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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续十五)(完)(1 / 2)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作者:小强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十五)(完)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作者:小强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作者:小强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十五)(完)

看特色小说就来

作者:雨敲竹叶123

字数:24026

而郝江化内心也凄苦,眼看着大厦起来,又呼啦啦倒掉,曾经给自己带来的

繁华犹如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曾经招引来的众多女色犹如墙上的画中人,再

也不会走进自己。除了郝萱,这几个儿子竟没有一个争气的,靠儿子以后也难有

指望,只能靠曾经带来福气的李萱诗,希望她能再想以前那样臣服自己,再次扭

转乾坤,因为他实在受不了现在这样的生活。眼看着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不信打

不服她,郝江化掐灭了手中用报纸卷的烟。

早已失去了耐心,郝江化狞笑着看着李萱诗,如同一头吃人的猛兽,让李萱

诗心里打颤。郝江化喜欢上赌博之后,脾气变得也更加暴躁,每次在外数钱回来

后,就把李萱诗当出气筒打一回。甚至拽着李萱诗的头发像拖着一个母狗一样,

拖到阴暗角落,拿着小手臂粗的木棒开始毒打起来,身上被打的没有一块好肉,

李萱诗只能捂着头默默哭泣。而郝思高、郝思远看着母亲求助的眼神,因为心中

的懦弱和对左京的嫉恨,始终不敢去阻止父亲对母亲的施暴,有时还助纣为虐。

李萱诗求助的眼神渐渐变成了灰白,失去了生机,手指早就得了生疮,肿的不像

话,脏兮兮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怪味。

郝家沟,这几天不知什么时候,有两条流浪狗在郝江化家门口附近转悠,一

看到郝思高、郝思凡出门,就追着二人汪汪直叫,听得这二人毫毛直树,他们只

好用砖头把狗砸跑,直到走远了才咒骂要宰了了这两个小狗。一日,郝江化把这

两条流浪狗诱到家中,关上门,与郝思高、郝思远在旁边看着。郝江化等这两个

小狗正在吃食,用涂有麻醉剂的偷狗针射在这两个小狗身上。没过多久,这两个

小狗就开始抽搐了,腿逐渐站不住了。郝思高、郝思远二人对这狗早有怨气,提

起狗的尾巴就往地上、墙上狠狠的摔,不经意间,却被小狗临死之前咬了一口。

真是晦气,这两个家伙悻悻的说道,于是将这两个小狗抽筋剥皮残忍折磨,最终

两个小狗整死了另外两个小狗。见儿子受伤,郝江化用清水为两个儿子清了一下,

用老土办法处理了一下伤口,没有进一步处理。

获得阴赢最新情报之后,时机成熟,左京他们分两路出发,一路带着郝萱、

何晓月前去营救李萱诗,因为实在是不光彩的事情,也是为给留一些脸面,没有

让其他人前去营救,一路是左京亲自带着武越等人前去瓮中捉鳖,彻底解决郝江

化父子。

寒冷幽冷的夜,郝家沟异常安静,郝萱救母心切,在阴赢的带领下来到了郝

家老家。经过仔细调查,在郝江化床下发现了铁板。在地窖的铁板被提起之后,

一个半裸的女人赫然出现在地下室里。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不时传出老鼠叽叽滋

滋的声音,到处还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那味道令人作恶。只见那女人衣衫单

薄,披头散发,右脚腕还拴住一个几十斤重的铁链。那个女人坐在铺着发霉的稻

草上,靠着冰冷的墙壁,长发凌乱不堪,双手抱着双腿,一副蜷缩发抖的样子。

