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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君子把凉席铺好直接就躺在了上面深深的叹息一口气,拿着遥控器把空调打低了好几个度。
“已经铺了凉席,而且还是麻将席,又开空调还打这么低容易得关节病的。”陆莫刚刚把衣服叠好,转身拿过郝君子手里的遥控器又把温度打上去四个度。
体制上来说,郝君子是怕热不怕冷的,冬天他穿一条加绒的牛仔裤就够了,但是夏天就算脱光了在空调间都觉得不够。
“热啊,爸爸,热啊!”郝君子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着,一只脚踩在站在自己身前陆莫的臀上一伸一缩的。
陆莫跟着郝君子脚下的节奏,胯部一前一后的哼笑,“谁不热,但是年轻的时候需要保养。”
郝君子一脸的无奈,叹息,“那这空调买来干啥用的?又不解热,还这样开着耗电,按您这话说的干脆就直接关掉吹风扇好了。我发现你是越来越不对劲了,在医院上班之后这一天天的都是修身养性的给我一顿教育。
什么晚上十点必须睡觉,早上七点必须起床,这不吃,那不给喝的……我都快变成和尚了。”
陆莫嘴角勾着浅笑双手撑床压上郝君子,顺着陆莫的动作,郝君子的双胎盘在了陆莫的腰间,“怎么了?”说着,郝君子抬起头舔了舔陆莫的唇。
“和尚腰戒色,你戒了吗?我都是为了你好,君子,在医院上班的这段时间,我看过太多生死。我才发现,人,真的很脆弱。其实……”陆莫说着,眼底落寞而沉,他歪下头趴在郝君子的胸前,“我上次和你说过那个得骨癌住院的孩子,昨天走了,”陆莫闭了闭眼,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他才十二岁,十二岁而已,世间大千美好他还没见过。这孩子太懂事,走的时候他还和我说谢谢了,说谢谢我这段时间的陪护……”
医院这样每天生死离别最常见的地方,对于陆莫来说产生的压力可想而知的。
最主要的是心里上的影响,陆阳现在也悬在死亡边沿,陆莫坚持这份工作到底为什么郝君子猜不透。或许是想提前做好悲痛欲绝的准备,但是郝君子知道,无论如何,他会守在他的身边。
抬起手摸了摸陆莫的脸,还好,没有哭。
“陆莫,我说过。每个人都有悲痛的过往,有些人喜欢说出来寻找依靠,有些人喜欢自己扛着不言不语。而你属于后者,以后你的身边有我,有什么事你可以放心的告诉我,不然我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不要担心,陆阳也说了最近身体的状态其实很好,等暑假回去的时候我们好好陪陪她,一定会没事的。这种病没个定性,状态不好的人可能一年都撑不住就没了,但是陆阳熬了两年,一定是老天不愿意收她,我们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郝君子说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陆莫的脑袋。
陆莫抬起头看向郝君子,释然一笑。
吻,缠绵而甜腻。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热,老班要求郝君子每天把作业拿给他私下检查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加上每天和天天还有三疯狂的补作业,补课的,成绩如涨水一般上升。
天天看着及格的成绩单高兴的踮脚,老三的成绩向来保持的不错,说不上好,属于中等的状态,这段时间的努力让他的成绩更上了一个档次。
“郝哥,晚上一块吃饭吗?”三说。
郝君子收起成绩单点了点头,“吃烧烤吧,陆莫下班迟,晚饭肯定来不及一起慢慢吃。”
天天点了点头,“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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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武牧羊。
老板了呵呵的看着他们四人组,“哎呀,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们几个一块来了啊。”
天天笑着摆了摆手,“老样子,每样来四窜。”
“好嘞,马上就来。喝点什么?我先拿过来。”老板说。
“啤酒吧,今天就不喝白的了。”三提议。
郝君子倒是无所谓看向陆莫,陆莫点了点头,“我都行。”
天天,“那就啤酒。”
很快老板就把烧烤,啤酒什么的都上来了。
拿着一窜脆骨,天天嘎嘣的咬着看向陆莫,“莫哥,医院的工作是不是特忙?上次让郝哥叫你一块来吃烧烤,郝哥说你到家就睡了,一定特辛苦吧。”
陆莫喝了一口酒,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还行吧,忙的时候不知道累,休息下来的时候才觉得有些受不住。”
“真快啊,就要暑假了,再有半学期你就要毕业了。”郝君子笑着说。
陆莫指尖点了点桌面,拿起一窜羊肉,咬了一口,“是快,我们不知不觉都交往有四个月了。”
“我们也有了。”三跟着来了一句。
天天翻了翻白眼,“你不说谁不知……”说着,天天突然面色一僵而顿,整个人都僵住了。
三人察觉不对,顺着天天的目光看去却没看见什么。
郝君子皱眉用胳膊肘顶了顶天天,“怎么了?你死机了吗?”
