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医生?”
“难不成还有假?别墨迹了,我看你情况实属不妙,我看看先。”
苏让继续要抓住叶温柔的手,但叶温柔依旧不让,而且还想出手拦截!
苏让哪里还会再次被挡住?当即很强势地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闭眼仔细感受!
叶温柔当下就要发火,但看着苏让突然变的认真的模样,那面色就缓和了不少,也没有再有别的动作,任其把自己的手腕拿捏着。
触手冰凉!
虽然自己已经有所准备了,但还是一惊,这冰凉属实彻骨!
怎么可能?
一般人的体温降到这么低,恐怕早就受不住了吧。
指尖放出一缕内力,继续观察,时间越久,苏让的面色越沉。
约莫过了五分钟之久。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本来皱着的眉头现在皱的更加的明显,本来吃惊的面色现在真的能吃“鲸”。
“这……这是……寒阴古毒?”
寒阴古毒极为的罕见,也就是苏让在小时候时,偶然间在爷爷的一本古籍上翻看过,因为太过罕见他只是一略而过,当然,也因为太罕见所以他记忆犹新。
寒毒。
顾名思义则是寒气入体沉积所致,轻者冻疮、感冒、体寒等等,重者则关节疼痛、风湿,甚至会血液不畅、形成血栓!
《伤寒论》中这样记载:“中而即病者,名曰伤寒。不即病者,寒毒藏于肌肤,至春变为温病,至夏变为暑病。暑病者,热极重于温也。是以辛苦之人,春夏多温热病者,皆由冬时触寒而致,非时行之气也。”
这阴毒更是可怕。
《医总金鉴.伤寒心法要诀.阴毒》中是这般记载的:“阴毒寒极色青黑。注:阴毒,谓阴寒至极之证也。血脉受阴毒邪,故面色青黑也。阴毒内攻于里,故咽痛腹中绞痛也。阴毒外攻于表,故厥冷通身,重强疼痛如被仗也。”
虽然两种毒看似一样,实则又有所区别。
但若是让这两者合二为一的话,则为“寒阴古毒”,棘手非常,从古至今也没有过几例出现。
别的不说,单就从那一个“古”字,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苏让记得自己看的那古籍上说过,此毒极难被拔出,虽不致命,但每到月中的夜半时分,必然会跳出来作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日一长,染者必会失了性命。
看叶温柔这样子,显然染此毒已经有一些时日了。
这时候可不是问怎么染上此毒的时候。
救命要紧!
普通的驱寒方法显然对此毒无效,于是苏让就努力回想那古籍中的治疗手段。
不过这也算是为难了他,当时只不过是翻看着玩,随意瞥了一眼,虽然记忆犹新,但也只是对那“寒阴古毒”四个字记忆犹新罢了。
良久。
就在他快绞尽脑汁时,眼前一亮,说道:“有了!”
叶温柔虚弱地看着他,全身颤抖变的比刚才更加剧烈了些,更恐怖的是,那呼出来的气都成了淡淡的水雾!
苏让面色凝重,眼眸认真,直接把她推起来坐在床上,然后问道:“你现在可以自己动吗?可以的话,把上衣脱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苏让就后悔了,因为一个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眼眶上,与其说是打,倒不如说是手轻轻擦过他的面颊,因为寒阴古毒的发作,让她的力道比之前不知道小了多少倍。
“你听我讲,不是你想的那……”
苏让话音还未落。
“啊……”
苏让惨叫出声,只觉腰间一痛,却是叶温柔在掐他的肉,揪起一点点,然后拧了一圈……
但也就是拧了一圈而已,叶温柔的手就耷拉下去,再无半点力气。
苏让又开始皮了,正准备得瑟说“有本事再来呀”的时候,他慌了。
因为叶温柔整个人开始剧烈颤抖,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严重。
那牙关更是紧咬,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只不过因为苏让在,她又拼命忍住不愿发出一点哼声来。
额头有汗珠涌现,那汗珠刚一出现就像是要凝结了一般,变成微微淡白之色从面颊慢慢滑下去,落在床上就像一颗冰珠子一般,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彻底软化,浸湿到床单里去。
苏让眉头紧锁,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夜里一点多,显然这寒阴古毒就快要到它真正爆发出自己折磨人的“手段”的时候。
手还没碰到叶温柔,竟然就感到寒意纵生,可见这寒阴古毒的可怕!
就在他准备为其褪去衣衫的时。
叶温柔牙齿打颤,但还是能听出那阵阵的低吼,道:“你……你若是敢,我饶不了你。”
苏让这么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即说道:“你还以为我乐意干这活啊,我给你治病,那么我就是医生,既然我是医生了,那么你在我的眼里和抠脚大汉就没有半点区别了,我这人可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
说着,手就搭在了叶温柔的衣领上。
叶温柔微微挣扎,但是那剧烈的寒意与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大动作,只能怒目而视,道:“你敢!”
话音刚落!
呲啦……
叶温柔的上衣就直接被苏让给一把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