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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两个字,她的眼泪又簌簌掉了下来。
这次倒有一丝真心。
和宋闫认识一年多,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发脾气。
宋闫看她哭得娇弱,刚生出几分不忍,就联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她抱着苏晓的时候也是这么哭的。
沉默了一会,他带着点涩意开口:“你和苏晓怎么回事?”
付芷柔抽噎了两下,怯生生地回答:“他他抢了我的东西,我想让他还给我,一时情急”
“说实话。”宋闫打断她。
咬了咬唇,付芷柔一个狠心,左手摸到了门把手上。
咔嚓——
反锁。
盈着水光的眸子哀怨地投向宋闫,付芷柔慢慢,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宋闫拧着眉头,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付芷柔伸出一只手,软若无骨地抚上他敞开的衬衫领口,轻轻拽住。
“你就是不相信我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会怀疑”
手指顺着领口慢慢下滑,触到胸前的肌肤。
“那我只能用做的了”
就着宋闫的姿势,她撩开裙摆,以一个纯情而又诱人的姿态跨了上去。
夜深。
一辆车驶进付家庄园。
付芷柔打开后车门,走了下来。
仅仅是下车这一个姿势,她就没忍住吸了一口气。
狗宋闫!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还那么粗鲁!
要不是这次捅的篓子太大,她才不会牺牲自己最大的筹码。
仗着外边灯光暗,付芷柔尽情地龇牙咧嘴发泄了一通。
然后忍着疼痛,控制着发软的双腿走进大门。
“回来了?”
付芷柔身体一僵。
出声的付父正拿着本财年报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
“今天去宋家,那边态度怎么样?”
“挺好的,”付芷柔强颜欢笑,“他们还留我吃了餐晚饭。”
付父把报表合上,转过来审视着她。
付芷柔小心控制着身体,争取不露出一丝异常。
仔细看过她的表情,付父点点头:“最好是这样。”
“你记得下次探探口风,催下宋家那边对我们的注资。”
“好的。”
付芷柔乖巧答完,看付父没有别的要求了才咬着牙回她的房间。
苏家。
自从苏晓不烦她之后,柏泠的作画效率就恢复了正常。
加上经常坠入的那个梦境影响,她很快就完成了一幅新的画作。
名为《奔跑》。
之前作的那幅《病房》,名字上带着悲意,内容实际却是想向上的。
这幅《奔跑》却恰恰相反,名字上带着生气,内容却充斥着压抑的悲意。
这幅画的灵感就是这段时间常入的那个梦。
画上一个女孩在尽情奔跑,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留下的脚印一圈又一圈,在大大的院子里绕成无数个同心圆。
用色偏暗,笔触写意。
让人一看就仿佛会被拉入这幅画里,成为那个女孩儿,与她一同奔跑。
“这幅画看得我难受。”苏皎皎低声说。
说完又反应过来,慌张解释:“不是说画不好,画特别好,就是那个感觉”
柏泠摸摸她的头:“我懂,这说明你有天份。”
苏皎皎瞬间从画的影响中脱离出来。
美得要冒泡。
姐姐又夸她了!
还是夸的绘画方面!
苏皎皎拿起画笔,感觉还能再练一百遍。
对着画作拍了张照片,柏泠点击微信消息列表的顶端,发送了出去。
[柏泠:新画,刚完成的。]
发完消息,柏泠对着那个小熊饼干头像,有点出神。
消息在顶端,并不是因为她设了置顶,而是淩白每天都早晚安,像个打卡机器一样。
还会发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导致她的最近消息总是来源于他。
柏泠随手往上翻着消息记录。
今天上午的消息:
[淩白:早上起床看见的一朵云,像不像鲸鱼?(图片)]
昨天晚上的消息:
[淩白:家里养的兰花发苞了,等开了一定很香(图片)]
前天中午的消息:
[淩白:吃午饭了吗?听说上次那家餐馆的大厨新研发了菜品,下次可以去试试。]
淩白每天都给她分享生活中的小事,让她在回复的时候也会不经意去想自己有什么可以说的。
但她的生活好像就是学习,再就是苏家几个人。
这几天作画的空隙她就会想一想,等画完后也要发给淩白看一看,算是互换日常。
手机震动了一下。
柏泠把自然熄灭的屏幕
', ' ')('摁亮。
[淩白:很美。画中的女孩儿是你吗?]
悬在屏幕上的指尖微凉。
像有一根细细的,悬着的透明丝线从指尖一直连到心上,带着心也感觉到了冷度。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如果说上幅画是治愈风,这幅画就是致郁风。
致郁这两个字是完全没可能搭在她身上的,问谁都只会说不可能。
比苏皎皎变成裘德·特职黑,苏赫把公司折腾破产,苏晓断手不提音乐,都不可能。
指尖落在屏幕上,轻点九宫格键盘。
[柏泠:不是的,就是画而已。]
把手机合上,柏泠对着画作出了会神。
梦境可能是原身经历过的真实,也有可能只是她的臆想。
每天做这样的梦对她的精神状态肯定会有影响,之前借作画宣泄,之后也只能用进系统空间代替。
但这都不是长久之计。
等这阵子忙完,她还是得查一下那家福利院的资料。
抱着画架上部,柏泠小心地往客厅里去,准备先收起来,等装裱匠人上门取走。
仗着个子高,正在单手擦高边扶栏的苏晓对她行注目礼。
从她进客厅开始,到走上扶梯。
然后拦住。
柏泠挑眉:“干什么?”
苏晓眼神飘忽,一会看看柏泠,一会看看画架。
画架是苏赫给她定制的,边框支架用的都是实木,十分沉。
柏泠抱得手臂发酸。
“那个,”苏晓又瞄了一眼画架,“我帮你搬吧。”
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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