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洛被抓回了皇宫,重新被锁了起来。
伊诺克一有时间便会来看她,他什么也不做,只是用那种冰冷蚀骨的眼神静静望着她,像是在用眼神无声的威胁她。
一周后,随着医女宣告她身上的伤全好了,她才后知后觉得害怕起来,原来他并非不对她做什么,而是一直在等待机会。
一整天,爱洛都为此忑忑忐忐,直到月升星起,夜幕到来,那个白发如雪的男人裹着黑色长袍,犹如死神降临至她寝殿。
他带来了一枚铁制印章,和一桶烧得通红的烙铁。
只看了一眼,爱洛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奴隶印记…几乎是每个奴隶,都会被烙上专属于他主人的印记,独一无二,象征着所有权。
爱洛面如金纸,若是被戳上这个印记,她就真的如他所说,成为专属于他的奴隶,终其一生也摆脱不了,这一个月以来,她一直在强迫自己接受尤拉诺斯的改朝换代的事实,可若是让她烙上这个烙印,她宁可去死!
她双目通红,泪光已经爬上眸子,她眼中水雾迷濛地望着他,声音已然带了乞求的味道:“伊诺克,我不会再逃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伊诺克目光很淡漠,仿佛才认识她一样,细细打量了她很久,从她颦蹙的双眉,红红的眼眸,到垂着泪珠的脸颊,他伸过手,微凉的指尖抚过那颗眼泪,声线轻柔,如同睡前的哄吟:“别怕,我会轻点。”
“我错了,伊诺克,你不要这样,我错了…”
爱洛从未有过如此害怕的时候,哪怕是让她此刻死了,她都不会如此害怕,因为她知道,那个印记不只会烙在她的身体上,更是会烙印在她的灵魂上!
她是尤拉诺斯的公主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烙上奴隶的印记!她宁愿死,她宁愿死在那一夜…也好过如此!
伊诺克慢条斯理得带上隔热手套,动作优雅得像是即将参加某场晚宴,去弹奏一首优美的钢琴曲。
可他只是将那枚烧得通红的印章夹起,放在爱洛的眼前,印章之上只刻有一串小小的文字——伊诺克·兰斯·洛
伊诺克没有姓,只有当初父皇赐予的名,而洛这个姓…
她叫爱洛,可严格来说她名爱,姓洛,爱·洛才是她的真正的姓名!
洛可是国姓…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冠以国姓!
她尖叫着质问:“你怎么配用国姓…!”他可是亲手斩灭皇的人,怎么配用这个尊贵的姓氏!
伊诺克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说着:“伊诺克这个名字我用了十年,它见证了我所有的成长与耻辱,我会铭记它,并且一直用下去。兰斯是父亲给我取的名字,这个名字有正直诚信之意,他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
说至此,伊诺克轻轻一笑:“可是我让他失望了,我心量狭小,忘不了仇恨,至于洛这个姓…”
他转过脸,火红的印章映衬着他阴寒的双眸,目光移向她:“区区一个姓氏而已,我连公主殿下都敢强占,还差一个姓吗?”
伊诺克悠悠说着,他眯着眼,手握烙铁上下比划着,似乎在打量从哪儿下手。
“我的公主,你知道吗?我的父亲,不,兰斯子爵家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死于你父亲手下呢…”
爱洛浑身发抖,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我,本也该死,幸得公主殿下怜爱,亲手将我救了回来。”
原来他早就想好要报复自己,他早就想杀了父皇!他一直在蛰伏而已。
她亲手引狼入室…农夫与蛇的故事大概就是如此。
她发着抖,想向后退去,可腿上的铁链将她锁得死死的,她连一步也不能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冒着火星的烧制通红的印章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颤着声,语不成调。
伊诺克见她怕成这样,似乎无奈般轻叹了一口气:“爱洛,我本不想给你用上烙印,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逃跑,你太不听话了,令我很苦恼。爱洛,我说过我心量狭小,放不下仇恨,也只容得下你,你要再敢逃跑,我也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来。”
“你不要这样,我会死的,我宁愿死…”说到最后,爱洛声嘶力竭的朝他吼道:“我宁愿去死!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听到这话,伊诺克却冷笑一声,他从鼻腔中哼出一声,笑容带煞,犹如恶鬼,他轻声逼问她:“宁愿死?你以为这样守住你无用的尊严?我高傲的公主殿下。”他目不转睛盯着她,像想通了什么,忽而温柔一笑,又转瞬即逝:“不过,你死了也好,死了才会更听话,死了就永永远远属于我,再也不会离开我…”
他陷入陶醉的幻想中,爱洛却呆愣着,她不敢再说话,他的脸色瘆人无比,阴森恐怖,如同冷血的魔鬼,下一秒就要把她碎尸当场。
她心惊肉跳地看着他,连睫毛都在打颤,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流出,如决堤河水,收也收不住。
伊诺克转醒过来,动作怜悯地抚去她的泪水。
“瞧瞧,我可怜的爱洛,都怕都发抖,吓哭了呢。”
他在她耳边尤如恶魔低语:“听着,爱洛,你若是死了,我便将你的血肉一片片切下来,吞入腹中;将你的骨头烧成灰,日日带在身边,直到我死也要带着它!爱洛,你记牢了,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无论你的灵魂还是肉体,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你休想离开我寸步!”
“所以啊——要学会听话才是,知道了吗?爱洛。”
他的手一把将她拥住的薄被扯开,薄被之下,她玉体横陈,未着一物,伊诺克将她重新锁起来那日,便再也没给她穿过衣服。
少女的身体白璧无瑕,娇嫩的肌肤泛着莹莹光泽,如同水晶般晶莹剔透。
伊诺克抚上她冰肌莹彻的娇躯,一寸一寸的游移过去,从圆润的肩头到小巧的锁骨,他的手触感冰凉,如同蛇信舔舔舐着爬过她的片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