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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莫迫在眉睫的心乱和着急全部都变成了语无伦次的话语,“不是,君子,君子你听我说……别走,别这样……我错了,你打我也行,骂我也好。
我承认,我那天说的话都是实话,但是……不是的,不是的,那是我之前的想法,我是为了安慰周锦成才那样说的,我现在心底其实完全不是那么想的啊。”
看着陆莫那慌乱的眼神,不安的步伐。
郝君子在心底苦笑,这要是真的多好,但是他不敢再相信陆莫了。
其实郝君子不是没有体谅过陆莫的感受,但是陆莫走的每一步却让他无法理解。
为什么要在最难的时候选择去找周锦成,而不是他?
他作为陆莫的男朋友,真的一点存在的价值都没有吗?
不不不。
也有的,起码陆莫确实套到了郝君子的钱。
一想到这里,郝君子忍不住的自嘲一笑,蠢,蠢的没救啊。又或者应该说不是他蠢,是他对陆莫的认知太少了。
“陆莫别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了。我们就此别过,谁也别为难谁不是挺好的吗?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而我也还好,所以别再解释了,我不想听,即使我听了,我也不想去相信。”字字句句是实言。
郝君子觉得也就这么几天而已,也就这么几天他好像把这辈子所有的痛凝聚在了一起全部都吃了一遍。
那种心脏漏了个大洞,跳一次空一次痛一次的滋味他不想再体会。
他现在只想疗伤,然后彻彻底底的忘记陆莫这个人。
“那到底要怎样,要怎样啊!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陆莫急了,嘶吼一句,在四周抽烟的老爷们都傻了眼看着两人,比看电视剧要有意思多了。
现实中哪能看到一对同性小情侣吵架呢。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看着……
郝君子被周围的目光盯的有些脸上烧的慌,丢人啊。
咬着牙转过头怒狠狠的瞪了了陆莫一眼,“那你他妈的做出让我不可信的事情才过去多久?你做过什么?就了个戒指就指望我原谅你吗?你是不是把老子看的太轻浮了?妈的,给我拿去!”心头的怒一层层的波动而起,如猛浪,说完,郝君子就将口袋里的戒指盒拿出来狠狠的丢了出去。
陆莫一个侧身就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看着郝君子转身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咬唇,蓄力深呼吸,用着极大的声音,“好,我做给你看,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是认真的。郝君子我一定会给你带上这枚戒指,我喜欢你,我超喜欢!”这一声告白在医院这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郝君子也在听到的瞬间觉得心脏猛地收了收,嘴角忍不的勾起了一个弧度,只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这个笑是笑自己,还是笑陆莫的行为可笑,不得为止。
接下来的日子相对来说就比较无聊了。
陆莫说会让他相信,但是却一直没见他露过面,郝君子心底多少是失望的,但是转念想想,不见也好,他可以手插口袋谁也不爱的慢慢忘却一切。
虽然每天都会想起陆莫的名字和脸,但是没关系,他还能忍。
何天天的状况很稳定,虽然眼睛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但是其他的情况很稳定,老三每天都在学校和医院两个地方来回奔波。
至于他,每天除了忧伤忧伤,想想陆莫,其他的时间基本都盯在程序上了。
人生需要计划,他并没有因为失恋这件事而像以前一样继续混日子,他是真的有打算,这个打算不是因为陆莫的影响,而是因为何天天和老三。
他以后想靠本质搞个小公司,带着两个兄弟一块做,总比在公司上班耗费一辈子青春抬不起头的好。
盯着电脑的郝君子只觉得脑袋和浆糊似的,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陆莫现在在做什么?这个王八蛋说话果然是不能相信的,还他妈说一定会行动让他相信,行动呢?行是行了,估计就是没动。