她身上的衣服很淡薄,根本抵挡不住这严寒的天气。发现有人下来,李萱诗

顿时惊恐万分,缩成一团,不敢抬头,哭喊道:「不要打我!」「妈!」郝萱看

到李萱诗这个样子,甚是心疼,声音中带着哭腔,轻轻唤了这么一句。额上的伤

疼,右手上的伤也疼,心里的伤更疼,不过都在这一声妈融化了那冰冷的疼痛。

听到女孩的声音,李萱诗才抬头下来的人。压抑那么久,再也忍受不住,抱

着郝萱痛哭起来。缓了一阵,李萱诗才想到自己的处境,撑起了身子,微微倒抽

一口冷气,就像是被人撕裂开般的疼痛。扯过床单,紧紧裹住不着一缕的身子,

靠在了墙角草铺边上,发出轻浅的哀叹声,连自己都鄙夷现在的自己。

转着眸子,看着郝萱手中的马灯,顿时心里温暖了很多。「萱儿,你怎么来

了」李萱诗接过郝萱拿给他的衣服「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还是你最挂念母

亲。」

郝萱扶着有点不稳的李萱诗:「妈,除了我,还有大哥哥,是他来救你的」

李萱诗听到左京不念旧恶,还关切着这个罪恶的母亲,一颗滚烫眼泪滚了下

来。

「是妈妈伤害他太深,所以他才没有亲自来,妈妈实在是对不住他」李萱诗

愧疚的说道。郝萱帮李萱诗梳洗着,看着镜中的母亲:「我想,可能是大哥哥不

忍心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所以才让我前来,同时也让晓月姐姐来帮你检查身体」

李萱诗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些天来遭受非人的折磨,脸色非常不好,模样也甚为

不堪,想到京儿和萱儿的亲情,视线逐渐模糊……

这边,趁着夜色,郝江化挎着猎枪,带着郝思高、郝思远两兄弟来到小青家

门口,郝思高、郝思远两兄弟从墙头上翻过去来到了院内,从里面把大门打开,

放郝江化进来。之所以带着郝思高、郝思远,除了当帮手,还有就是两人都是未

成年,做什么事都不受法律惩处,是一道天然的免罪金牌,即使出了事,自己也

可以推脱洗的干干净净。才外,以防万一,为了逃脱方便,郝江化还将外门打开

了一条缝。

三人偷偷摸到正屋之前,通过玻璃窗可以看到白颖正在为小青的母亲看病,

兰馨怡正在对小青说着什么,似乎没有察觉外面的危险。里面微弱的灯光下,两

个绝世佳人正在散发着迷人的母性,美色可餐此言不虚,只见那一举一动、一颦

一笑,都牵动着郝江化的心,口水不知吞了多少次,直看得郝江化目瞪口呆,一

时失神。由于小青母亲听觉不是很好,白颖只好用肢体动作,来与她进行交流,

张开自己樱桃小口,示意小青母亲张开嘴看看口腔和舌苔,而这个方向正朝着郝

江化。这一幕,让郝江化想起了曾经,颖颖张开诱人的小口,慢慢吞噬着……直

至没入喉咙。想到这些美好的回忆,郝江化就感到非常甜蜜,又同时十分的不甘

……

见内门虚掩,于是蹑手蹑脚,进入屋里。郝江化吹了一生口哨,右肩膀扛着

猎枪,得意洋洋看着吃惊的兰馨怡和白颖,看到两位佳人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

快乐极了,似乎眼前的小鲜肉马上就要成为盘中餐。白颖佯装惊吓,紧紧抱着兰

馨怡,声音有些颤抖:「郝江化,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想干什么?」郝江化哈哈

坏笑:「颖颖,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咱们还真是有缘那。虽然被你害的那

么惨,不过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们俩乖乖听话,跟我走,好生伺候我,不然,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枪子可不认人。」

话音刚落,录音完成,一道强光射向郝江化父子,闪的睁不开眼瞬间致盲,

一支弩箭射中郝江化右臂,猎枪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左京夺下匕首,对着郝江化就是狠狠刺去,插进去之后又狠狠的转圈,搅动

