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间一长,记录开始混乱,渐渐没有人记得自己被困了到底多久。
“先生,我陪您留下来吧。”秘书鼓起勇气,她不怕每日一次的重复死亡,那些痛苦她已经习惯,麻木。
“不必。”石遇说了第二遍出去,动作轻柔的将卷起的信纸展开。
青年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抬眸看了眼堆成山的文件,石遇提笔回复,稍晚。
李鱼收到大黑和胖灰一起送来的信后,立刻打包炒饭,出发。
十点过以后的街道,人烟稀少,出租车穿过大街,驶向市中心的瞭望楼。
大楼里的灯火大半已经熄灭,除了一层,只有四楼和五楼亮着灯。
门口的保安认出他,笑着招呼,“江先生。”
李鱼点头问候,越过他往里走,被保安拦住。
“电梯正在修理,您稍等一会儿再进去。”
“我走楼梯。”李鱼转身走向安全通道,又被拦下来。
保安依旧面带笑容,“不成,楼道今天刚刷了腻子,里面不干净,您稍微等半个小时,从电梯上行吗?”
电梯没坏,楼梯也没刮腻子,是楼上藏着大猫腻。
李鱼状似考虑,妥协道,“好吧。”
保安抱歉的笑笑,挠了挠后脑勺说,“那您等等,我去给您倒杯水。”
“好,谢谢。”说话间,李鱼的屁股已经落到沙发上。
保安彻底放松警惕,去了前台,不过一个弯腰的功夫,再回头时,青年已经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