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就当是自己对他的歉疚吧,毕竟接二连三的只坑一个人,她实在有些不忍心。
至于,花容呢?
想到花容,心头慢慢冷了下来,就连身体也总算平稳了下来,这忐忐忑忑的感觉,折磨的她简直要疯掉。
眼前的锦渊,跟他结婚这件事情赶紧要解决掉,想到这里,忽然一个念头窜了过去,跟锦渊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陆绵绵被自己这个闪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掐了一下自己,提醒自己这个魔鬼般的念头,真不能有,绝对不能有!
刚刚想完,心中那个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看看,陆绵绵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这只是个,错觉,对,错觉!”另一个怯懦的声音发出声音辩解。
“错觉?你大概知道花容跟自己没戏,所以觉得锦渊也不错,这样一来,好过自己一个人单着,对不对?”
陆绵绵被这个叱责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情不自禁的看向锦渊,心中不由得生出自己真是个绿茶婊,竟然还想用别人当备胎?
备胎这个词一出,完全就把自己吓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词,竟然某一天用在了她身上,陆绵绵深深觉得不可思议,以自己这样的资质,完全不能达标。
只是明明长着一张茶渣的脸,却偏偏要当什么绿茶,这不是说明自己人品有问题么?她绝对不能忍受这个词,尤其想到花容时,觉得这样品行低劣的自己,根本就配不上花容,一点点都配不上!
别说配不上花容,连锦渊都配不上。
想到此,陆绵绵止不住的发起抖来,脑中一会儿是花容俊美非凡却冷漠至极的面容,她卑微的缩在他高洁的的影子里,一会儿是锦渊跟她并肩站在山上,一起眺望草木丛中哪里有花椒的画面,这两种画面不断在脑中切换,不断地轮回,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甚至连呼吸都有些稀薄。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快要走火入魔时,锦渊睁开眼睛,眼中乍现的光芒,叫陆绵绵从胡思乱想之中脱离出来,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而后又为自己这个羞耻的小动作,感到无地自容。
“你杵在那里,干啥呢?”
“啊?”陆绵绵抖着嘴唇,回道:“没,没有,没干什么……”
“气息这么乱,你是不是偷吃了什么药?”
陆绵绵:……
她咬着牙闭上了眼,完全不想看见这厮,明明就在脸上说:你丫儿吃春药了?但是她硬撑着没表现出来,方才对他生出的那一丝丝旖旎的情愫此刻犹如台风过境一般,被刮的丝毫不剩。
“那你是怎么了?过来我瞧瞧!”锦渊说着,便坐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拉她,她却稍微避了一下,躲了过去,而后她便看见,锦渊那本来好看的眼睛里,竟透出一丝杀意。
“过来!”锦渊沉声说道:“快点!”
她本就跪坐在那里,听见他喊这一声,忽然就想起在丞相府遇见的那个黑衣刺客,现在的感觉跟当时的还挺像。
陆绵绵往后缩了缩,可是锦渊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十分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再一次用极为轻淡的口吻说道:“上一回,你到底是怎么出去的,我到现在也没明白……”
嗯???
陆绵绵有点懵,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锦渊,小心说道:“呃……其实有句话,叫做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那两位文兄与达兄,把我送到了丞相府,所以你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俩……”锦渊苦笑一下,似乎这个话题不愿多说,转了个话题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两个黑衣人拿着墨阳剑到丞相府等你吧?”
陆绵绵眨了眨眼,回想起那两个十分相配的渣男,点了点头,等他继续说
“你可知道是谁引他们去偷剑的?你以为他们真的闲着没事干,专门去丞相府给你送一把可颠覆天下的剑…”
陆绵绵心头如受雷击,轰隆隆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来,问道:“是你?我还以为只是凑巧……”
“世间哪有什么凑巧的事情,呵呵,知道你总在骗我,但是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能骗我到什么程度,没想到你竟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我……”陆绵绵心头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或者要做什么,只是盯着锦渊,一时间感动、愧疚、难过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我,对不起……”
听到她这句饱含内疚的道歉,锦渊看着眼前的陆绵绵,深深闭了眼,而后再睁开眼时,却似换了一个人般,没有之前的凌厉,而是十分温柔体贴的安慰道:“我知道你为了那个人,你把一条命都给他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可以放下你心里的包袱了?”
陆绵绵心中一惊,抬起头看向锦渊,她忽然感觉眼前这个人,她似乎从来没看清过,也从来没了解过,他怎么知道,现在这个陆绵绵,跟从前那一个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