他的血肉,疼的郝江化冷汗直冒,钻心的疼,狠狠的道:「郝老狗,每一刀我都

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钻心之痛。李萱诗再不好,岂能由你为所欲为,即使惩罚,

也轮不到你。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这两个小杂种怎么咎由自取惨死在你面前,

感受失去至亲之痛……」

此时,郝思高、郝思远两兄弟像着魔一样,突出表现为极度恐怖、发作性咽

肌痉挛,大口喘着气,眼睛斜视、眼球运动失调、下颌下坠,口吐白沫,躺在地

上浑身抽搐,眼看着走向死亡,而郝江化却无能为力。

不知何时,郝萱他们来到这里……

郝萱拦在了左京面前,喊道:「大哥哥,你怎么处置他都行。萱儿只是祈求

你能不能饶我爹爹一命?」

说话间,郝江化瞅准时间,从怀中又掏出一把刀,往左京扑去,要拼个鱼死

网破。

身影交错,啊的一声,郝萱倒在了地上,只见后背插着一把刀子。

左京一脚踢在郝江化裆部,痛的郝江化跪在嗷嗷直叫。

「老公,你快看看萱儿」兰馨怡喊住左京。左京转头看到郝萱背后插着一把

刀子,地上黑漆漆一片,李萱诗趴在郝萱旁边,哭喊着。「颖颖,萱儿怎么样了」

左京单膝跪在郝萱身边,看着极力拯救的白颖。白颖无奈的摇了摇头,刀子不但

插到动脉,还涂了一层毒。

郝萱口中含着血,脸色苍白,痴痴的看着左京,微弱的气息:「大哥哥,对

不起。」

左京忙说道:「萱儿,不要说话,有救的。」

郝萱摇了摇头:「有一些事,我知道一些却没有告诉你,真是对不起。每当

想起你被爹爹伤害,我都替你心痛不已,感到你很可怜,可怜没有人去心疼你…

…」

「大哥哥,我知道很快就会离开这人世……我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一个

错误……我虽然有父母,有兄弟,可是却缺少一个普通家庭的爱和温暖……这个

家淫秽不堪,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家,宁可在学校住宿,来逃避这个家」

郝萱咳了一声:「大哥哥,有一句话我一直不敢开口,可是现在若不说出来,

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我内心真的很喜欢你,大哥哥。看到你每次到郝家沟,我都高兴的睡不着,

看到你就像看到一缕阳光。很小的时候,你帅气的身影早已印到我的心田,虽然

话不多,却耐心的教导我,开导我,送给我一直钢笔,鼓励我、相信我一点也能

考上北大……」

「后来,我对你开始有了一些非常奇怪的感觉,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的感觉。

只是想堂堂正正躺在你的怀里,紧紧的抱了住你。」

「可是,我和大哥哥是兄妹关系,今生今世不能结为夫妻,此生注定无缘。」

「在我临死之前,我想说,大哥哥,妈妈内心还是爱你的,她其实内心也是

很痛苦、很纠结。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换回你对她的原谅……」

「我走了,大哥哥,妈妈……」

「萱儿……」李萱诗痛哭起来。

而郝江化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唯一成才的女

儿,至死都还为这他和她求情。但是郝江化没有等待一刻,而是抓住一切机会,

逃出小青家,逃出这个死亡之地……

不一会儿,只听见屋外,汽车猛急刹车,撞到了什么东西……

再完美的几乎都会出现纰漏的地方,一切都是发生的那么突然,左京虽然能

保障自己人的安全,却无法保证郝家人的安全。原计划之说以兵分两路,除了上

述的那些原因,还有一方面就是不想郝萱参与灭郝计划之中,以免不必要的心理

上的伤害。

郝江化已经成为瓮中之鳖,武越他们藏在周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弩箭随时

可以定住郝江化。之说以左京要亲自出手,是因为最后的仇恨,最后的临门一脚,

只有自己报复起来畅快淋漓,将长年累月一切一切的伤害和疼痛,亲手一并加载

给这个罪恶之源、始作俑者。至于让郝江化是死是活不过是一念之间,即使让郝

江化死去,自有他人代劳,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郝萱,正如其名,芳香他人,让人忘忧,为其母亲、为其父亲偿债,她的出

