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的话还没有说完, 后面的字便全被亲吻所淹没。
“陛——”
谢不逢重重地吻在了文清辞的唇上。
与他唇舌相抵, 在顷刻间夺走了呼吸。
这个吻, 几乎称得上是凶狠。
谢不逢啃咬着文清辞的唇瓣,追逐他不断躲避的舌尖,舔舐过他上颚,带来一阵麻痒。
文清辞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全部力气。
像是有细弱的电流,顺着交缠处流向了四肢百骸。
得到了文清辞的承诺,谢不逢心头翻滚了不知多久的岩浆,终于在这一刻奔涌、失控。
文清辞的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甚至不知道亲吻是何时停止。
淅沥的雨声消失不见。
文清辞的耳边,只剩下了他自己的喘息。
谢不逢轻轻地将文清辞抱入怀中,揽住他无力垂下的左手,一边啄吻他额间的朱砂一边轻声说:“初春,社日节。和我一道去祭祀社稷……之后,我们就回松修,去看清辞的家人,好不好?”
他口中的“社稷”,指的是土地与五谷二神。
在这个时代尤为重要。
卫朝承袭前朝旧制,而在前朝,祭祀社稷便是仅次于封禅的第二大活动。
……假如文清辞的了解没有错。
祭祀社稷,是由帝后二人共同主持的。
谢不逢的唇,轻轻贴在文清辞的额间。
在他心中,自己与文清辞早已在一年前结为连理。
滚滚南下的殷川大运河,还有运河两岸的百姓,均是见证。
谢不逢绝不会否认过往的一切。
所以他要文清辞……直接与自己共祭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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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百鸟归林。
连下了几天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
没了雨声,雍都一片安宁。
而太医署内众人也难得在今日闲了些许。
《杏林解厄》上的图,还没有誊画完毕。
傍晚,文清辞又回到了太医署。
见他出现,太医们立刻围了过来。
不过除了围观他画画外,他们更多是想要借这个机会,与文清辞一道探讨医理。
但是问题还没有问几个,众人便发现……批阅完奏章的皇帝陛下,竟然又跟了过来。
谢不逢坐在了文清辞旁边的桌案后,他一边随手翻开放在这里的医书,一边淡淡地说:“你们继续,不用理会朕。朕对医理也有几分兴趣,今日只是来旁听的罢了。”
兴趣?
旁听?
虽然不像禹冠林那样了解谢不逢,但是听到这两个词后,众人还是立刻反应过来——陛下绝对不是对什么医学感兴趣,他只是对坐在这里的人感兴趣罢了。
不大的侧殿,瞬间因为谢不逢的到来而安静下来。
他虽只是坐在这里,但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却将压迫感送到了大殿的角角落落。
见状,文清辞忍不住垂眸笑了一下。
同时有些不自然地轻轻拉了拉衣领,下意识将这里的皮肤全部遮住。
……文清辞没有想到,谢不逢真是完全不懂客气。
方才自己点头之后,谢不逢便如只口欲期狼崽一样,什么都想咬上一遍。
尤其是脖颈,落下了片片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别想了,别想了。
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头戴帷帽。
文清辞立刻低头,将杂七杂八的念头扔到了一边,专注看起了手上的医书和问题。
半晌过去见,见仍未有人说话,谢不逢缓缓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沉声道:“怎么,围在这里,却一个问题都不问?”
他缓缓蹙眉,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