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神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谢棉擦着陆然的肩膀就要过去。不过没等她走到观影厅门口,阮软已经率先走出来了,后边跟着神色冷冽的沈殷。
“怎么现在才出来?掉东西了吗?”谢棉眼神困惑,真诚发问。
“啊?”阮软思绪飘忽了下,回得含糊:“嗯。手机掉了,找了会儿。”
“找到了就行。”不疑有他,谢棉挽起阮软的胳膊往前走,把挡道的陆然像个球一样拨到一边,扎的马尾在脑后甩过一个利索的弧度。
蓦地被挤到墙边的陆然委屈巴巴,张嘴想跟沈殷诉苦。可迎上少年冷若寒潭的眸光,他觉得身上一凉,心里更悲怆了。
他也不是有意的呀。谁知道运气那么好,俩人两次亲亲热热的时候都被他撞见。还有棉棉树,游戏里甜甜地叫他“哥哥”,现实一见面就翻脸不认人。好歹一起打游戏这么久了,连一点战友情都没剩。
越想越感觉自己命苦,陆然哇的一声哭了,悲伤得像只二百斤的狗子。
“……”沈殷缄默片刻,控制不住眼角抽搐。脚下的步子迈得愈大,衣角生风地走远,实力张显每个毛细孔都透着丝丝的嫌弃。
干嚎没有眼泪的陆然傻了。前边的三人都快走到电梯门口了,他才如梦惊醒,脚底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飞奔,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成功把自己塞了进去。
伤春悲秋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挤进电梯的陆然又快乐起来了。那么远的距离只要几秒钟就跑到了,他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跑步小能手。
倚靠在边角的谢棉无意中瞥见陆然一个人在傻笑,她无语地转移视线。对游戏中“与太阳肩并肩”的印象,从白斩鸡变成了脑袋空空的白斩鸡。
胸不大,也无脑。
晚上十一点的街上清冷不少,行人车辆骤减。阮软向家里打了电话叫司机来接,于是与谢棉就在影院外边等着。沈殷与陆然不放心两个女生大晚上的在外边,也陪着在路边等。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一辆低调奢华的小车停在他们跟前。摇下车窗,开车的是沈殷之前见过的那个刘叔。
“都这么晚了,一起上车吧。男孩子在外边也不安全的。”阮软说得诚恳,但是听的人却只想笑。
不明白其他人在笑什么,她说的是事实。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尤其不安全,近几年的社会新闻不也有男孩子被猥亵、被骚扰的吗?何况这大晚上,走条小道还黑灯瞎火的,多吓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