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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招弟,你为什么会认识罗盈春?你们是亲戚吗?”
曼招弟抬头瞅了那人一眼,齐刘海,圆饼脸,没见过,没印象,不认识,果断无视了。
“啧,你这个人真是难相处。”齐刘海圆饼脸锲而不舍,一屁股坐在曼招弟前座的位置上,“昨晚把你送走的人是罗盈春没错吧,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来找你。”
曼招弟压根不认识她,无法理解这人说话的口吻明明与罗盈春相熟,为啥不直接去问罗盈春,而是找上自己,还一副自来熟的语气,没好气地睨她,“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齐刘海圆饼脸气急败坏,“当然关我事!”
可说完这句,又马上压低声,“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你也敢凑上去?”
勾三搭四是说罗盈春吗?曼招弟想起曼荣祥曾说的‘被大老板包养,做爬床小三’的传言。
可她对别人的事没有兴趣,世间万千麻烦事,归根到底都是庸人自扰,自寻烦恼。眼见齐刘海圆饼脸问不出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曼招弟决定用两句话来解决。
就是‘关你屁事’与‘关我屁事’。
她和罗盈春是什么关系,关你屁事?
罗盈春的传言,关我屁事?
你自个儿与罗盈春的纠纷,那更加是关我屁事了!
答案有了,于是曼招弟自顾拿出语文书来背诗词,今天第一节课有默写,她不想浪费时间,“首先我不认识你;其次,我的事你管不着;最后,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齐刘海圆饼脸再次碰壁,气哼哼,“我和你同班,我叫王雪娟!这样咱俩算认识了吧。”
曼招弟翻了个白眼,嘴巴里默念着《蜀道难》:‘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喂,你到底听没听啊?”
曼招弟靠在椅背上,无视眼前的‘旺旺雪饼’,继续背:‘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王雪娟非常不满,“你真的不知道罗盈春是什么人吗?她在我家超市和采购经理胡搞鬼混,闹到差点报警处理了,附近的人都知道。”
背完那一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后,曼招弟分神了,脑瓜子直接跳跃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料不到故事的主角变了,从‘老板’变成了‘经理’。
曼招弟停顿了一下,看向旺旺雪饼,“你当时在现场?”
王雪娟见曼招弟终于表现出一丝兴趣来,圆脸蛋凑前了点,“不在,我是听超市里的员工说的。”
“那你兴奋什么?”曼招弟毫不客气地怼她,“你一不是当事人,二不是目击者,传这种子乌虚有的事,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公开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你没看过张三?”
王雪娟愣住了,呆滞中脱口而出,“谁是张三,为什么要看他?”
曼招弟冷笑了一声,“他帅。”
王雪娟更加呆滞了。
呆滞数秒后终于反应过来,“我才没有捏造事实,这是真事儿!”
曼招弟的注意力回到语文课本上,“不管是真事还是谣言,我都不感兴趣,你可以走了。”
“我擦,你这座冰山真是,泼屎都融不了!”王雪娟语出惊人,扭头走了。
曼招弟被这话恶心到了,胃酸翻成了浪。
紧接着脑瓜子也翻起了风浪,浪花下全是所谓的‘罗盈春与超市老板,还有采购经理’的事。
尽管没多大的兴趣,但听到这些事时,她下意识认为这些都是谣言,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胡扯信任,一下就笃定了罗盈春不是这样的人。
低头,李白说,侧身西望长咨嗟!
做戏要做全套
因为脚踝包成猪蹄子,曼招弟没有出早操,坐在座位上背英语单词,薛管拿着记录本走进高二一班来。
她在门口看到曼招弟,扯着嗓子边走进来边问,“哎,你怎么不出操?”
这把声音极大,班上除了曼招弟,还有一位女生在,也回头看了过来。
曼招弟看见是大水管时,嘴角不耐烦往下一撇,把左脚伸出来,指了指脚腕,示意自己受伤了。
“脚伤着了?”薛管看了一眼,“医生证明呢?不做操要出示医生开的病假证明。”
曼招弟还以为自己听错,重复问了一遍,“什么?什么证明?”
“医生证明。”薛管的语气变得不耐烦,“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呵。”曼招弟过于震惊,以至于连装都装不下去了,直接发出轻蔑不屑的鼻音,“我的脚已经包成这样了,还需要一份多此一举的医生证明?你看不见吗,都上夹板了。”
“这是学校规定,我公事公办不掺假不夹私,请假不做操一律需要医生证明,规定不能轻易违反。”薛管语带不满,黑沉着脸,“你要是没有,需要记名处理,校牌给我,要记名字和学号。”
', ' ')('曼招弟眯了眯眼睛,被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固守不变通的态度激得升起了怒气,一把扣下自己的校牌,直接和薛管杠上了,“我是没有医生证明,但我的脚伤了是事实,你不信,可以拆开夹板和纱带看。”
“拆什么拆!你别耽误我检查,校牌给我!”薛管的声音提高了两分,伸手就要抢曼招弟的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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