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玉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说了句我会的。
天鹅游过湖面,涟漪破开了镜中倒映着的蓝天白云。
神骏漂亮的白马踩过路边嫩绿的青草,穿过树林,把被爬满玫瑰的黑色栅栏包围着的城堡甩在身后。
这里是一处据说有几百年历史的古堡,是盛弘深这次来谈合作的人所有。
在愉快的达成合作后,对方就邀请绮玉和盛弘深来这里游玩。
不得不说,这种建筑的风格虽然和中国的亭台楼阁截然不同,却也有着它独到的魅力。
绮玉十分喜欢,略微休息过后,就想出来走走。
她本来是要步行的,可这家主人养有马,她一时起意,就挑了这匹白马。
走过河岸,马儿调皮的在河边疾驰过去,溅起阵阵水花,吓飞了几只天鹅。
绮玉忍不住笑出声,牵着缰绳疾驰。
时间慢慢过去,天边晚霞灿烂时,她才驾着白马,踩着被晚霞映红的湖水回来。
天鹅在湖面飞过,在她愉悦的笑声中起舞。
城堡外,金发碧眼,隐约可见年轻时英俊样貌的管家正礼貌却坚定的拦着一拨人。
“抱歉,主人正在城堡接待两位重要的客人,你们不能进去。”
“管家先生,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提前预约了过,就等着过来,现在这样不太合适。”站在管家对面的男人恳求道。
“先生,那位客人很重要,至于您的预约,我们可以给与赔偿。”管家先生说。
马蹄声响起,打断了这场争执。
那群人不由回头看来。
“齐小姐?”惊讶的女声响起。
“六月?”绮玉看去,也很惊讶,笑着扯了扯缰绳过去,说,“你怎么也来了。”
“来拍戏。”六月说,高兴的说,“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这可真是太好了。”
“拍戏?”绮玉看了一眼,确定这是外国人的剧组,就笑道,“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
“还好啦。”六月不以为意,显然没把这当一回事。
绮玉就笑了,翻身下了马。
“尊贵的女士,您回来了。”管家过来说,目光扫过六月,说,“这是您的朋友吗?”
“是的,”绮玉说。
管家就斟酌了一下,说,“既然是您的朋友,那再拦在外面也不太合适,请您稍等,我去请示先生。”
旁边那群看着管家对绮玉这么恭敬,正想借这个关系看看能不能进去的人也没想到竟然能这么顺利,立即就笑着走过来,说,“尊贵的女士,你好,我是劳得。”
城堡内,主人莱安士正在和盛弘深聊天。
眼看着对面的人再次看向外面,已经六十多岁却依然充满热情的莱安士不由打趣,说,“亲爱的盛,我知道你的夫人很迷人,但是你不可以这么对待一个正认真和你聊天的老人,请专心一点,好吗?”
“莱安士,你知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盛弘深微笑道。
可见他和这个人的关系的确很好。
“好吧好吧,我原谅你这个初次坠入爱河的小伙子了。唔,二十九岁的小伙子。”说着他笑了起来。
“莱安士,”盛弘深定定看着他,用目光警告再笑就要后果自负。
莱安士向来清楚自己这位小友的手段,立即微笑收了自己眼中的揶揄,抱怨道,“你真是太不可爱了,真不明白亲爱的兰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他说的是盛弘深的奶奶,两人曾经是恋人,后来虽然分开,却依旧是好友。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管家进来说了外面的情况。
“哦,你夫人的朋友?”莱安士看向盛弘深,显然,放不放那些人进来,他要看盛弘深的意思。
盛弘深敲了敲轮椅扶手,点了点头,女明星,他有点印象。
冯家那个小子的男朋友,绮玉还给她做过刺绣。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只是不要太吵了。”尖刺,莱安士说。
“是的,我明白的先生。”管家领命出去。
很快,一群人成功进入城堡。
绮玉也没有在骑马,就和六月走着,随意聊了聊天。
六月显然十分开心,笑的特别灿烂。
今天玩得尽兴,又正好遇见古人,绮玉也很高兴,两人说说笑笑间,进了城堡。
“绮玉,”远远看着两个人笑着过来,盛弘深叫了一声。
绮玉应了一声,和六月道过别后走向盛弘深。
“回来了,玩得怎么样?”扫了眼好奇看向这里的六月,盛弘深手指轻轻摩挲着控制盘,轻声问绮玉。
“很不错。”绮玉很开心,和他说起了这一下午的经历。
说湖,说树林,说那一片平坦的草地,说天鹅,说晚霞。
盛弘深微笑听着,等她说完了,才漫不经心似的问了一句,“和你说话的那个女人是?”
绮玉就如实说了六月的身份。
“没想到这么巧。”盛弘深淡淡的说。
“我也没想到。”绮玉笑着说,起身洗漱去了。
这次的相遇对于绮玉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在这个城堡停留两天后,她就和盛弘深返回了淮省。
而另一边,一个大麻烦找到了六月。
“告诉我,绮玉在哪儿?”说话的是一个十分俊美的男人,不过那双斜飞入鬂的剑眉和格外凌厉的眼神给他添了许多的邪气和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