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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毛病吧?
这明明可以当面说, 干嘛隔了十几米两个人在手机上发消息?
当自己地下特务接头啊!
付芷柔从高脚椅上下来,想去找苏晓当面聊。
她刚迈出一步, 就看见苏晓如临大敌似的,蹭蹭蹭往后退了三步。
非但没近,反而更远了。
恨恨咬了咬牙, 付芷柔又坐回去。
一口气把那杯玛格丽特给闷了,她才在手机上给苏晓回消息,指尖力气大得简直要戳碎屏幕。
这能怎么办!
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苏晓是个除了音乐以外完全一窍不通的白痴, 不然也不能随便忽悠一下就把她当真的知己了。
毕竟就连苏赫她都用了好几年的铺垫才钓上钩。
[付芷柔:你这些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连消息也不回:(]
[苏晓:这些天太忙了]
付芷柔更气了。
什么太忙了, 一看就是借口。
一个没事就谱谱曲,弹弹琴的, 能有什么忙的!
[付芷柔:专业的事情,你是不是反悔啦]
[付芷柔:如果不方便也没有关系啦我相信就算我们天各一方几年,也会一直关系好的。]
[付芷柔:就是我会很想你的/哭哭]
苏晓接到付芷柔前两条消息,先是有点心虚答应的事情没做到, 再看见她说没有关系时默默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回复,就看见了最新那条。
他又有点难受了,内心开始天人交战。
犹豫了十几秒, 他的余光瞥过指尖——
原本修长白皙如同玉节一般的手指指腹因为泡水过多,原本的茧子已经随着皮脱落,现在只留下粉白的一个个圈
[苏晓:对不起,我会去美国看你的!我保证!]
他有点内疚地往付芷柔那边看去。
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也遮住了表情。
挠了挠头,苏晓继续发消息。
[苏晓:今天没邀请付家,你要不还是赶紧走吧,等会被发现就不好了。]
坐在高脚椅上的付芷柔努力深呼吸,把气急的情绪压下去。
撩起散落在颊边的头发,她对着苏晓露出了一个角度恰到好处的微笑。
[付芷柔:我能进来找你还是拿了酒店的高v卡,从楼上的厅下来,走的安全通道。]
[付芷柔:现在要走只能走正门了,我这么显眼,一定会被发现的,你能掩护一下我吗?]
只要苏晓靠近她,她就一定能把握住机会!
十几米外的苏晓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她,再看看四周,反复来回四五次。
就在付芷柔快不耐烦,想直接冲过去的时候,他终于起身,低着头,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像做贼一样猫了过来。
“走吧。”苏晓压着声音催促。
付芷柔抓住他的衣角试图拉近:“你靠近点呀,这样怎么能挡住我”
“哎,”苏晓把衣角抽回,又小心地往苏家人那边看了一眼,“你怕什么。”
“今天场上大家都忙着看柏泠,她比你显眼多了,再也就是看看苏皎皎和宋闫。”
“放心,没人会注意到你的。”
付芷柔简直要被这个榆木脑袋给气死。
苏晓径直带着她往散场通道走,一路还真没什么人发现。
付芷柔本该高兴的,结果更气了。
南和酒店的三楼散场通道有多个单独的电梯间,苏晓领她到了最远的那一个,也最偏僻。
靠近这边的除了一个洗手间,什么厅都没有,几乎没人用。
也正合她的心意。
苏晓上前帮她按了下行按钮,就想溜,结果没走成。
付芷柔从后猛地扑过去,环住了他的腰。
她身材娇小,只到苏晓的胸口下方,对应着后背也是。
苏晓先是惊住,再就是想挣开。
没想到后面的少女抱得更紧,隐隐感觉身躯在颤抖,发出抽噎的声音。
“呜呜我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苏晓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然后突然呆滞,整个人好像被钉在了那里。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在整个电梯间爆开。
甚至还有隐隐的回音。
宋闫刚出洗手间,就看见了这么一个场面,简直是在对他刚被羞辱过的心火上浇油。
所有的不满和怒火纷纷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身后的宋旗都来不及阻拦,他已经几步冲了上去,一把拉开了呜呜哭的付芷柔。
然后狠狠瞪住满脸茫然的苏晓。
宋闫低吼:“说!怎么回事!”
付芷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也懵了头脑,但迅速就反应了过来。
她扯了扯宋闫的衣
', ' ')('角,努力挤着眼泪:“他他”
宋旗看得出刚刚是付芷柔主动抱上的苏晓,但一看付芷柔哭得这么伤心,顿时又起了怜惜。
收了点怒气,问她:“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不用怕。”
付芷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发不出一个音节。
宋旗从几人身后绕出来,了然地扫了眼付芷柔,拉过宋闫:“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先把她送回去。”
被宋旗的目光掠过,付芷柔瑟缩地抖了抖肩膀,往宋闫那靠去。
揽过未婚妻的肩膀,宋闫朝还呆立在那的苏晓恶狠狠地放话。
“没想到你们苏家人居然这么卑鄙!连抢别人未婚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给我等着!”
宋旗搡了一把宋闫,三人走进早早等候好的电梯里。
电梯慢慢合拢,下沉。
苏晓站在空空的电梯间,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付芷柔上来抱住他哭,宋闫撞见骂他抢别人未婚妻?!!
这都什么事儿啊!
苏晓越想越委屈。
他刚刚怎么就没想起来解释,没骂回去呢!白白被吼了一通!
还扯到了苏家一家!
苏家的宴会十点散场。
把所有宾客都送走后,苏家人才发现苏晓不见了。
苏母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又确认不在揽月园和南庄,就让柏泠和苏赫,苏皎皎分头在这一层找找,看看是不是在哪个角落喝醉或者睡着了。
没两分钟,苏皎皎就跑回来把他们都叫了过去,说找着了。
一家人或着急或慢悠悠地走到,就发现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埋着头蹲蘑菇的苏晓。
“我之前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叫他也不应。”苏皎皎小声说。
大家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苏母走上前,温柔地唤了他两声。
苏晓慢慢抬起头来。
苏家五人齐齐震立当场。
这个红鼻子眼泪汪汪瘪着嘴,头发糊一脸的人是谁?!
他们没见过!
苏晓看家人是这个反应,更难过了,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本来是个低沉悦耳的嗓子,说起正常话来也算动听,结果哭起来就变成了个铜锣。
苏母最先缓过神,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安慰他。
好一会,苏晓才止住哭。
他打了个哭嗝儿,看苏母这段时间以来好不容易恢复的慈爱,试探问:“妈,我能不能,不做家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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