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长眼的畜牲,脏了爷爷的袍子,把你卖进窑子里到死也赔不起!”
被撞到的人生得一副尖酸刻薄样。
他面色涨红,唾沫横飞。
诡异的是脸根本没有看着小二,而是朝着台上的方向。
小二唯唯诺诺地道歉,缩着脖子十分害怕。
头却没有低下,脸也是朝着舞台的。
这里的风波根本没有影响到周围的人。
他们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
“花熙公子的戏唱得越发好了,啧,这身段,这嗓子,绝了!”
“嘻嘻嘻,涎水都淌地上了,人长得再好看,也不是你的。”
“这要是我的人,非得捆院子里,谁也不让瞧,嘿嘿。”
这个酒楼的画风委实出乎守微的意料。
他最多和狐朋狗友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且是个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
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会切身实地来到这种场所。
身后那一桌的人越说越起劲。
本想吃顿饭,现在看来,还是尽早走了才好。
他已经跟着侍女走到了大堂边缘。
侍女踏上沉木楼梯,像是个提线木偶,遵循着规划好的路线继续前行,连身后的人停下了都没有发现。
“别动!”
守微再也忍不住。
他正要离开时,识海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他意欲转身的动作瞬间停滞。
“别乱看,盯着台上。”识海中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语气急迫逼人。
花熙终于转过身来。
台下所有人的脸都朝着他的方向,脸上的神情全都是一模一样的麻木与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