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青:“第二个问题,翁医生给你开的药是假药吗?”
范老头摇头:“不,真药,好用……”
宁长青:“最后一个问题,谁治坏了你?”
范老头这次情绪激动起来:“蒋、蒋氏医馆!”
宁长青问完,垂眼看着范老头,重新将银针给取了下来。
几乎是瞬间,范老头又恢复到之前口不能言的状态。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宁长青站起身:“大家也知道,中风本来就不能一下子治好,我刚刚也只是为了还翁家一个公道才用了紧急办法,但也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众人露出原来如此的模样,他们就说呢,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神奇的事,不过能暂时恢复一会儿也很厉害啊。
怪不得是专家。
如今真相大白,众人纷纷指责范家几人:“你说说你们一把年纪了,良心被狗吃的?”
“就是,翁医生一家多好的人啊,你们来讹人,不亏心啊?明明是那边刚开的医馆给你们治坏的,人家不认账是不是你们才想起来讹翁医生?”
“对啊,这种人就得抓回去教育!”
中年男人和老太太顿时急了:“我们、我们也是误会了,以为是那些药假的吃坏了……我们错了,不追究了!不追究了!”
宁长青看他们狡辩,等听完才看向民警:“他们不追究,我们却要告他们范家伙同他人污蔑医馆,损害医馆名誉,故意收人钱财闹事。”
中年男人和老太太明显一慌,中年男人立刻高声道:“你、你胡说什么?这都是误会!哪、哪有什么故意收人钱财?少胡说!”
翁熊等人也难以置信看过去。
宁长青却看向中年男人手上的手表:“你说你们一家困难,但戴得起几万的手表?幕后之人是不是还允诺你们要是将医馆封了搞倒闭了,给你们一大笔钱?”
所有人更震惊了:这、这怎么回事?
几万的表?
中年男人心虚立刻捂住手腕:“没、没有的事!这是假的!”
宁长青看向翁熊。
翁熊立刻回过神:“民警同志!我们医馆现在要告他们!他们故意坏我家医馆名誉,还伙同他人,这性子太恶劣了,要是以后大家都这么搞,谁还敢干这救人治病的行当?”
两个民警对视一眼,也觉得这事的确应该严查,以一儆百。
因为主要闹事的是老太太和中年男人,所以将两人带了回去。
留下范老太的媳妇和孩子以及范老头。
翁父也跟着去了,临走前让翁熊好好招待宁长青他们。
等人群散了,宁长青几人跟着翁熊进了医馆。
这会儿也没心思开门,直接关了医馆。
翁母躺在里面的病床上,此刻听到动静睁开眼,脸色苍白,挣扎着要起来:“外面怎么样了?”
翁熊立刻兴奋解释了一遍,翁母瞧着宁长青感激不已,要起身谢谢宁长青,被宁长青给扶了回去:“伯母先好好休息,我和翁同学是同学,想谢以后还有机会,现在伯母身体最重要。”
翁母被劝了回去,她身体本就不好,又急火攻心,很快又睡了过去。
翁家的事既然解决了,宁长青几人也没有多留。
翁熊也没跟他客气,想着他们下午还要回学校,千恩万谢后将宁长青几人先送上了车,改天再聚。
宁长青回到学校后,和张彤彤他们说了他最近不在a市要去拍戏的事。
张彤彤他们之前猜到了,之前还担心宁同学的学业,可刚刚看到宁同学竟然已经拿到资格证不说,还成了特邀专家,顿时放下心。
几人看着宁长青离开后,才忍不住感慨,下次要聚,说不定就是几个月考试的时候了。
而另一边宁长青回了酒店,他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看到翁熊给他发的消息。
说是范老太太和她儿子被关了,只是两人不肯说到底是谁指使的。
宁长青给他回了一个名字:彭峰。
翁熊大概去处理这事了,没有再回,宁长青也没在意。
宁长青脑海里闪过范老头的模样,倒是不可怜。
他和范老头没关系,也没将他治愈的理由,更何况,范家人太难缠,加上当时那么多人,他也不方便真的露出真本事。
只是这也是宁长青回来后,头一次面对这么真实的场面。
他能感觉到翁父当时听说他能让范老头说话时的惊喜与喜悦,这是身为医生救死扶伤奉献一切最真实的反应。
即使范老头一家正在坑他,他第一反应还是希望范老头能被治愈。
他却做不到,他这人恩怨分明,将善恶分得太清楚。
不过不得不说,这世上的确有很多真正可怜需要救治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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