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点针对徐静。”
“新来的,听说趴在办公室里哭呢,你说他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要一锤定音的时候提,什么意思呢。”
“反正我不懂,不过我听说这个活本来是找他的。”
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渐渐远去,张卓感到怀里人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你真威武。”
杜泽踢了踢地上的纸球:“我和她没仇。”
杜泽大学时总是这样,耐得住打击但总得有一个消化的过程,而这个消化过程往往气氛很消极,杜泽不爱给自己惹麻烦,在小团体面前,真的也会被说成是假的,你帮我遮掩,我帮你躲藏,大家心口不一互相鼓气。
“这个活是找过我但是太忙了,我没兴趣接,哪里是她们口中说的那样。”
杂物间里没有等,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丝丝冷光,而在这些细碎的光线里,张卓准确的找到杜泽的手牵着:“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提出来,新人脸皮子薄,有这反应都是正常的。”
“难道她都没有自己做错事的自觉么,我没有针对她。”杜泽抬起头,眼里清明,“我不想搬出爷爷所以我没有说,可就是因为没有说,大家以为我多管闲事,专门挑新人的刺。”
张卓看着还行,小结巴的心情不难受,挺多就是跑跑嘴炮。
有了刚刚的小插曲,张卓顺利的领着杜泽去楼下吃甜点,街头人来人往显的十分热闹,杜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吃蛋糕,吐槽了句:“新人真的不耐打。”
张卓一下子就笑了:“你刚来公司那会耐打吗?”
“耐啊,在公司里没有人会体谅你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往往还会抱怨你学的太慢了,在学校里学的东西没有公司里多,所以要会低头嘛,没有人喜欢趾高气昂又自大的人,山外有山,谁也不是天下第一。”杜泽低头看看胸前的胸牌,他这上班的功夫也不是混日子来的,刚想说什么,想到他和张卓之间的小矛盾,他眉毛竖起,“你不要总对我发脾气。”
杜泽为了说话流畅,语速很慢,张卓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别人都笑话我的台湾腔,就你没笑。”杜泽看了一眼张卓,放下勺子,“其实我知道,你也想笑的。”
张卓张了张嘴:“我的笑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别人笑你滑稽,我是笑你可爱。”说着摸了摸杜泽的头。
杜泽脸涨的通红,突然打了他的肩膀:“放屁,你才可爱。”
张卓终于笑了出来:“对啊,我最可爱。”
“就你讨厌。”杜泽转身就要走,不料被张卓从后勾住了腰牌绳子,然后又拽了过去。
“我大学帮你那么多忙,你现在说我讨厌?”张卓弹棉花似的弹杜泽的脸,没吃过什么苦的人,脸摸着都特别舒服,“要不是我,你哪能当上学习委员啊,你说是不是。”
杜泽被他弹的眼睛都花了,又被往后仰在张卓怀里,背后一空毫无安全感:“我不喜欢当学习委员。”,他喜欢当班长!
感觉到几分意外,他停止了挣扎,“你帮我什么了。”
“帮你写作业。”张卓放开杜泽让他起来,自己支起下巴看向窗外,像是一点都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杜泽没有当过班长,大学告别了枯燥紧张的高中迎来新的起点,所以杜泽在学习上更用功,班长不是谁都可以当,却是谁都可以争取,他表现出来的欲望要比张卓想的要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