生,李萱诗和郝江化因她而结。她来到这个世上,降临到错纠葛的家庭,就

注定背上一个沉重的感情包袱,当听到猎枪一声响,郝萱、李萱诗都意识到事态

的严重性。

虽然郝江化不是个好父亲,但是毕竟骨肉至亲,郝萱也不能不管不问其死活。

其实郝萱完全可以不逝去,完全不必挡在左京和郝江化之间,小小的年纪,可是

她是懂事的,又是刚烈的,又是绝望的。郝萱同样面临着,李萱诗面临的问题,

她与大哥哥今生无缘,又夹在两家仇恨之间,在她看来,这一场怨恨情仇非死不

能化解,即使在一起,那道裂痕也不会抹去,怨恨也会日记越累,总有一天还会

爆发,她又如何与大哥哥、母亲、父亲之间相处。如果牺牲自己可以换来母亲和

大哥哥的和好,换来大家庭的和睦,她心甘情愿。

郝江化是最悲催的。当两个儿子惨死在自己面前,他空有满腔的怒很,却无

能为力。郝萱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成才的女儿,唯一真正成人的女儿。一

个人再坏、再恶,也都希望自己孩子能正常成长,以免在步后尘。当唯一的女儿

为为救自己,惨死在自己面前,他却根本来不及伤痛,仓皇而逃。

李萱诗是最为痛苦的。人人常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郝萱懂事又可爱,

为她带来了许多快乐和温暖……

李萱诗是最为痛苦的。人人常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郝萱懂事又可爱,

为她带来了许多快乐和温暖……

当郝萱出生时,郝家还没有像后来那么发达。

「萱儿,我不在这里,你要好好陪妈妈哦」左京那时对着小郝萱说。「大哥

哥,你放心,有萱儿在」郝萱就睁着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像小大人一样握着小拳

头,很认真的样子回复。刚开始起步时,李萱诗白天很是忙碌的。她帮助妈妈做

些简单的家务,比如,扫地,端碗,说些关心妈妈的话。有一次,蹑手蹑脚地走

到妈妈的跟前,轻声地门道:「妈妈,我给你敲敲背,好吗?」于是,就用小拳

头轻轻柔柔地敲了起来。一天晚上,李萱诗回家,很是疲惫,却不见郝江化的影

子,他早已不知道找那个女的玩耍去了,小郝萱倒好了洗脚水,「妈,我来帮你

洗脚吧」李萱诗很是好感动,忍不住亲了两下小郝萱嫩嫩的小脸。

往事如水,李萱诗止不住那眼泪,这个女儿刚把自己从地牢之中救出,母女

之间还没来得及说些体己话,又那么快离去,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李萱诗狠狠抽

了自己一巴掌。

「当时你给我一个笑脸,让我心跳一辈子。使我的目光永远,融进了你的背

影……」这是郝萱内心深处的写照,既惊喜又无奈。左京抱着冰冷的郝萱离开了

怀家沟,没有火花和土葬,而是冰冻了起来。

当天驾车撞向郝江化人正是王诗芸,左京这个计划层层设计,谋划好所有郝

江化的退路。后来,左京将郝江化交给了她,王诗芸明白左京的用心良苦,是为

她铺了一条路,用郝江化来向黄赎罪,以解黄心中的郁结,至于二人前方路如何

就看天意了。

「当时你给我一个笑脸,让我心跳一辈子。使我的目光永远,融进了你的背

影……」这是郝萱内心深处的写照,既惊喜又无奈。

左京抱着冰冷的郝萱离开了怀家沟,没有火花和土葬,而是冰冻了起来。李

萱诗心疼不已,每日以泪洗面,不知不觉一月有余,心情慢慢恢复起来。当天驾

车撞向郝江化人正是王诗芸,左京这个计划层层设计,谋划好所有郝江化的退路。

后来,左京将郝江化交给了她,王诗芸明白左京的用心良苦,是为她铺了一

条路,用郝江化来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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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以解黄心中的郁结,至于二人前方路如何就看天意

