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候,他就必须要为自己的军队,自己下辖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百姓殚精竭虑,他要见自己不想见的人,说自己不想说的话,他不能躲,不能逃,在那种油滑的政治中将自己变的贪婪,虚伪,在尔虞我诈中,忘记真诚和快乐!
黑道和军队都可以有热血,可政治却不能有。唐峰对自己非常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搞政治的料,若是蓝旗军交到他手上,还不定会弄成什么样呢。虽然他将华兴社治理的不错,可是作华兴社老大和当一方诸侯,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他唐峰一开始或许是想完成一个命令,而如今却是一心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华兴社。
权利这儿个东西,往往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他在黑道上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旗下的那十几万兄弟更是不能不管。轻轻的叹了口气,唐峰知道这儿件事情必须尽快找个机会跟金正阳谈清楚。只是,金正阳根本没有后人,那蓝旗军得交给谁呢?
唐峰的目光从一干精干的黑衣大帅卫队的身上轻轻扫过,心中流露出沉思的神色……
“金子丹,忤逆弑父,图谋暴乱。勾结掸南邦,阿三一干人等,设计暗算本帅的黑衣卫队,戕害福伯,此罪人神共愤,天人弃之!传本帅的命令,我蓝旗军各部准备战斗,就算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与这儿叛逆共存!本帅宁愿玉石俱焚,也羞与这儿等无君无父,无情无义的畜生为伍!
从今日起,但凡有胆敢勾结金子丹者,以叛乱罪论处!原本为附在金子丹身边者,只要改旗易帜,本帅既往不咎。但是,若敢负隅顽抗者,鸡犬不留!一旦开战,不接受一个俘虏!”金正阳看了唐峰一眼,最终还是没有提他。
眼下将他推出来并不是时机,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下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会不会将福伯遇害的事情推到他身上。再说了,他对于蓝旗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将蓝旗军交给他的事情还得慢慢来,急不得啊!
“大帅,命令就这儿样吗?”旁边的一个负责颁布命令的参谋部成员愣了一下,轻声道。
“一个字都不用改,就这儿样。往我蓝旗军各部,包括金子丹的那些手下。要将福伯遇害,金子丹与掸南邦等相互勾结的事情也过去,必须保证他们手下的那些士兵也知道。”金正阳冷声道。
“是!”那人敬礼后退了下去。
“前去京华城,吩咐全城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通知留守的官员,士兵,本帅和死神将送福伯和一干战死兄弟的灵柩回去,让他们都出来送福伯最后一程吧!”金正阳又对着另一个手下道。
那人忙应声去了,金正阳望着他们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唐峰见金正阳闷闷不乐,有心想要开解他一下,忙道:“大帅,您刚才的那个命令一下,金子丹那边怕是要不战而溃了!”
“唉!”金正阳长长的叹了口气,原本挺拔的身影都变得佝偻了些,他深深的望了唐峰一眼,才扭头看着已经被抬上担架的福伯,长叹道:“当初如果我能够当断则断,以雷霆霹雳手段擒杀金子丹,福伯又怎么会迫不得已的将自己给*死?是我的妇人之仁害了他啊……”
说着眼圈竟然一红,唐峰不禁微微一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道:“大帅还请节哀顺变。福伯如今不惜一死,就是为了能够给大帅创造机会。如今蓝旗军还需要大帅振奋精神,主持局面呢,蓝旗军中谁都可以垮,谁都可以哭,可唯独大帅您不可以!”
“这儿一点我自然知道!在别人的眼中,我身为一方大帅,手下几十万的兄弟,前呼后拥,何等风光。可是,谁能够知道在拥有这儿些权势的时候,我们失去了什么?做这儿个大帅,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使啊!”金正阳忽然扭头紧紧的盯着唐峰道:“死神,你愿意出来助我吗?”
“大帅,”唐峰见自己还是没有避过去,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沉声道:“我那里还有一大摊的事情,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于黑道或许在行,可是对于如何做一方诸侯,实在是力有未逮啊!让我掌握这儿几十万人的性命,那压力我怕自己承受不起……”
金正阳眼中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轻声道:“我知道,你这儿次肯来帮我,一来是为了我跟蕊儿之间的亲情,二来也是为了打击报复阿三,为你的那个好兄弟猛子报仇!不过,若是蓝旗军交给了你,你就会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到时候报仇不是更简单吗?”
“虽然我想给猛子报仇,可也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并没有想过要跟印度阿三硬碰硬。如今,印度跟倭国已经宣战,我已经干掉了印度阿三的……几个人,就算说是为猛子报了仇也不算错。”
“再说,人多势众虽然力量大了些,可目标却也明显。您总不会希望我将蓝旗军也带向毁灭,或者将他变成恐怖组织吧?”唐峰苦笑一声,轻声道。
“好吧,不过你必须要答应我,替我灭掉掸南邦和印度阿三!以前福伯最大的愿望便是要占领整个金三角,为我蓝旗军打出一片栖身之地。如今,我定要实现他的这儿个遗愿!”金正阳的眼中闪过一抹红色的冷光,杀气腾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