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瞥了镜子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恍然大悟一拍手心:“原来如此。”
而且从穆天音提起对方那一脸复杂的模样,恐怕这个道侣的身份,还得打一些折扣。她想起对方时常落在她脸上的落寂眼神,不禁扯了扯嘴角。
就算不是道侣,那也是喜欢的人。那人不是死了就是娶了别人。所以穆天音才会‘睹物思人’。被当做那个‘物’,虽然让她有些不开心,但是能因此留在穆天音的身边,她却没什么好抱怨的。
她不仅不该反感,反而该感恩这一切。她知道穆天音的身份不简单,那么扒上她,留在她的身边,她便不用再过过去那种日子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有待验证。
白安安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将口诀心法背得滚瓜烂熟,第二日便自信满满地去了书房,迎接穆天音的考较。穆天音检查完白安安的进度,微笑颔首。得了她的肯定,白安安才松了口气。
识字练字渐渐变成了每天的课程。白安安认识的字越来越多,穆天音便放开她,让她自己拿着毛笔在小桌子上练字。
穆天音偶尔会侧头观察白安安的练字情况,见她全神贯注盯着青檀纸,不由点点头。
白安安写完字,偷偷仰头关注穆天音的情况。她见她案上铺着白纸,手上执着毛笔,正专注画着什么,漆黑的大眼睛立即划过一抹好奇。
待对方侧头看过来,白安安便立即垂下脑袋,避开对方的目光。
时近午时,穆天音准备替白安安去做午饭,便将桌上的书画晾在那儿。
白安安眼见穆天音修长瘦削的背影走远,这才鬼鬼祟祟地跑到书桌旁,四肢并用爬上椅子,小脚踩在椅子上,探头去看。
然后,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穆天音画的很传神,画上女子眉眼精致,清纯之中略带一丝妩媚,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可一世的嚣张气质。她瞧着那衣服越瞧越是眼熟,半天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她身上这件红裙的放大版吗?她蹙起眉毛,仔细打量女子的五官,看了半天却失败了。
穆天音画的又不是写实油画,而是类似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传统国画。她只能感觉出这画上女子不同一般人的气质,但是那眉眼,那嘴巴,她是真看不出来像谁。好像跟她有十分之一的相似程度?白安安仔细端详一眼,不是很肯定。
不过有一点白安安是肯定的,就是穆天音她,有磨镜之癖。说得直白一点,她喜欢女人。
白安安想到这里,登时张了张小嘴,努力咽了一下口水。
穆天音喜欢的人,不会是她那个便宜娘吧?
她的脑海之中霎时间便被各种爱恨情仇狗血剧情填满,一会儿是穆天音对她便宜娘求而不得,一会儿又跳频到打脸虐渣因爱生恨的剧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