气的牙痒又不甘心的郝君子决定晚上留校夜读,学校的夜读是随便学生自己的,想留就留,不想留可以自由安排时间,虽然郝君子从来没有留过。
其实所谓的夜读就是一个班级的学生留在一个教室一块写功课,啃书。
下了课,老班站在班级门口对着郝君子招手。
“找我?”郝君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走上前。
“你小子怎么回事,这一个暑假回来一天天和丢了魂一样。”老班挑眉看着郝君子。
“没,就是没睡好。怎么了?”郝君子眨了眨眼。
“何天天住在哪个病房?我打吴三一的电话他也不接。”老班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是一个小礼盒,应该是准备去看何天天带的东西。
郝君子哼笑,“哟,让老班你破费了啊。”
“去去去,哪里那么多废话?快说,赶时间呢。”老班有些不耐烦的说。
“住院部第三栋,单人病房5号,到了去问问护士给你带路。”郝君子说着往门
', ' ')('外走,老班跟上郝君子的脚步,两人聊着一块走出了学校。
看着老班骑着那八二年的自行车走掉之后,郝君子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毕竟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
摸索着在学校后面一条小巷子去找点吃的,学校后面这条小巷子不算很长,但是很热闹,比闹市区那边还要热闹。毕竟临近的三个学校都靠在一起,后面这条小道就成了三个学校的学生放学之后寻欢作乐即饱腹的地方。
三个学校的位置也是有点意思,从地图上来看的话形成个铁三角的样子,然后这条街刚好卡在中间,因为是旧街,路线复杂,不管走哪条路都能通到三个学校。
一技校、一个小姑娘多的卫校、一个体校。
这里面混着没招牌的小旅社,黑网吧,卖片的,乱七八糟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的。
鱼龙混杂的脏乱差环境中并不让人觉得多喜欢。
大部分蹉跎的学生不上课基本都窝在这边,郝君子慢慢悠悠的晃过去,要不是怕胃疼他真的不想来这边,说起来……在没遇到陆莫之前,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和老三、天天两个人来这里。
混什么呢?
现在想想郝君子突然发现好像每天都是蹲在这里调侃一下路过的姑娘,或者和隔壁体校的学生碰碰,闹过头了就打一架。
已经有段日子没来了。
他自从和陆莫交往之后日子好像就慢慢脱离了原本的轨道,老三和天天虽然偶尔也来,但是明显也比以前的次数少了,打架什么的也会继续,但是郝君子已经没心思参加了。
“哟,这不是郝君子吗?”这刚刚走到巷子里面,郝君子就听见有人用调侃的声音叫她。
顺着声音转过头目光,发现旁边的一个很窄的小甬道口站这着人,郝君子眉头一鄙,随即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郝君子在这里也算混的很熟悉了,他打算去巷子口最里面那家面馆吃面,因为只有那家的面做的最好吃,这眼看就要到了,偏偏遇到了体校的叶成,他人送外号叫大狗倒不是说他长得像一条大狗,而是他打起架来像一条大狗一样,眼睛永远只看前面,从来不会顾及身后,像一条藏獒一样,咬住一个人就算死也不会撒手。
说起这叶成,郝君子在记忆力……好像和他没什么太大的交际,可能曾经有过什么摩擦,但是郝君子想不起来了。
“今儿一个人啊?”叶成脸上带着痞笑的走到了郝君子的面前。
郝君子不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拿出来点起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口,眯眼盯着叶成身后跟着走出来的数人,看来今天他和叶成这一架是必打不可,或者现在抓紧机会撒腿就跑。
郝君子选择前者,就叶成这特性,郝君子可能跑不到了多远就被抓住。
这片地,他们都是烂熟于心,叶成是体校生,再怎么跑也是跑不过他的。
而郝君子自打从良之后,他手底下的人就没问过了,这些人见拿不着钱就一哄而散了。
有些玩的好的还跟着老三和天天,但是郝君子是很久没见过了。
“恩,怎么你吃饭呢?”郝君子咬着烟,哼笑着说,眼下偏了偏,他是想看看四周有没有顺手就能拎起来的东西可以当武器用一用。
叶成一眼就看穿了郝君子的想法,龇牙嘎嘎乐,活像个傻狗。
“别他妈看了,没人的,你小子变性了啊。突然的过往不问,你以前的人现在都散伙了,不少的人呢也算是有眼见立马就投奔我这边来了,你瞧瞧这几个,认识不?”
