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刚才差点就……亲到了。
林濮上车之后,手肘靠着窗台捂着嘴,脸颊滚烫。索性舒蒙正在看着手机,但林濮发现,他也只是看着发呆而已。
他注意到,舒蒙今晚有些沉默和心不在焉,和之前有些细微的不同,还有他刚才……林濮觉得自己没有看错,舒蒙说“中毒”的时候,表情瞬间阴郁。
舒蒙平时日常笑眯眯的一个人,在褪去笑意之后,哪怕嘴角微扬,都平添一股凛冽的冷意,让人彻头彻尾地感受寒冷,这就是林濮觉得他这几年没见,忽然变得不可亲近的原因之一。
“明天你去市局?”舒蒙问。
“嗯。”林濮点点头。
“我跟你一起吧。”舒蒙说,“如果可以进一步尸检,我还能在现场。”
林濮目光瞥看:“你明天不上课了吗?”
“可以下午去。”舒蒙说。
林濮点点头。
“不过,课程也不多。”舒蒙说。
林濮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个结束了,舒蒙又接了话头:“我每天都挺闲的。”
林濮无语地转过眼:“这算什么,炫耀人民教师的假期吗?好的,我们律师表示很羡慕。”
“啊……你为什么对外人冷冷淡淡的,和我那么喜欢顶嘴啊?”舒蒙假装抱怨地笑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濮撇过脸,低声道:“那你什么意思。”
“给你做饭吧。”舒蒙凑过去道。
“……”林濮转眼看他,一脸不可置信,“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舒蒙说,“每天给你做饭吧,别吃外卖了。”
林濮盯着他看,喉结轻微上下滚动,脑中因为他这句话开始持续炸烟花,表面却没有什么表示:“……看出来了,你真闲。”
“就这么说定了。”舒蒙退了回去。
……
半夜回到家中,两人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早,林濮被闹钟闹醒。
他有些烦躁地关了闹钟,侧躺着又睡了一会,才猛然想起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他下了床,早晨七点钟已经大亮,林濮推开房门去洗漱。
他换上深蓝色的衬衫,打好领带,用发蜡固定了一下头发,俨然已经是一副精英的派头。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慢慢蹙起眉头。
他需要自己看起来具有一定的攻击性,职业又冷静。
林濮转身出了门,才听见厨房里的动静。
他顿了顿,走到了厨房旁边,猛然看见了站在厨房里的背影。
舒蒙似乎也感觉到了动静,回头看他,笑道:“早,哟,很帅啊?”
“……”林濮走到他旁边,“早……你在做什么?”
舒蒙道:“做鸡。”
“……”林濮看着他手上的肉鸡,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对,只能硬着头皮“哦”了一声。
舒蒙垂下头去,继续手上的动作。
林濮抱着手臂,腰靠在洗手台上。
舒蒙的侧脸英挺漂亮,他穿着黑色的纯色t恤和中裤,两条胳膊也很细白,一手捏着鸡,一手提着一把刀。他早晨的额发还没造型,柔顺地垂落到额前,遮着一边的眉眼。
他微微前倾脖子,不似普通地用刀切肉,他提着锋利的刀划过皮,手中干脆利落肢解鸡肉,用刀头嵌入软骨一挑就能骨肉分离,一根骨上不留半点残余,干净地被他丢进冷水锅中,剩余的肉也大小得体,仿佛强迫症似得被排列在盘中,林濮觉得他是在拼个无骨整鸡。
林濮微微眯眼看他:“有人告诉过你,你切菜的动作很奇怪吗?像在解剖而不是切肉。”
“没有,因为我没给别人做过菜。”舒蒙笑笑,“要不你就把他归结为……职业病吧,给我拿瓣儿蒜。”
林濮拿了几颗丢到他面前,看着他刀尖向下戳入,细细地切片。
“我熟悉人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他们会和我说话,告诉我很多嘴无法开口的事情。”舒蒙把鸡的脖子拎起来,刀划开了背部。
“鸡也和你交流么?”林濮开口问。
“那你问问鸡////吧。”舒蒙说。
林濮:“……你能不能文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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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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