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柏亭退开了身子,祁索倒回床上,听到舒柏亭拉拉链的声音,便坐起来,“我要回去了。”
舒柏亭没抬头,“着急?”
祁索不说话,也将自己的衣服拿过来,穿上了,在舒柏亭的注视下走到他面前,“看不出什么吧?”
舒柏亭靠在桌沿,祁索被咬破的唇角,泛着水光的眼睛,和摇摇欲坠的身形。舒柏亭摇头,“看不出。”
“好,”祁索转身要走,舒柏亭的腿横在面前,祁索没注意,被绊了一下,没站稳,往前倒,又在舒柏亭伸手前扶着桌子稳下来,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了房间。
舒柏亭愣了一下,看着祁索的背影,冷笑一声。
之后祁宴因为宿锦言的事情特意飞回来一趟,祁索不知道祁宴怎么说服了舒柏亭,最终宿锦言仍旧是黛山彩妆代言人,那晚上祁宴难得带着舒柏亭回家吃饭,祁索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和坐在客厅的舒柏亭对上视线,祁宴见弟弟下来了,叫了祁索一声,祁索心虚,快步走下来。
“哥。”
“妈说你发烧了,怎么样,现在好了吗?”
祁宴的脸很热,“没什么…低热而已,已经好了。”
从舒柏亭那里回来之后祁索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想来是做得太过,导致身体吃不消,好在祁索身体素质向来不错,睡一觉就缓过来了。
祁宴拍了拍祁索肩膀,“正好今天回来跟爸妈一起吃饭,讨论一下你的人生大事。”
祁索一怔,“什么人生大事?”
祁宴笑呵呵的,“我请了罗伯伯他们一家过来,他有一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年纪,你们认识一下。”
祁索不说话,祁宴又说:“高兴傻了?”
“不是…”祁索拉住祁宴,压低声音,“你怎么不提前说啊?这种事情不要帮我自作主张。”
祁宴大笑,搂住祁索,调侃他,“我是为你担心,小处男,长这么大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
“祁宴!”
“阿宴。”
祁索和舒柏亭同时开口,祁宴闭嘴,回头看舒柏亭,舒柏亭抬了抬下巴,示意祁宴父母回来了。
祁宴便只能放过祁索,领着舒柏亭到父母面前打招呼,祁家父母身后跟着的便是罗明盛一家,女儿叫罗眉,小祁索一岁,长得乖巧,人也礼貌,祁索父母连同祁宴都很满意罗眉,只有祁索没什么反应。
舒柏亭坐在祁索对面,罗眉坐祁索身边,祁宴时不时给祁索和罗眉抛话,罗眉接话接的快,祁索却一副干巴巴的样子。
“小眉喜欢打网球嘛,小索也喜欢的,下次让他带你一起,你们去留个联系方式。”祁宴接过舒柏亭给他倒的红酒,“来,我跟你们俩干一杯。”
罗眉笑起来很可爱,看向祁索,祁索盯着酒杯看了会儿,最终还是端起来,跟两人碰了碰。
“小眉多喝点,这酒是从祁家酒窖带上来的。”
罗眉摇头,“那不太好,待会爸妈还要跟叔叔阿姨聊天,我得自己回去。”
“让小索送!别这么见外。”祁宴指了指祁索,“你少喝点,照顾小眉。”
祁索不说话,将酒杯端起来,眼神在餐桌上的人们脸上逡巡一圈,最后看向舒柏亭。
舒柏亭坐在祁宴身边,酒杯里的酒几乎没动过,看不出舒柏亭的态度,只事不关己地模样,冷静地坐着。
祁索知道舒柏亭没有要给自己解围的意思,只好自己找路,“哥你说什么呢?我都很少喝到这种酒,我也要多喝点。”
舒柏亭闻言,拿过手边的酒扎,要给祁索倒酒,被祁宴拦下,“你发着烧呢,别喝了。”
祁索眼疾手快,将酒抢了过去,给自己满上,“没事,我退了的。”
“阿宴说得对,小索是该少喝点。”舒柏亭开口了,祁索动作一顿,看向舒柏亭,却看到舒柏亭在和祁宴对视,安抚的神色,“我陪罗小姐喝,醉了让小索送不就好了。”
说着,端起酒杯,罗眉忙不迭跟舒柏亭碰了一杯,舒柏亭看也不看祁索,将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微醺,舒柏亭起身说要去趟卫生间,祁索过了会也找了个借口跟着上去了,舒柏亭去的祁宴房间,祁索跟过去的时候祁宴房间里面没有亮灯,他有些忐忑地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被人一把拽住手腕,拖进去。
眼前天旋地转,视觉被剥夺,祁索被舒柏亭按在门背上。
背上突出的骨头磕在门上,发出闷响,像是把祁索从旖旎作呕的场景里拉出来。