了。

回到庄园后,左京在李萱诗不舍的泪光下,将小萱萱永久冰冻起来,后来沉

在一个未知名的海底。处理完郝萱的后事,缓了缓心情,左京走进了一个屋子里,

其他女眷也跟了进来。里面,桌子上摆着几个人遗像,都是左京的亲人,有左宇

轩,有白行健……

左京磕了几个响头,良久,抬头看着逝去的亲人:「父亲、岳父,孩儿如今

终于报仇雪恨。你们现在也已经子孙满堂,静静、翔翔越来越懂事,让人放心,

瞳儿、兰儿和过儿可爱极了,特讨人喜欢了。您二老在另一个世界可以安息了。

在这个世界,我会照顾好童妈妈,馨怡、颖颖还有……」

「老公,李妈妈要进来」兰馨怡走到左京跟前,低声说道。

「京儿,我们先出去,你们母子好好谈谈吧。」童佳慧拍了拍左京的肩膀。

左京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童佳慧带着兰馨怡和白颖走了出去,与李萱诗擦

肩而过,两人眼神瞬间交流又错开。

「最终,你赢了,我输掉了一切,用我的儿子打败了我」李萱诗突然开口,

带着一丝莫名的语气。

童佳慧停下脚步,美目动了一下,招手示意兰馨怡和白颖先走:「输了,是

因为你当初选择,就决定抛掉一切,抛掉了亲情,求仁得仁又何怨。赢了,赢了

什么?如果老虎和狮子争雄,那是一个猛虎,值得称赞,若是和一头狼(犬)去

打架,即使赢了很光荣吗,不是什么人都配做你的对手。若不是为了这个家,若

出手的不是京儿,而是我,你还会站在这里吗?」

李萱诗:「你在嘲讽我,从心底里看不起我。」

童佳慧:「尊严从来都是自己给的,别人才会怎么来看你……

女人是否值得尊重,是否尊贵,是她有保持着羞涩的能力,有自己的思想,

有自己的品位,使得她不屑于去做一些事情,使她能匠心独运活出自己。人之所

以比动物高贵,那时因为在一开始就给自己穿上了一件外衣,这件衣服不只为了

御寒,更多的是为了知羞而避羞,而一旦失去了那份羞耻之心,那么也就失去了

女人自己的脸面。有的女人静静地往那一坐,就是风云变幻,也尽显那一抹永恒

的尊贵……

李萱诗用余光上下扫了童佳慧,虽然衣着朴素,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也尽

显高贵典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摸了摸还为痊愈的手指:「哎,我只是一

介草民,怎能和部长大人比呢?凡事也没有部长大人看的远,看的通透。」

童佳慧摇了摇头:「可是,我却看不透你。地位高未必尊贵,地位低也未必

卑贱。梁红玉以卑贱待罪之躯,纵横天下,争锋江淮,收豪杰,揽英雄,内平叛

逆,外御强仇,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青史斑斑,名节永垂。想当年,

宇轩在时,即使你是一名普通老师,却贤良淑德,温柔尔雅,也引得众人和学生

交口称赞当你选择下嫁一无是处的郝江化时,世人不解,我也不解。

即使如此,你46岁时生日时,我曾问过京儿,是你好还是我好,是你美丽,

还是我美丽,他默认你的好。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远远超出一个人所能忍受的,

我失去行健,失散了颖颖,你也失去了京儿和萱儿。不可否认,你有善良的一面,

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虽然一再表现的坚强,但是欢声笑语下,我隐隐感觉你一

直在压抑着什么,心中有一种委屈或者纠结的情绪充斥着。「

其实李萱诗并没有想着与童佳慧斗气,也想打开心扉与她谈心,见童佳慧说

道此话,忍不住蹲下身来,捂着嘴哭泣,稍顷擦干眼泪,站起身来:「谢谢你,

佳慧!我一直处在郝江化和京儿亲情漩涡之中,曾经有一个故事,不知恰不恰当。

在课堂上,教授给学生出了一个题目:父母、丈夫、孩子、亲人、朋友,谁

是你最难割舍的人?轮到一个女生回答问题,将黑板上的人名一次划掉,最后黑

板上,只剩下三个人,她的父母、丈夫和孩子。教授平静的说:请再花掉一个。

女生迟疑着,艰难的作者选择。她举起粉笔,划掉了父母的名字。『请再划掉一

个』身边又传来了教授的声音。

●寻ˉ回?地□址μ百●喥§弟—╚板§zんu?§╔╔

她惊呆了,颤巍巍的举起粉笔缓慢而坚决的划掉了儿子的名字。紧接着,她

哇的一声哭了,样子非常痛苦。

教授等她平静了一下,问道:和你最亲的人应该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孩子,因

为父母是养育你的儿呢,孩子是你亲生的,而丈夫可以重新再寻找的,为什么反

而倒是你最难割舍的人呢?

