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我和她的事,与你何干?”度易侯目中的阴沉迸出。
“争会无关?你如此在意她,我替你照顾她,有甚不好?”费斗斤歪嘴而笑。
“你是甚意?”难得地,男子冲动地抓起他的衣领,瞋目狠狠问道。
“甚意?阿干,你知否?你是天之骄子,少年起便大着威名,远近服膺;而我呢,我虽也是阿孃所生,但因你的存在,我算个屁啊?我只是一个陪衬、一个备用选项而已!就连我放诞荒淫,都得不到多少关注,无人在意我是纨绔子弟,因为,彼等已经有了一个能干的莫贺郎!你被上天赐与了一切,而我呢,我就算再努力、再处心积虑,也得不到你所拥有的百分之一。那些你轻易得到的,甚至不屑一顾的,对于我,却是难于登天!你到底明白否?还是欲继续装蒜,坐拥一切,然后大言不惭地批判我?!”
阿干拧眉不语,此子是嫡出,自小就被细心呵护,居然会如此不忿?
见他沉默,对方狰狞道:“但是,若我得了你最在意的女人,那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吗?你甚都有了,却因为诸多限制,得不到所爱的女人,而我呢,恰因顽劣、意气用事,反而施展得开。若娶了那小女郎,我完全想像到你的气急败坏、你的心痛如绞。哈哈哈哈哈,所以你问我为何求娶乙弗女,阿干、不、是莫贺郎,难道,你真的一无所知吗?你作为生来就继承一切的人,一点都想不到其他儿子的窘境吗?”言讫,兀自大笑起来,笑得太久、太畅快,以至于眼角都濡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