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这是一个别人家的女孩子,他忍了忍。
商场上拼杀讲价惯了,他这是职业病。
其实面对天师这样的神秘行业,他从不讲价。
毕竟那是让人敬畏的神奇的人。
不过看这小丫头蔫嗒嗒的样子,他又觉得有趣。
以往,面对着那些年轻漂亮的男孩子女孩子,他只会冷冷地让他们滚远点,而不是和他们说这样存着几分奇异的心情的话。
真是奇怪。
“你和单处长看起来关系很好?”他就岔开话题。
可这个话题,似乎让这个小姑娘的小脑袋埋得更深了。
“还好还好。”她和茅山派这位单处长的关系还行。
当然,如果单处不要经常给她发送茅山派年轻精英们的个人资料热情邀请她去相亲……挑选工作搭档的话,她会更喜欢他。
想想茅山派的年轻弟子们对自己发自肺腑,愿意跟自己住棺材的热情,安甜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不寒而栗了。
摇了摇头让脑海里单处那笑里藏刀斯文败类的笑容消失,她鼓足勇气,抬头最后一次努力地对正耐心看着自己,似乎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的英俊男人说道,“您身上有邪气,弟弟又……那十有八九是他中邪了。您身上邪祟的味很浅淡,撞邪的不是你。不过有点奇怪……味道很斑驳,很杂乱啊。您弟弟是去了乱葬岗?”
这男人身上残留的味道并不是一只邪祟留下来的。
像是很多邪祟混杂在一起,这就很奇怪了。
普通人,能招惹一只邪祟就很恐怖了。
那位傅家三少到底干了什么,身上留下这么多邪祟的味道不说,还让傅天泽的身上也留下了痕迹。
她说起“斑驳,杂乱”后,西装革履的男人脸色突然绷紧了。
“你真的闻得出来?”他谨慎地问道。
安甜在他专注的目光里点了点头。
“其实是……你愿不愿意去看看傅简的情况?”傅天泽说到这里,似乎沉默了一下,对安甜郑重地说道,“只是去看看情况。如果你力有未逮,我不会逼迫你冒险救人。”
他犹豫了一下,对安甜还是说道,“不过傅简这件事的确风险很大……”很多人都以为傅简只是突然变成了傻子,只有他知道堂弟遭遇了多么恐怖的事。
因此,傅家对傅简遭遇了什么一直讳莫如深,如果安甜没有说出“斑驳,杂乱”,傅天泽也根本不会把堂弟的情况对她深入地说太多事。
不过这件事的确很凶险,男人思考了片刻。
虽然这小姑娘是茅山派弟子,应该有真本事,不过如果情况危险的话,他不会用钱引诱她去一定援救自己的堂弟。
再怎么说,也得为这个看起来似乎很想赚钱的小姑娘的安全负责。
“那我得收这个数……”安甜眼睛一亮,急忙要跟客户把价钱讲好,犹豫了一下,想到这傅总刚刚跟自己讲价,就竖起三根手指。
她只要三万……
“三百万?可以!”男人当机立断,对惊呆了的安甜说道,“不管你出不出手,我都付你三百万。”
这小姑娘出身茅山派。
背后那么大的师门,总有能解决的高人。
三百万就当她搞不定回头找长辈来救人的介绍费。
他不缺这点钱。
三百万。
安甜:……
这就是有钱人的“你便宜点”么?
爱了爱了!
第3章
“那不行。无功不受禄。不灵不要钱。”
巨大的诱惑面前,安甜捂着不舍的小胸口艰难却坚定地拒绝。
赚钱,也讲究原则。
她是一只讲究僵。
如果这事儿办不成,她是不可能管傅总要钱的。
不过傅总一张嘴就是不管成不成都给三百万,顿时形象反转。
这一刻,安甜的眼里觉得傅总高大英俊起来。
老板大气!
“走吧。”面对着有原则,虽然雪白的脸绷得紧紧的,可大眼睛里全都是舍不得的小姑娘,傅总很难得看到这么贪财却讲究的小姑娘。
用不着再多说什么,茅山派还有“斑驳”都是安甜“面试”合格的背景。
他转身,和安甜一起离开了安静角落,就见他才走出阴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对于这些很多复杂的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傅天泽沉着脸,没有多在意,也不去和安总夫妻打招呼,就带着安甜离开了酒店。
不提当他直接把安甜带走引来多少讨论,也不提安总夫妻现在是多么的得意忘形,觉得婚事差不多了,就说安甜,跟着这个高大英俊的黑发男人一起上了傅家的车子,看到司机诧异了一下却没有多问,顿时更满意了。
一路开向傅家的时候,车子里安安静静的,她就觉得傅家还真挺不错的。
她不是一个喜欢聊天联系感情的人。
傅天泽坐在她的身边,眼角的余光扫过坐在自己身边安安静静的小姑娘。
她坐得端端正正,就像是一个所在课堂上规规矩矩的学生。
浅浅的,几乎是没有痕迹的女孩子清浅的呼吸微弱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还带着一种奇异的,清清冷冷的,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寒冷的气息。
“你是安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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