同学们静静的看着她。女生平静而又缓慢的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父母会

先我而去,孩子长大成人后,也会离我而去,真正陪伴我度过一生的只有我的丈

夫。

所以当郝江化与京儿冲突时,我选择了郝江化,忍痛抛弃了京儿。「

童佳慧闻言,转过脸来,微微蹙眉:「所以你就选择伤害京儿,伤害我的颖

颖?你完全可以对京儿弃之不理,对颖颖避而远之。」

李萱诗急忙摇了摇手:「对不起!佳慧!虽然事实是这样发生了,却并非我

本意,我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京儿和颖颖。颖颖对我这个婆婆那么好,我是真心

喜欢这个儿媳,又怎么忍心伤害她。至于把颖颖拖进泥潭,我那时真的是猪油蒙

了心,错判了形势,以至于一发而不可收,至于事后发生的那些事,却已不是我

能左右得了。

可恨的是,我本心向善,却被无原则所误。我那时真的是瞎了眼,相中郝江

化这白眼狼。还记得那时,虽然他那么不堪,既然已经嫁给他,我也就尽力做好

一个妻子的职责和本分,也费尽心思去辅佐他,改造他,提升他。可是事与愿违,

烂泥扶不上墙,每次承诺都被他打破,而我总念旧情,没有勇气去避开一次次的

伤害,一次次被置于两难境地,最终沦为他的帮凶和爪牙。

现在童佳慧已经明白,李萱诗是好人也坏人,既有善良清纯的一面,也有邪

恶淫荡的一面,至于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品格所能描述,一句话:她是一个没有

自己灵魂的女人,这样的人其实最可悲的。她也确实付出了代价,遭受了痛苦,

也深知道自己的罪孽,也想诚心想别人道歉,这个童佳慧明白。为什么放心,李

萱诗,就像吴用那样的人,她会做什么,就要看背后站着什么样的人,而童佳慧

有那绝对的实力。

李萱诗低下头,摩挲着衣角:「至于把颖颖拖进泥潭,我那时真的是猪油蒙

了心,错判了形势,以至于一发而不可收,至于事后发生的那些事,却已不是我

能左右得了。」

童佳慧呵呵笑了起来:「自私的人总是喜欢给自己的行为找那么多可笑的理

由,亏你也做过老师,不知道你那时怎么教书育人,曾记得你为人师时,撰文教

导学生做错事要勇于承担,不要去找那些无谓的借口,多向错误找出口。现在想

想甚是可笑,真是满口仁义道德,满口仁义道德。什么形势,不过是掩藏在祥和

之下的肮脏。当你说出不能左右时,显得是多么的可笑。没有你,就没有郝江化

的一切,你又怎么会无可奈何!」

李萱诗脸有点烧:「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也恨我自己。我现在没有说谎,

也没有必要说谎,只是痛陈我的心力。我本心向善,却被无原则所误。那时真的

是瞎了眼,相中郝江化这白眼狼。就像《白色梦幻》里余雯清,她也是一位美丽

纯洁的姑娘,不可谓不善良,岂知」一朝吸毒,终身为奴「,余雯清已经陷入毒

潭难以自拔了,却也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而郝江化就如那毒瘾,侵蚀我的

灵魂。离开他心又不甘那么多年的付出,最终沦为他人笑柄,不离开又受到良心

的谴责。对待他,即使我屈尊将头低到尘埃里了,但最终也没有赢得什么。一次

次对他的纵容和仁慈,却不知道是一次次在对自己的心狠和残忍,不仅丢尽了面

子也丢尽了里子……」

童佳慧没等她说完,反手一个巴掌,打在了李萱诗脸上。

李萱诗一愣,捂着脸庞,惊讶:「你……」

童佳慧:「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就像在听一个疯子在说话。说了那么多,

其实就一个字:贱。我刚才只是打你一巴掌,你还知道疼,想必郝老狗不知扒下

你多少了脸皮,你却很快忘了伤痛,沉迷于淫乐之中。看到远方,那是什么吗?」

李萱诗:「什么?」

即使被打一巴掌,她这样的人也会找借口掩饰。李萱诗知道再说无益,低头

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屋里走去。就像个别远嫁非洲个别国家的中国姑娘,不求甚解,

一意孤行,自以为捍卫爱情是多么的伟大,最后灿烂笑着出去,却哭着晒幸福,

囿于那些落后的风俗和习惯,心酸却不忍心想外人道载。她的内心是凄凉的,当

下嫁给他时,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前来,她的娘家还以此为耻,不再与她往来。

即使她的母亲去世前,因为受阻(郝江化),她也没有看上一眼,娘家悲叹既然

选择了抛弃一切,又何必在乎。

失去了那么多,受到那么多的打击,她的内心如同气球般,憋屈、不甘、怨

念、羞愧、悔过,情绪一点一点的在膨胀,最后终于爆炸。她现在真的好恨自己!

有一句话叫:不破不立!

有些人就需要当头棒喝,置之死地而后生。

童佳慧往前方走去,那儿才是自己的乐园。

白颖和兰馨怡坐在大榕树下,白色的椅子上,看着孩子们玩乐。

从刚才母亲和李萱诗交错的眼光中,白颖好似读懂了什么,托着俏脸,出神

的看着眼前的这些画面,长长的睫毛未曾眨一下。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兰馨怡沏了一杯咖啡,递给白颖。