没有那些人,眼前只有穿堂风和舒柏亭。
祁索不小心拽掉了舒柏亭的发绳,摸到他缎面一样的长发触感,然后嘴唇一热,被舒柏亭吻住。
舒柏亭身上的酒气很重,吻也急切,像是急于证明什么。
祁索一整个夜晚都在逢场作戏,罗眉身上的香水他不喜欢,有意无意的触碰他很反感,那些带着揶揄的调侃和撮合让祁索感觉压抑,忍耐了一个晚上的心情终于在舒柏亭的双
', ' ')('臂间破防,祁索手臂一伸缠住了舒柏亭,跟他厮混在一处。
他几乎整个人都跟舒柏亭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舌尖推让追逐,交换唾液,舒柏亭接吻的时候喜欢捏着祁索下颌,再往下陷进去的柔软处,两指往里重重一捏,便能掠夺人的呼吸。
祁索鼻尖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但他却更紧地缠住舒柏亭,舒柏亭身上的味道让祁索想到发疯,像是可服用的罂粟,若是牵动了祁索神经,就要毒瘾发作,折磨得祁索身上哪一处都疼,心都要抽紧。
舒柏亭的头发被祁索揉乱,借着窗外的月光,舒柏亭沐浴在这之下的发丝是银色,祁索看不清舒柏亭的脸,但喘息声真切,祁索还想要亲得更深一点,被舒柏亭扯住后脑的头发,拉开了。
疼痛感让祁索停止了索求,嘴唇仍旧微张着,来不及收回的舌尖搭在下嘴唇上,舒柏亭看着他,手指插进了祁索嘴里,祁索便又将好不容易回来的神智扔开,闭上眼,舔吻舒柏亭手指。
到最后舒柏亭连手指都抽走了,祁索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舒柏亭。
“你的头发。”祁索一出声就被自己被情绪侵染的声音吓了一跳。
祁索手上捏着舒柏亭发圈,不想还,舒柏亭却说:“帮我绑起来。”
祁索一怔,看着舒柏亭转过去,用手指理了理自己头发,把被祁索抓乱的地方三两下理好了,低声催促他:“快点,待会有人上来了。”
祁索连忙上前两步,双手拢住舒柏亭头发,抓在一起,给舒柏亭绑上。
祁索动作熟练,但事实上他是第一次给人扎头发。
但这件事情在他的脑海里做了太多遍了,包括他手指如何穿过舒柏亭的发丝,将它们归在一起,攥在手心,发绳转了多少圈,把头发接手,然后自己放开手,看着舒柏亭的头发垂在蝴蝶骨中间,直至腰间。
因为想了很多遍,所以祁索做得很好,舒柏亭都有些讶异于祁索的熟练,但他看了眼祁索,最终什么都没说,让祁索待会再下去,便整理一下衣领,开门出去了。
舒柏亭打开门的时候从外头透出一丝光,祁索竖着耳朵听到舒柏亭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开口:“怎么了?罗小姐?”
祁索睁大了眼,无声地往里走了一步,贴着墙站着。
“先生,您知道祁索去哪里了吗?”罗眉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祁索腹诽。
舒柏亭笑了笑,祁索能够想像舒柏亭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好说话的长辈一样,唇角弯着,“现在就开始分不开了吗?”
罗眉嗔道:“您别开我们俩玩笑了。”
祁索贴着墙站着,只觉得罗眉声音刺耳,想要把舒柏亭拉回来。
“去后花园找找吧,我也没看到他。”
门缝透进来的光消失了。
舒柏亭和罗眉的声音都远去,祁索才贴着墙角蹲下来,在自己手腕上摸了摸,把自己戴着的佛珠串脱下来,放在手心里看。
这串佛珠原本是祁宴的,在出国前,祁索特意跟祁宴要了它。
那时候祁索给舒柏亭下药被舒柏亭发现,慌忙要离开,怕舒柏亭真的疏远自己,怀疑自己对他有威胁,目的不纯,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连有关于舒柏亭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傍身,那异国他乡的长夜要如何度过。
这串佛珠祁宴用来给舒柏亭扎过头发,舒柏亭那次说了发绳被狗叼走,祁宴便用它暂时替代了发绳。
祁索知道自己充其量也只是跟这串佛珠一样,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但是只要舒柏亭一秒不推开他,他就多一秒缠得更紧,祁索将佛珠握在手心里,想要戴回去,想了想,最终也只是放进了口袋里。
反正舒柏亭都不记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