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危急情况下,应小二特别会看他嫂子脸色,立刻躲进房间,“我八点半再出来!”
封路凛快笑岔气了,在沙发上坐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声朝风堂说:“你们这弟弟挺皮啊。”
正在剥葡萄,风堂听他这么说,笑得眯起眼。接着,风堂把那颗葡萄过了水,拿牙签塞入封路凛唇间,瞪着眼说:“是么?我怎么觉得你和小二还挺有缘啊?一个德行。”
封路凛一听,差点儿没噎着。
这场景的确似曾相识……受伤的还总是贺情。
风堂擦擦手,“慢点吃啊,别噎着了。”
第59章 i do。
说吃饭是吃饭,但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贺情说的“吃个饭”,是吃他和风堂一起做的饭。
家里桌子是长方形,贺情应与将坐一边,封路凛风堂坐一边,刚好空了个主位出来。应小二从小是被规规矩矩框大的,自然端着碗不敢落座。等全都入席了,他还端碗站在主位旁边,碰一碰他哥的肩膀:“哥,你看,我能坐主位吗?”
应与将鼻腔哼出一声:“嗯。”
应小二迅速坐下。
“这个,”风堂端过一碟鱼香肉丝,“我做的。”
封路凛下意识朝厨房看了一眼。
风堂:“你看什么?”
封路凛:“我看看厨房还在不在。”
说完,他感觉后脑勺被风堂敲了一下。行吧,得给足面子。封路凛动筷前悄悄望了应与将一眼,后者像早就习惯了,往碗里放完菜也没吭声,时不时还点点头,“挺好吃。”
贺情收了勺子,“真的?”
“还行。”应与将放慢了语速,“我加一点开水。”
贺情抬眼:“咸了是吧?”
应与将:“是我口味太淡。”
封路凛跟着抬头,两个人快速交换了眼神,带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果然……都是被逼的。封路凛抿紧唇角没笑出来,应与将坐正,继续道:“怎么今天想起来要做菜了?平时都不让你下厨的。”
贺情挨着他坐,笑答:“哦,小二回来了嘛。”
应小二背脊发凉。
“弟弟,吃这个。”风堂夹一块魔芋烧排骨过去,“你要是不吃,你就会瘦成排骨。”
应小二可怜,二十多的人了还要被欺负。夹着排骨看了半天,他还是一闭眼吞了,没觉得多辣,暗道还好贺情今天手下留情——他刚到南方那几年,贺情天天拿着辣椒罐儿在他身后追,说家里做个菜辣椒都二十种,小米椒、灯笼椒、二荆条、朝天椒、野山椒等等,吓得应小二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老做梦梦到那些辣椒变成人来逼着他接吻。
由于口味做得淡,贺情一进厨房搞了罐辣椒出来就往自己盘里倒。贺情倒完又递给风堂,风堂交给封路凛,三个人行云流水无缝衔接,看得应小二嘴贱了:“堂哥,这什么辣椒啊?”
风堂一眯眼:“印度鬼椒,辣死人不偿命那种。”
应小二听得一哆嗦:“那你还给你男朋友吃啊……”
风堂拿鱼肉去蘸辣酱,“殉情呗。”
应小二又赶紧喝了几口可乐,努力让可乐撑饱自己的肚子……太恐怖了。
食不言寝不语,四个哥哥都在认真吃饭。应小二见有两个都快吃吐了的样子,不敢说错话,小声问道:“兰,兰洲哥呢?”
不会是因为不喜欢男人就被隔离了吧?
贺情一想到要带交警飙车就兴奋不已,“要叫他吗?等会儿吃完饭我们上赛道玩儿吧?”
封路凛和应与将几乎异口同声:“不行。”
应小二心灵感觉到了他哥的实力拒绝,默默为自己填坑:“不,不了吧……你说你们这有两对儿了,我再和兰洲哥坐一起多奇怪。”
“心里没鬼你怕什么啊?”风堂堵他一句,“他出差了,你老实吃饭吧。”
一顿饭吃得应小二都要哭了,怎么风堂哥哥也找了个这么“恐怖”的男朋友!他发誓,他自从从小在他哥的“阴影”下长大之后,最怕的就是封路凛应与将这种一看就非常不好惹的人。一脸凶相不说,皱起眉像被捏碎了饼干的饼干店老板,一句话通常不超过五个字以上——目光也极有威慑力。
“我看你学了几年去实习也迷茫,那边交接完了回来和贺情卖一段时间车吧,”应与将忽然开口,说了不少字,“好好儿冷静下来想想自己以后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卖车。”应小二弱弱地反抗,应与将又说:“那你去洗车。”
一听“洗车”、“修车”等词语,应小二迅速双眼放光:“行行行!”
应与将说:“去贺情的洗车行。”
应小二:“啊……”
贺情咬着筷子一侧头:“啊什么啊?我对你不好吗!叫贺老板,以后不准叫嫂子了,我不是你嫂子。”
风堂快乐死了,一个劲儿给贺情盛醪糟小汤圆试图让他降降火。他知道,贺情看着对什么事儿都不在乎,其实对身边人斤斤计较得很,应小二下意识误会那一遭,够应小二受一两个月的火了,估计接下来在家里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封路凛在桌下拿腿靠住风堂的,看戏。
应与将闻言,皱起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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