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求情,谁就滚出实验室去三等区。”
三等区的缺衣少食,住宿条件也差,没人想从天堂跌入地狱。
一时间,谁都不再说话。
隔离室的玻璃是特制的,大家只能看到凯琳的惊恐的表情,和不断变化的口型。
以及躺在地上,突然睁开眼睛的异种。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有人大喊出来,“五分钟前释放的高浓度麻醉,居然失效了。”
从外面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睛里,凯琳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僵硬的扭动脖子,往后看去。
地上的异种尚未彻底清醒,他按住脑袋,摇摇晃晃站起来,随后皱了皱鼻子。
是鲜活的人类的味道。
凯琳两腿发软,尝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最终跌回地上,不住的发抖。
戴尔森是个疯子,她一直都知道,但她不后悔自己的冲动,实验室也好,看似和平繁华的一区也好,早就被蛀虫啃噬得千疮百孔。
总要有人站出来的。
只是面对死亡,她还是有些害怕。
也不会知道自己死后,父亲会不会为自己报仇。
应该不会吧,毕竟,戴尔森手里攥着人类的希望,相比之下,一个不成器的女儿算什么。
异种混沌的眼睛变的清明,他先是站在原地,歪着脑袋观察角落里柔弱的女人。
随着人类的气味在隔离室内不断堆积,他难耐的吞咽着唾沫。
他的肚子很饿,急需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