三担心的伸出手在天天的眼睛前划了划,“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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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莫沉默不语的看着天天。
恍然间,天天猛地站起身,呼吸急喘,“我……我,我不太舒服。”没人三人反应过来,天天转身扯过塑料凳上的包就快速的跑开了。
郝君子站起身想去追,陆莫拉住郝君子的手腕看向老三,“发什么楞呢?去追啊。”
老三恍然,立刻起身去追。
原本的四个人就剩下了郝君子和陆莫两个人坐在位置上大眼瞪小眼,郝君子满脑子的不解,“不是,他怎么了?”
陆莫耸肩,“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你不是想吃烧烤?今天特许你多吃点,吃吧。”
郝君子看着面前的烧烤,陆莫好不容易特许一次,他却没有一点胃口。
天天刚刚的眼神不对劲,明显不是什么身体不舒服,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谁?
越是不去想吧越是会去琢磨,但是三已经追过去了,郝君子就算再想知道现在也不能着急。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郝君子翻来翻去的睡不着,陆莫已经迷迷瞪瞪的了,感觉到郝君子的烦躁,伸出手勾着郝君子的腰用力的往怀里扯,声音微哑,“怎么了?想什么,还不睡。”
郝君子捏了捏陆莫的手,“我不放心天天,你说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被吓成了那样?”
陆莫脑袋往郝君子的脖间压了压,“你们认识有两年多了,不管他怎么了,肯定会告诉你的,别担心。等明天你可以找他谈谈。”
“我知道,我只是怕。”郝君子之前就猜测了一个想法,但是越想越怕。
陆莫闷声,“怕什么?”
“我和你说过没?天天他爸在天天两岁多的时候杀人被判十五年,因为是酒醉失手杀人,所以没有死刑。十五年已经过去了,我怕天天看到的人是……他爸。”陆莫心头惆沉难展。
“失手杀人现在出狱了不是好事吗?”陆莫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他爸嗜酒如命,有暴力倾向。虽然那时候天天小,但是天天的爷爷在他耳边念叨过不少,说,养了个不孝子,打父母、打老婆。现在杀人了,进去了,家也毁了。”郝君子说。
陆莫沉默了数秒,摸着黑摸向郝君子的嘴巴捏出个球,“没事,还有咱们在后面给他扛着呢。他爸在混蛋能把他怎么样?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就咱们三能干死他爸。”
郝君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哎哟,我的宝贝会爆粗口了啊。”
陆莫很多时候话没那么多,比较沉默,说脏话的几率也十分的低。
更多郝君子和他一块的时候更像个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鸟,还是会吐脏话的鸟。
陆莫吐着气息笑了笑,“睡吧,别想了。”
相拥入眠,第二天,郝君子心理好像堵了一块石头,早早的就起了床,两个人赶到学校的时候。
陆莫在学校门口就被他们那个静香给截胡了,郝君子因为担心天天的事情也就没有说什么。
到了教室,发现天天没来。
三正坐在位置上,郝君子走过去,“天天呢?”
“他身体不太舒服,今天没来。我本来是打算在家里陪着他的,他说让我来上课,等放学回去了再给他说一下学校今天的课程是什么。”三看向郝君子。
“他昨晚和你说了什么吗?”郝君子抿了抿唇,三拿起桌面上的一个包子不急不慢的吃着,“没,他回去之后就说不舒服要睡觉,不太搭理我。”
郝君子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三,“那什么,你这几天看着点他,我怀疑……”三看向郝君子,挑了挑眉梢后又皱眉。
郝君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完,“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三漠然的点了点头。
之后过去了好几天,天天都没有来上课,老班见三人小组突然少了一个不来上课,就找代表性的郝君子问话,郝君子只能按之前请假的借口说天天这几天犯肠胃炎,上吐下泻的,不过已经好了很多,再过两天就来上课。
老班倒是没有再怀疑再问。
时过两天,天天还是没有来上课,第三天的时候,郝君子也着急了,刚好是周六就准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样这样一直不上课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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