「噢。没什么,在想事情。」白颖回过神来,接过兰馨怡手中的咖啡,抿了

一口。

「馨怡,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是不是坏女人?」白颖没有看着

兰馨怡,而是看着那夕阳。

「姐姐,说什么呢?」兰馨怡握着白颖冰冷的手。

「颖颖、馨怡,你们在聊什么呢?」童佳慧不知何时已来到两人跟前。

白颖和兰馨怡连忙让座,一左一右抱着童佳慧。

「颖颖,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童佳慧关切的问。

「妈,看到最近发生的一幕幕,这两天我一直做噩梦,心里总是不踏实,一

颗心总是在漂泊着,常常梦见你们抛弃了我,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白颖趴

在童佳慧怀中。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傻孩子,这里是你的家呀,母亲永远是你温暖而坚实

的臂膀。人贵在自省,你和李萱诗不同,李萱诗和郝老狗也不同,道理从来是说

给懂的人听的,心中有善,才能从善。但是有一点,就是凡事不能做绝,做绝就

会没有退路。」

白颖心里愧疚,自己以前是在是做的太绝了,以至于毫无回旋的余地。若真

的做出喜当爹的事,那更加死无葬身之地,不论怎么选都是痛苦的,就像那李萱

诗。若没有母亲,自己会怎么样呢?没有过儿,自己会怎么样呢?

「错过了,就要学会改正和成长。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会受很多的伤,会

哭泣悲伤,会觉得痛。许多事清,经历过之后才会明白,痛过了,傻过了,才变

懂得了适时的珍惜与放弃。颖颖,记住!人生也需要归零,让自己重新开始,扔

掉过去的包袱,实时刷新自己,这样才能收获满意人生。

现如今,你多了个妹妹,有了过儿,这里已是你的家,是一个可以你遮风避

雨的地方,可以给你带来温暖,带来希望。

屋内,光线有点阴暗。只见前面有火苗,左京正在往一个火盆内烧纸。门未

关,寒风吹来,那火焰随风摇曳。

李萱诗没有吭声,打了一个寒战,步履蹒跚,缓缓走到桌前,跪了下来。一

时间,屋内异常的宁静,气氛显得十分微妙。

「……妈……你来了」左京打破宁静,好久没有叫李萱诗妈妈,再次称呼时

反而有些不自然,陌生而又久违的感觉。

「京儿,妈妈来了。」李萱诗有点惊喜,这个久违的称呼,逐渐融化心中的

那堵墙。

「你能喊我一声妈,我真的非常感动……」李萱诗往左京靠近。

左京没有转头看她「萱儿,临终前的话犹如在耳,我不能辜负她的一番苦心,

喊你一声妈。」

「京儿,你在烧什么?」李萱诗有点失色,双目左右闪烁,看着左京烧着纸,

那纸并不是烧纸,更像是烧本子或烧书。

「这都是以前的东西,该烧掉了,也代表烧掉过去。」左京低沉的说着。

「谢谢你,能原谅我……」李萱诗欲将左京搂在怀中痛哭一场。

左京不自觉的闪了一下。

李萱诗楞了一下:「妈妈只是想抱你一下,用最后的余生来疼爱你。」

「谢谢!不必了,我不需要别人施舍的爱,何况那爱又是那么廉价,是爱过

郝小天的爱,犹如那含过别人的嘴说爱我,我不稀罕。虽然不苛求你的爱,但为

了他为了萱儿,请放心,我会尽法律义务赡养你。」

「妈妈真是来赎罪的……」李萱诗急忙答道。当你一个年老之人,最怕的是,

儿女不稀罕你的爱。就像年老的父母,做了一大桌好菜,等着儿女,儿女的不想

吃、你吃吧,是最伤他们的心。

「赎罪不是嘴上说,而是用这里来赎罪」左京指了指心口。

李萱诗一阵脸烧,没敢再看左京,而是目光再次回到那堆纸上。

极目望去,好像是日记,有一张飘到自己跟前,瞥眼一看,左京以前的日记:

x月x日,我真的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不知何时,母亲早已忘了我的生日,却

清晰的记得干儿子郝小天的生日。当我生日时,等来无数个客服短信,却也等不

来你一个祝福。

我从小一直以懂事来讨好她,却不如郝小天的一句撒波。哎,会哭的孩子有

糖吃,那一刻,我真的委屈和嫉妒。我一直压抑自己的欲望,小心翼翼地去讨好

她,在别人眼中也许早已看不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母爱已经渐行渐远,也许某

一天,我会永久失去母爱。没想到,如今我却成了一个孤儿……

「这个还给你」左京从那堆纸中,抽出一本,扔到李萱诗跟前。

李萱诗收过眼神,看向那本书,非常眼熟,正是她写的日记。那本日记犹如

审判书一样,非常的沉重,以至于自己拿不起来她。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一阵冷风吹来,掀起日记的一页页,犹如放

