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声音问道:“你找谁?”
“找范耀宗。”看到女人的一瞬间,晨风咬紧了牙关。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婶婶,当年在得知他家有二十万的赔款时,就是这女人怂恿着他大伯去问他哥要钱。
“你是?”门内的女人不断打量晨风,眉头随着心里的疑惑越皱越紧。
“看来婶婶事务繁忙,竟然连我都认不出了。”晨风嘲讽道。
女人惊叫出来:“你是晨风?”
这时,对面邻居的门打开,一个中年女人从屋内走出,看到这边的,不由放慢动作,好奇地多看两眼。
“赶紧进来!”晨风的婶婶不得已开了防盗门让晨风进屋。在这小区住了多年,她可不想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
屋内的装修并不十分豪华,但一看就是经主人精装修过的,因此屋龄虽长,但跟破旧的外观不同,内部处处透出舒适。
廖香梅走进屋,没好气地喊了一声:“老范,你亲侄子来看你了。”说完便坐在沙发上,拿起十字绣,一点没有端茶待客的意思。
晨风站在玄关处,盯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一个胖男人,从他略微浮肿的眼袋和浑浊的眼神看,再也找不出他与自己失去多年父亲有何相似之处,这只不过是一个长期酒色已经被掏空的老人。
男人看到晨风,张了张嘴,半晌道:“我今年已经退休,家里的钱都被你堂哥拿去做投资。”
晨风只觉好笑,该不会以为他是来借钱的吧?
“大伯,我今天来是找范耀宗问点事,”晨风一看就知道,他的这伯父早已不当家,与他们多说无益。
这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年轻男人进屋,看到晨风站在屋内,还以为是他妈妈的学生。
廖香梅从教多年,学生一届接着一届,这些年,家里陆陆续续来一些发迹的学生,都是廖香梅以前教过的,因此,看到晨风的时候,范耀宗也没当回事。
可晨风却一眼就认出他来,这个堂哥,无论长多大,范耀宗还是一样地目中无人,一样地不懂事。小时候跟着奶奶爷爷给大伯家送年货,这位堂哥可是从没给他好脸色过,对于爸爸给的二十块钱压岁钱更是不屑一顾。
二十块钱搁到现在,确实不是什么大数,但十年前,二十块钱意味着能买两斤多肉,够家里改善一次生活,特别是在他家那样清贫的情况下。
他这位婶婶是教师,但却没教好自己的孩子。
晨风对着范耀宗冷笑,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耳边响起女人尖锐地惊叫声,心里却是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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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就你们仨?”晨曦有些意外地问。他帮忙找出一个纸箱,把康泰衣服里包着的三只小兔子安置在里面。
“晨风没回来?”康泰反问道,他用力抖了抖衣服,包了兔子。
“没呀,你们不是一起去竹林的?”晨曦被康泰这么理直气壮地一问,也有些糊涂了。
范阳阳蹲在纸箱,揪着小灰兔叽耳朵,“爸爸,小叔叔说他先回来帮我们拿东西装小兔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