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锦要睡觉了,她提早把东西收拾起来放到一旁,陪她一起上床。
慕容锦感受到她在改变,也慢慢地把握住了她温吞的又古板的节奏,琢磨出一种没有摊开在台面上的另外一种无声的温柔和体贴,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惶惶无措了。
她有时候也会?大大方方地跟到对方做事的地方,帮忙打打下手,维持秩序。
虽然左手没办法做事,但好?歹也是自小?就练武的人,一身武艺还在,只要不是孙迁张孝师那样?的高手,一般的武夫也并非她的对手。
只是夏寻雁担心她肋骨还没好?透,多少还是会?看?着点她,不让她过分操劳。
但至少没有限制不让她跟着,慕容锦也觉得知足了。
直到腊月十九,董芸让张孝师去?沱东押粮,接近一万石粮食被浩浩荡荡地运往了宣城。
夏寻雁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安排人手储粮放粮。
慕容锦自然也是陪她一起,轮不到她搬运粮食,她就帮忙登记入库,核对数额,同样?忙得不可开交,连续几天都是忙到深夜才回来。
直到年二十三才把粮食事宜给安排妥当,当晚更是奢侈一把,让玉儿霏儿烧了两大桶热水沐浴。
直到躺在床上,身体疲倦着,但精神还是亢奋不已。
想到白日里老百姓携家带口前来领粮,灰扑扑的眼里充满了希冀,两人高兴之余又不禁唏嘘不已。
但更多的是开心和激动。
只要熬过今年这?个年,明年就会?好?起来了。
慕容锦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不小?心滚到了夏寻雁的怀里。
她心里依恋这?个女人,也不舍得挣开,就这?么赖在她怀里。
或许是被她的情绪给感染了,夏寻雁手臂已不自觉地圈住她,问?道?:“今天手疼吗?”
慕容锦道?:“一点点疼而已,不算疼了,麻麻的,快好?了吧。”
完好?如初是不可能了,但这?样?的结果已是万幸。
手上的布已经?拆掉了,伤口也愈合了,留下了狰狞而又丑陋的刀口。
夏寻雁轻轻摩挲着这?一道?道?疤痕,眸子里微光闪动。
慕容锦不愿她又因为这?些旧伤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挣出来,将手藏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