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把?怒气撒到董芸身?上,骂道:“你?这?贱妇,和我在?这?里吵什?么,我好心好意拿饭菜来招待他们?一家子有?什?么不对,当初要不是咱家,梨花和杏花都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不过?是让他们?来帮忙割一下稻谷,又没逼他们?做牛做马。你?在?这?里瞎嚷个什?么劲?”
一旁的芙宝大概也听?得出母亲和祖母在?争执什?么,扯着曾婆子的裤腿道:“家里有?肉,鸡肉,好吃,给?梨花吃——”
大根几人赶紧背过?身?去割稻,装作没听?到这?话。
董芸这?下更气了,还以为婆婆抠门就只煮了粥和青菜,没想到家里还有?鸡肉,可这?鸡却?不是给?他们?这?些人吃,而是给?她和自己的好儿子独食的。
这?下想忍也忍不住了,可刚要发飙时,却?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芙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曾婆子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胡说什?么呢?哪里有?肉?有?肉我不早拿来了?小小年纪就知道骗人看?我不打死你?!”
离得最近的梨花见到芙宝被打,赶忙一把?将她抱起来护在?怀里,曾婆子的第二巴掌打在?她转过?去的背上。
“躲什?么躲?我们?曾家的孙女谁让你?抱了?脑子有?坑的东西?你?瞎掺和什?么?把?她放下来看?我不打死小王八蛋!”
“够了!”董芸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一把?将梨花二人拉到身?后,往前逼近了几步,一双杏眼紧紧锁住曾婆子,“你?再?敢动手试试!”
曾婆子吓了一跳,她还从?来没见过?儿媳这?个样子,眼眸冰冷,两道目光像是冒着寒光的利刃,仿佛她要是再?向前一步,那利刃就要刺破她的眼睛。
她记得这?个年轻的女人刚到她家的时候,一开始看?着生人勿近,可每次骂她她从?不还嘴,更别说动手,叫她做事她也做,却?从?没喊过?一声苦一声累,于是她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稍微不顺心,就会骂上两嘴。
如今见她这?个样子,恍惚间这?才记起来她刚来时那周身?冒着寒气的模样,那冰冷视人如死物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曾婆子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小妇人,何时被如此凌厉的目光盯着,她不知道这?个儿媳怎么会有?如此令人窒息的气气势,明明头顶阳光炽热如火,但在?此刻的董芸面前,她却?觉得四周如同冰窖一般寒冷。
“她是我孙女,我难道还不能教训了?”曾婆子别开眼,仍不甘示弱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