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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招弟道谢后便离开了。
本来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结果当天?中午,旺旺雪饼鬼鬼祟祟地走过来,问自己是不是跟刘嘉敏说了什么话。
曼招弟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不可能。”王雪娟没好气?,她当然知道曼招弟是什么大姐大脾气?,在班上从未跟任何人主动说过话,就?连班级的卫生值日,她都?是默默等安排,哪怕让她做最累最脏的活儿也?不会出声?抱怨。
要不是自己每天?死皮赖脸地缠着她说话,估计这人能在班里当两年沉默的羔羊。
“可我?听?到她说沈晴偏心,看你?成绩好,帮你?改演讲稿不帮她改,还直接不采用她的稿子。”王雪娟一脸不解,“她是怎么知道小沈子私底下帮你?改稿的?”
“不算是私底下。”曼招弟无所谓说道,“那天?我?去办公室交稿,她刚好在,看见了。”
哎呦喂,这么刺激的吗?开小灶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不过这事不算直接针对曼招弟,加上沈晴可能不止帮她一个人改,所以曼招弟并没有在意。演讲比赛的前三天?,正式入选的名单公布,三个年级一共选出六名参赛人,她和陈婷都?入选了。
“咱们班真厉害,每个年级就?选两名,高二年级的全?在咱们班了。”旺旺雪饼格外兴奋。
曼招弟也?很兴奋,因为入选了,就?等于?有奖金了,哪怕她演讲得再差,只获得最低的三等奖,但起码保证一百元到手。很好很好,非常不错,底气?有了,接下来只等周五的演讲了。
罗盈春更兴奋,号称看不进文绉绉文章的她,对着曼招弟的稿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一个劲地输出美?妙的彩虹屁,还拉着曼招弟让她在自己家里练习演讲。
“你?把?我?们当成观众演讲一遍,到时候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哪里来的‘我?们’?哦,还有一猫一狗,鸭鹅双杰。
曼招弟看着坐得乖巧的傻子三人组,表示不想预演。
“哎呀,你?别害羞啊。”罗盈春见她不肯读,扯着她的衣摆晃了晃,“要不一段段来?”
曼招弟实在是没好气?,其实学校有安排老师进行一对一简单培训,沈晴是她的培训老师,早帮她预讲过,也?教过她演讲时的技巧和注意事项,根本无须再练习一遍,但见着罗盈春不罢休的样子,只好翻开了稿纸,“那开始了?”
“开始开始。”罗盈春赶紧坐好,“先来一段自我?介绍。”
“我?知道。”曼招弟迎着三双圆溜溜的眼,尴尬地掩唇轻咳了一声?,然后正视前方,“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早上好,我?是高二一班的曼招弟”
屋内安静,鸭仔窝在罗盈春怀里昏昏欲睡,鹅仔瘫坐在罗盈春脚边不断哈着气?,只有曼招弟时而激昂,时而平静,时而忧惋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曼招弟的声?音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好听?,与平常女孩的温声?细语截然相反,沙沙的,带着沉磁的哑,是很少见的低重音,这把?声?音如果落在话筒再传出来,想必极具力量。
罗盈春听?得格外认真,目光专注在眼前人身上,莫名觉得曼招弟的身上,有一种七中人没有的耀眼光芒。
不,应该说,是这个小乡镇里的所有人,都?没有的光芒。
那是什么呢?罗盈春说不出来,只知道自己的视线,不能从曼招弟身上移开。
爱你孤身走暗巷
演讲完毕,罗盈春双眼发亮,用力地鼓掌。
“你太夸张了吧?”曼招弟吐槽了一句,然后拿出笔,在稿纸上圈了几个点。
“是有错别字吗?”
“不?是,这几个是多音字,之前没注意到,我要?确定它们的正确读音。”曼招弟说着,翻出手机,边查边说道?,“而且演讲时一直看稿也不?好,我得把稿子背一背。”
“背稿?这里将近两?千字啊,全背下来吗?”罗盈春咋舌。
“不?是,只是大概留个记忆。”曼招弟觉得很平常,“我的记忆力很好。”
罗盈春阿姨再次为曼大学霸鼓掌,甚至想送上膝盖。
演讲比赛的当天,因为年级主任要?求上台必须注意仪容仪表,所以曼招弟今天极其?难得地绑起了低马尾。
衬着罗盈春阿姨之前剪的齐眉锅盖刘海,简直是绝配,硬生生拼凑成当代优秀好学生的模板标尺。
要?不?是这张脸扛住了这个死亡发型,她一活脱脱的‘马冬梅’。
走出房间,屋内无人,曼荣祥的拖鞋仍胡乱地摆在沙发边上,与昨晚的位置一样,曼招弟发现曼荣祥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要?不?是每天回来看到茶几上有新的酒瓶子和烟蒂,知道?曼荣祥早上回来过,她快以为这人离家出走了。
刚关上家门?,隔壁的罗盈春听着声儿冒头了。
“小曼,你快来,今天我送你。”罗盈春抱着猫,拽着狗,
', ' ')('朝她艰难地招手。
曼招弟没有推托,难得不?用挤公交车,她在心里暗戳戳嚷了句万岁。
不?过今天的罗盈春似乎有些紧张,不?,不?是似乎,更?不?是有些,是肉眼可见的非常紧张,吃早餐时紧张,开车时紧张,到了学校后依旧紧张,主要?从哪儿体现出来呢?大概是这人吃早餐时,牛奶忘记插吸管;开车时,忘记戴头盔;来到学校了,反而忘了脱头盔,顶着一个粉色‘铁头’跟在曼招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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