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去捡,冰凉的怀抱却顿时被人填满。
——亭邈不管不顾地扑进了他怀里。
仰着头,追他的嘴唇,干涩的唇瓣碰在一起,傅英怔了。
“亲我。”嘴唇稍稍离开,亭邈眼眸水润,喘息着:“你现在不亲我,我会难过的。”
“傅老师不准让邈邈难过。”亭邈低声呜呜。
傅英埋头含住了他的唇瓣。
轻轻舔着有些皲裂的地方,非把他唇上的血丝舔得干干净净才罢休。嘴唇慢慢变得柔软,不只是亭邈的,还有傅英。双唇紧贴,两人都沉迷在炙热的温度里。
亭邈的主动和回应无疑让傅英情念悸动。
他用力地舔和吻,舌尖探进去,勾在亭邈的贝齿上,一阵刮过,亭邈舒服地浑身颤抖。
“唔……傅老师。”
傅英失神,捧着他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
他放在亭邈脸颊上的手指,更不停地在那处柔嫩的地方辗转摩挲:“亭邈,阿邈,阿邈,阿邈……”
念不够他的名字。
亭邈沉迷在傅英的浓情里,慢慢忘记了时间,也忽略了四周的动静。
两人更没发现,从咖啡室急冲冲赶回的方舟嵂,刚来到走廊,就干脆利落地让赵师傅撬锁。
秦里摇头不允,方舟嵂直接喊来保镖。
数十个黑衣墨镜保镖把秦里抓着不准动。
方舟嵂冷声:“撬锁,小声些,不要闹出动静。”
开锁师傅战战兢兢去撬锁。
“啪嗒——咔!”锁体掉落在地,方舟嵂急不可耐地推门。
昏暗的室内情形跃入几人眼里。
追赶来的路从见状,烦躁地揉揉头发。
暖黄色的房间,暗沉沉的,几人的视线飞快在室内逡巡。
很快将坐在床和落地窗中间过道的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方舟嵂看到傅英捧着亭邈的脸蛋亲,瞳孔剧烈地颤了下。
“啊!”花新玉惊呼出声。
话落,方舟嵂已经冲了进去,同时,随后的秦里和路从也满脸担忧地跟上。
门口的动静让亭邈分神,他喘着气朝那面瞄了眼,心慌地从傅英怀里出来,震惊道:“哥哥!”
方舟嵂气得根本没看他,也好像听不到他的声音,大步过来,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向傅英。
亭邈慌乱地摇摇头,嘶叫:“哥哥不要——”
“方舟嵂等等!”路从迅速拦下他的拳头。
“你滚开!”方舟嵂撇开路从,气红了眼,抓起傅英的领口在他脸上狠狠砸了几拳。
打完,他才看见亭邈手脚竟然都被捆着。
在场其他人也惊悚地看向亭邈的手脚。
方舟嵂愤怒的神情让他的脸扭曲起来,平时清冷的人在此刻像只发狂伸利爪的猫:“傅英,你混账,居然敢这样对他?!”
亭邈瞪大眼睛,啜泣:“不要,哥哥不要打他,别,别打傅老师。”
方舟嵂打了几圈还没够,不顾亭邈的哭喊,还想再打。路从懊恼地咬咬牙,跑过去,从后面抱住方舟嵂的腰,把他往后拉:“别打了,方舟嵂。”
方舟嵂的力气不如路从,被他桎梏着,狠狠瞪向傅英。
傅英脸上全是青痕,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亭邈哽咽着喊:“新玉快来,帮我解开。”
解开领带后,他僵着身体扑到傅英的身上,颤着手摸摸傅英的脸,止不住地痛哭:“傅老师,傅老师……哥,我求求你别打傅老师。”
方舟嵂心疼不已:“他这样对你!?”
亭邈肩膀猛烈地颤抖:“不是的,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房间声音嘈乱,傅英耳边充斥着哭喊和怒骂。
他僵硬了两秒,突然狠戾地抬起头,眼睛完全失去焦距,双手抱着脑袋,发出声痛苦的嘶喊。
房间里的人都被他吓住,方舟嵂也懵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傅英,借着路从惊讶的间隙,挣开路从,强行把亭邈拉走:“新玉过来,拉住邈邈,我们走!”
亭邈饿了没法,僵硬没力气,只能让方舟嵂和花新玉挟着被迫走。
“哥哥,你别这样,我不走……不要,不要!”
亭邈的哭喊声在傅英的耳边汇聚,他崩溃出声,低吼了声,停下勉强压抑住的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