仔细看了看叶成身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哟,都是以前跟在郝君子身后的人。
世道在变啊。
郝君子笑了笑,一脸的风轻云淡,“你喜欢就好,毕竟是我不要的铍铜烂铁,到你这被当个宝,他们肯定乐意。”这话明显是在挑刺,本来郝君子也不想这么说的,但是忍不住啊。
这嘴贱的慌,本来就他一个人,还故意这样激怒他们能有啥好事呢?
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也来不及了。
这种小混呢没什么人性可讲的,哪边的利益大就跟着哪边是很正常的事,就算他们曾经跟着郝君子身后吃吃喝喝也拿了不少的钱,可是现在易主了啊!管郝君子现在如何,就凭借刚刚他说的话,几个人现在恨不得就上来把郝君子给撕了。
叶成听着话原本脸上龇牙乐的表情一下就努了,他手一甩,伸缩的铁棍一下就甩了出来,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郝君子往上走,一边说,“少他妈在这猪鼻子插蒜了,装你妈呢装。既然这么巧遇见了,咱们就把以前的账清一清,你要是敢跑,老子断你两条腿。”
郝君子听到这话乐了,耸肩的咬着烟退了一步,“哟,给你能的,还想断爷爷的腿?孙儿你这是不孝啊!”
这都死到临头了郝君子这嘴还闲不下来,这句话是彻底激怒了大狗,提着手里的铁棍就冲了上来。嘴里叫骂了一句,“你妈个逼!”
论打架,郝君子真的没怂过谁,除了
', ' ')('陆莫。
陆莫是真的能打,他不得不承认。
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到陆莫,这个渣碎玩意,这么一想,郝君子是一肚子的火马上就窜起来了。
说到底,他和叶成没什么太大的恩怨,但是这个年龄都好个面子上的强盛,哪怕是芝麻大的怨都得挣回来。以郝君子的记性,他这一时半会还真的是想不起来和叶成到底有过啥过节。
现在的火倒不是对大狗上火,而是一想到陆莫就上火。
脚下生风的陆莫迎面就冲了上前,“我去你妈的吧。”说着对准叶成挥打过来的铁棍一把抓住,这一棍子抓是抓住了,但是郝君子瞬间觉得手骨都要断了,那个疼啊。
终究强忍着,咬紧牙关,用力的把那铁棍往自己方向狠狠一拉,叶成是死也想不到郝君子居然这么准确无误的给接下来了,最主要是郝君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好像完全不疼一样。
这么一想,叶成心头一震,这是他第一次和郝君子正面交锋啊。
早以前就听说技校的郝君子千万不要惹,这人打架哪怕是挨了两刀脸上都没表情的,打起架来就变成了机器人似的,没血没肉的。现在这么一看确实如此……
但是叶成可能没想到的是,郝君子在心底已经痛叫哀号无数次了,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郝君子打架的时候不会用表情来表现自己的身体状态。
总觉得这样,不安全。
气势上,不能输啊。
叶成脚下不稳就往郝君子面前踉跄,左手扯着铁棍,右手挥舞一拳,这一拳里包含了郝君子对陆莫的爱、恨、怨、等等等……复杂的感情交织的一拳。
叶成是硬生生抗下了这一拳之后直接倒地不起了,只觉得头晕脑花眼白发,回过神来的时候大狗发现他鼻血和不要命似的往下飙,嘴里一股子的血腥味,然后舌头舔了舔阵阵作痛的左侧虎牙位置,这么一舔,腔壁内的肉,烂了一片。
叶成一吐,一嘴的血,心头一震,怒喝,“郝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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