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听到这话,看?着眼前淡雅清冷的女人,果然住了?口,“夫子泡的茶,当?然能堵得上我这张破嘴。”
夏寻雁眼睫下垂,“既然如此,便多?喝点。”
说完又为董芸和梨花斟茶。
慕容锦端起那古朴的茶杯,凑近唇边轻呷一口,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董芸说道:“晋阳新县令竟然在昨夜突然暴毙了?。”
董芸有些诧异:“死了??怎么死的?”
“死在了?一个小妾的肚皮上。”
众女闻言,神色各异。
慕容锦又道:“这位新县令年仅二十二岁,虽然平日里纵情声色,但如此年纪便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着实令人费解。不过,好在衙门的仵作不是个嘴严的人,花点银子就能从他嘴里撬出真相。据他所说,县令确实是死于床事,但却是被人下了?药,而?那药,是他小妾哄他吃下的。”
董芸眉头微皱,问道:“这小妾是何?许人也?”
“她是城中一商户的女儿。”慕容锦答道。
“商户的女儿为何?做这样?的事来??”
“那就看?她的背后?的人是谁了?。县令死了?谁会受益,或是谁想利用县令的死来?做什么文章?”夏寻雁也加入了?她们的讨论?。
慕容锦看?着她笑道:“夫子的见解可谓一针见血,得知县令死后?,我昨日便去查了?那商户,发现?这商户并没有这么一个女儿,那女子是他从别处收来?的养女,然后?献给了?县令。”
夏寻雁道:“既然慕容小姐已经查到了?这里,想必那小妾的真实来?历也已经查清楚了?吧?”
慕容锦挑眉:“没错,这个小妾事实上是前县丞李叔弼以?前藏在城中的一个相好,因以?前两人的关系不为人所知,自从李叔弼出逃后?,那女子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辗转到了?县令的床上。这背后?的缘由,确实耐人寻味。”
董芸冷笑一声,说道:“看?来?,李叔弼并没有跟着白愁参往东逃,他这是又投靠了?鬼见愁。”
说完,她眉头紧皱,看?向梨花问道:“左齐有多?久没在汉阳大营了??”
梨花回想了?一下,答道:“十日前还见过他一面。后?来?他和我说,这个月大营的士兵被调往信州镇压暴乱,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
董芸听到这儿,将茶杯放回桌面道:“如此,晋阳城危矣!”
几人顿时看?向她。
“自前县令和县丞一个逃走一个投匪,就只剩一个姓何?的主簿,衙门群龙无首,政务早已瘫痪,好不容易来?了?个新县令,虽然也不成什么气候,但好歹是把这个烂摊子给盘了?起来?,如今新县令一死,晋阳县势必又要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