电影一般,把那龌龊之事,又展示给日记的人看,展示她的罪恶累累。那一页,

薄薄的一层纸,犹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李萱诗,痛彻心扉,痛的微张着嘴,似

乎要说些什么,似乎在吐露着心声。

李萱诗闭上了眼睛,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流泪下来,浸入嘴中,眼泪果然

是苦涩的。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错,错,错!」李萱诗虔诚的俯

下身去,忏悔自己的罪过,向已亡之人,未亡之人,深深的道歉。

李萱诗离开了左京庄园,还是回到了她和左宇轩的旧房子里。每到节日,都

会前去左宇轩墓前拜祭。无论在哪里,何坤总是陪伴其左右。

李萱诗之事,暂且不表。画面转到徐琳家。徐琳儿子的婚事一拖再拖,可把

他儿子给急坏了。徐琳在郝家沟的伤风败俗之事,也多少传到亲家耳朵里。虽然

徐琳辩驳那是捕风捉影,一再强调那是风言风语不足为信,可是对于这样的丑事,

世人往往宁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何况徐琳也无法自证清白。在家里,谁都对

她没有好脸色。

人言可畏,此时,刘鑫伟也早已对徐琳不耐烦了,对她也失去了兴趣。待郝

江化再次出狱之后,于是亲自去找郝江化,一顿痛打之下,问出了事情的来龙去

脉,掌握的徐琳出轨的证据。回来之后,铁青的脸,把一个录音笔播放给徐琳听,

把郝江化写的类似供词,摔在了徐琳脸上。在证据面前,徐琳玲珑之舌也打结了,

厚厚的脸皮再也撑不住了,不是哭,就是跪,以前那种潇洒自如今变成了落汤鸡

一般。

刘鑫伟一气之下,与徐琳离婚。徐琳净身出户,被赶出了家门。不久,刘鑫

伟找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娇妻,比徐琳年轻,比徐琳漂亮。过了一年之后,徐琳

儿子终于迎来了婚姻。在她儿子结婚现场,刘鑫伟与小娇妻携手登台,而她只能

眼巴巴的,在角落里偷看者,偷看者儿媳亲切喊小继母妈妈,向心婆婆行礼。她

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儿子,儿媳不认,亲家瞧不起,成了一个举目无亲之人。年

近六旬,走着走着已经到了玩不起的年龄,走着走着,害怕了失去,没有亲人陪

伴,以前的潇洒荡然不存,反而潦倒的像一个怨妇,孤苦无依。她戏弄人生,终

究被人生所戏弄。

且说,郝江化遇到车祸之后,腿被截肢,多罪并罚,又回到监狱之中。待出

狱之时,已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犹如枯树皮。没人收养,只能圈养起来。左京

在父亲陵墓附近,盖了一个小草屋,将郝江化安置在那里。不过倒也不孤独,因

为有断腿的郝新民为邻,两个人旧仇新恨,仇人见面分外脸红,上演着狗咬狗的

戏。为防止恶人再次行恶,在他身上注射的最新病毒,郝江化真是度日如年,过

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日,郝江化坐着行乞的四轮木板车,在左宇轩幕地附近溜达。看到李萱诗

来左宇轩墓前,犹如见到救星一般,双臂如桨,快速的向前划,飞奔到李萱诗跟

前,拽住衣袖:「萱诗,萱诗……」

「郝……江……化!」李萱诗闻声转头,看着失魂落魄的郝江化,语气很是

淡然。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亲昵的词,如今也变得陌生起来,好似一个机器人在

生疏的念着字。何坤见到郝江化奔来,条件反射般护着跟前。其实现在的郝江化

比十多年前初见时,惨多了,可怜多了,可是不同的时,这次已经引不起李萱诗

半点同情和怜悯。

并且那眼神中透露出更多是冷漠,好像眼前这个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让郝江化感到一种穿透心灵的失望。「快来救救我。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郝江化拽住李萱诗的裤脚,不肯撒手,满脸凄苦之情。

「我救不了你了,不管我是愿意不愿意,能还是不能,真的是救不了你。我

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瓜葛,何况你当年辱骂我瞎眼引狼入室,怎么今天还可怜巴

巴故伎重演吗?」李萱诗毫无表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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