别人。
正好,的士停在路上,童小漪上前两步:“注意安全。”
车窗打开,探出一只白皙的手腕,对童小漪挥了挥,同时还有一句懒洋洋的:“嗯,拜拜。”
童小漪看着她没骨头的坐相,失笑:“好,拜拜。”
奚池的母亲是一位温柔的夫人,今年四十出头,但保养的很好,面上看不出岁月痕迹,说她三十都有人信。
奚池一上车,夫人就闻到那股呛人的火锅味,顿时有些惊讶:“不是不喜欢口味重的食物吗?”
确实,奚池从小口味清淡,偏爱水煮菜品,却又对水煮菜肴的口味、火候要求很高。
可以说,奚家素斋能做得那么好吃,奚池功不可没。
他家桌上常年不见辣,阮琴甚至一直以为自家儿子不能吃辣。
连沈风轻这么一个无辣不欢的孩子,跟奚池吃饭也不敢点闻起来就很呛鼻的菜品——不然奚家大少爷一定会那块板子把他隔离开来。
没想到,有朝一日,奚池居然会跟朋友一起吃火锅。
闻这个味道,就不像是番茄或者三鲜锅底。
奚池靠在椅背上,说:“偶尔吃一次,感觉还行。”
阮琴听他嗓音不对,就知道他一定被辣到了。递过去一瓶水,颇有些疑惑的问:“我刚好像看到童家那孩子了,你们一起吃的火锅?”
“嗯。”奚池不愿详谈,转移话题,“我高中时期的书本,都放在青渔山的别墅那边?”
“是的,高考完后,你就一直高烧不退,就在青渔山疗养院住着,东西都按照你的意思,搬过去了。”
纪云柏一群人闲来无事,一个个把自己当福尔摩斯,开始不断向上追溯问题——到底是谁要整治他们?
正想着,看守民警拿进来一沓纸:“各位有淫/乱嫌疑的公民,念在你们并无钱色交易的份上,每个人手写一千五百字检讨。”
纪总正好就站在门口,一脸呆滞的看着民警将纸张和笔交到他手里:“传下去。”
说完,铁门又被关上了。
一群二世祖们:“???”
写、写检讨?!
这辈子就没写过这种玩意儿!
有人气性上来,想要给家里打电话,拿起手机才想起来——哦,家里人今儿不管他。
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带大家一起反抗。
还没等他开口,就看到那边纪总已经拿了一张纸,趴在墙上开始写。
“哥,纪哥,您……在干嘛?”此人瞪大双目,不敢置信的看着纪云柏。
纪云柏一脸冷漠:“不服管教的下场就是出不去,你自己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