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尔德干咳了几声,看起来比之前似乎更加尴尬:“就是……就是我父亲的事情。”他有些含含糊糊的,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尴尬了。
埃文这个时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神情也变得尴尬起来。
“那件事,我真的……”埃文虽然也设想过佛尔德知道后的情形,但是此时他却也不知奥该说些什么。
“请您不必再说了。”佛尔德突然打断了埃文的说话,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羞耻:“我父亲去找过你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也并不是这一点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只是我想要问你,当时那些流言蜚语到底是不是你传出来的!”
当时埃文决绝的拒绝对佛尔德的打击他自己虽然不说,但是其实是很深的,他之所以会恨埃文,虽然一方面有自己人生被毁的仇恨,但是却也有当年单纯的感情遭受到巨大打击的不甘,如今他突然知道原来是自己的父亲一手规划,他原本深刻的爱恨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此时也只能抓着这一点,让自己做最后的挣扎。
埃文看着佛尔德,心头一松,忍不住也叹了口气:“佛尔德先生,请您先告诉我,您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佛尔德听见他这样问,神情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紧紧的攥着拳,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一直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百般隐瞒像是一个圣人?布鲁斯,你不该在这件事情上说谎的,你也用不着问我如何得知这件事,你只需要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佛尔德之前遭受到了公爵的巨大打击,就像再整旗鼓,但是没想到在寻找证据的途中,居然找到了当年他父亲的那位秘书,他们在聊天的时候聊到了埃文,然后当年所有的往事便都像潮水一般的向他涌来,他几乎无法想象,当年他那位以冷酷严厉著称的父亲,是如何对付还是一个孩子的埃文的。
埃文看着略微有些激动的佛尔德,一时间有些无奈,语气也温和一些:“佛尔德先生,我之所以对此事闭口不言,不过是对一位逝者的尊重,您的父亲让我发过永不开口的誓言,我并不想违背这个诺言,但是如今您既然全部知道了,那我也就开诚布公的告诉您,当年您的名誉受到了损害,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对于这件事,我责怪我自己,是我交错了朋友,导致了您受到了这样的危害,如果您要恨得话,就怨恨我吧,都是我的过错。”
埃文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佛尔德的双拳攥的更紧,直到最后,他双眼泛红的看着埃文,几乎是低声嘶吼道:“对于这件事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埃文垂下了眼眸,神情间带着一丝悲悯:“您的痛苦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安心,所以我才投身宗教,希望主能够化解我心中的悔恨,但是这么多年,对于您我还是感到十分抱歉,佛尔德先生,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化解我当年的罪孽,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补偿您,我更没有脸去请求您的原谅,这件事让我一辈子都痛苦不堪,无法面对。”
埃文说的真情实感,语气中的悲哀与痛苦几乎让神明落泪,但是佛尔德神情却越发不妙了。
“这就是你想要说的吗?”与之前一样的问话,但是这一句更像是从牙关中挤出来的一样,但是一股狠劲。
埃文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佛尔德,他的双目通红,眼中隐含着一丝疯狂和不甘。
“佛尔德先生?”埃文感觉到一丝不妙。
“我问你,你真的没有什么别的话想要说吗?”佛尔德死死的盯着埃文,似乎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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