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夫人有些惊慌的四处环顾,当她看见桑德斯夫人的时候,一种深切的绝望顿时从心底溢了上来:“我……我不知道,我是失手杀了他的,我不是故意的……求您了……”
埃文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尊重您的牺牲,但是也请您尊重在场每一个人的认知能力,约翰的伤口是左撇子所造成的打击伤,如果您是失手杀死了约翰,那您就需要单手举起那个沉重的台灯,击打比您至少高十英寸的约翰,您看,您是一位瘦弱的女士,我并不认为您能在无意间造成这样的结果。”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集中在瘦小的劳伦斯夫人身上,她穿着最小的码的衣服,仍旧显得十分空荡,这以前一直都是劳伦斯夫人引以为傲的事情,但是在此时却成为了致命的缺陷。
钱德勒警长却突然在此时开口了:“那约翰的堕落呢?”
他看得人是劳伦斯夫人,劳伦斯夫人却是一脸的茫然。
埃文冲着钱德勒警长颔了颔首:“警长先生,多谢您的提问,我们现在就可以很直观的看出,劳伦斯夫人并不知道约翰的堕落,她口中的堕落不过是约翰因为不听管教而执意与艾丽娅小姐订婚,她对约翰先生的阴暗面一无所知。”
劳伦斯夫人此时却像是抓住了一块浮木,高声道:“我知道的!我知道!”
埃文有些可悲的看着她,柔声道:“我亲爱的夫人,请您不要再欺骗我们了,约翰的堕落只有吉米一个人知道,而他也只告诉了一个人。”
埃文看向了站在劳伦斯夫人背后垂着头的劳伦斯先生,他从刚才开始,就像是一块僵硬的枯木一样直直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而在埃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抬起了头,泪流满面。
劳伦斯夫人像是发疯了一样扑向了劳伦斯先生,她死死的抱着劳伦斯先生的后背,声嘶力竭:“你快走!离开这个地方!这是被上帝诅咒的地方!他会吞没你的!所有人都想要诬陷你!我可怜的约翰!”
劳伦斯先生的教名也是约翰。
劳伦斯先生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了一样,任由劳伦斯夫人撕扯着他的衣服,一动不动。
“您是说我吗?”劳伦斯先生望着埃文,语气带着一丝释然。
埃文有些遗憾的颔了颔首,将手中的信交给了钱德勒警长。
吉米信里的内容十分简单,他那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劳伦斯先生,但是很可惜,劳伦斯先生并不欣赏他的诚实,当场就将他赶出劳伦斯家,并且警告他不要胡言乱语。
可怜的吉米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劳伦斯家,但是对于小约翰又感到十分抱歉,于是又返回了劳伦斯家,想要向约翰说一声抱歉,但是他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劳伦斯先生从屋中走出来。
第二天,约翰死亡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德兰里尔,而吉米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迅速跳上了最早的一班火车,永远的离开了德兰里尔,在走之前他写了这封信,但是由于糟糕的书写,让这个真相直到现在才终于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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