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相忙起身回礼:“殿下言重了。老臣所做不?过是?尽忠职守,何?况能救出?殿下与芙宝,也是?大魏先祖庇佑,更是?殿下福缘深厚。老臣怎敢居功?”
“相父总是?这般谦逊。”
董芸看着眼前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的夏相,不?禁感慨,谁能想到,这么个?老狐狸一样总是?笑眯眯的老头子,居然有夏州牧那样一个?古板不?识风情的木头孙女呢。
“相父怎不?问阿雁的近况?”
夏相笑道:“阿雁跟着殿下,哪能不?好?何?须我开口。”
他不?问,董芸却没?藏着掖着,将二?人?当初在晋城的谋划一一告知,包括她们在晋城如何?铺开的新政,如何?拿下沱东四大家?族等等。
“阿雁如今愈发稳重,更得相父真传,我能顺利拿下三州,她功不?可没?。如今她担任靖州州牧,与张孝师一文一武,短短一年时间,就将整个?靖州从?灾祸边缘拉了回来,眼下百姓安居乐业,前景大好。”
“好好好,”夏相赞道,“先帝在位时,老臣也有很多构想,只是?京都那边,世家?林立,多方掣肘,就一直拖着,最终没?能成功。”
“倒是?让你们两个?在南边给搞成了,当真是?后浪推前浪,不?服老都不?行?啊。”
董芸摇了摇头:“相父可不?许言老,明月如今羽翼未全,往后还得仰仗相父教引谋划。”
“殿下过谦了,”夏相道,“谋士再厉害,也不?过是?谋事而已。天下谋士层出?不?穷,骁勇善战的将士也不?少,但?像殿下这般有决断力的人?却寥寥无?几。殿下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已然可以说明一切。”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董芸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相父和阿雁如今在我这边,不?知道宇文敬对?夏家?其他人?是?何?态度,可会为难他们?”
夏相叹了一口气道:“各凭本事,各事其主。殿下能对?阿雁委以重任,宇文敬对?夏家?其他人?也各有用处。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董芸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各凭本事了。”
晚上,董芸摆宴为夏相和秦昭然接风洗尘,长公主身体有恙,没?有露面。
西塞的一众文官武将都纷纷出?席作陪。
而传言中已身死羯族的荣华公主现身宴席,倒是?让夏相吃了一惊。
得知原委后,再见到董芸身边坐着的小?小?芙宝,不?禁感慨万千。
“当初以为先帝一脉难以延续,没?想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众人?欢喜,交杯换盏,好不?开心。
秦昭然和梨花二?人?切磋了一下午的功夫,二?人?一见如故。
酒过三巡,秦昭然起身请命:“殿下,攻打宁州一役,能否让我与梨花领兵前行??”
按照原计划,这事是?要安排给左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