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抵死缠绵,不死不休。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舒缓压在心头那强烈的沉重感。
当东方出现鱼肚白,鏖战才最终结束,两人都像是被甩上岸的鱼儿似的,浑身汗湿,精疲力尽。
许久,赵一诺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想去看看那个孩子的父母。”
萧战张了张嘴,吐出了一个字,“好。”
太阳刚刚升起,两人就已经出现在了一座搭着灵堂的屋子门口。
按照当地的风俗,人死了之后会在自家屋内搭设灵堂,让亲朋好友前来吊唁,然后第二天再送去殡仪馆火化,再入土安葬。
看到灵堂门口摆放着的各色花圈,听着屋内传出来的阵阵哭声,赵一诺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拳头。
萧战握住了她的手,“难过的话就不要进去了,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他们。”
她摇了摇头,不进去,她这一辈子怕是都没办法安心。
因为死的是个孩子,当地有忌讳,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吉利,所以死者的父母不穿白衣,只是在额头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白色布条,一脸哀戚的跪坐在地上。
他们的身边还跪坐了两个孩子,一个十岁左右,一个才五六岁,倒是都披麻戴孝的,看样子是死去那小姑娘的姐姐和弟弟,正在往面前的火盆里添纸钱。
灵堂正中挂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奠”字,棺柩就停放在下方,每个进来鞠躬的人都可以看到,一副小小的棺材,边上摆着小姑娘的照片,粉嫩白皙的小脸蛋,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可爱。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姑娘,可是,看到这一幕,她的腿里却还是觉得有些发软,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这个小姑娘就不会死,她会很快乐的长大,上大学,谈恋爱,嫁人,生子……可是现在,她却只能孤零零的躺在这个冰冷的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