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也并不低声下气,“兰袖只是担心姑娘饿了,才早早地请姑娘起床。”
云浅轻呵了一声,“是嘛。”
她两手并端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有失端正姿态,抬头而起,眼神直上,亦如那烈光夺日,语声不失犀利道:“既然这么说,那兰袖确是有失其则啊,毕竟她是二姨娘的贴身婢女,成日关心我的生活起居,有失对二姨娘的悉心照顾,二姨娘她竟然不怪罪?
话声一下,钟芮姑姑的脸一下子灰了,那抹轻淡的笑容也一逝不去。
云浅暗笑,跟老娘斗?也不看看老娘是哪个世纪的人,呸。
兰袖颤着身子抬起了头,又与钟芮一个对望,眼神似在求救。
钟芮咬咬牙,嘴角刹出的笑有点冷,油腔滑调道:“姑娘息怒……其实是你二姨娘的主意,是她让兰袖每日请姑娘起床,仅仅是因为她对你的关照有加。姑娘也知道,你阿娘去年病逝,如下你可只剩二姨娘这么一个娘了……”
“呸。”
云浅听得来气,原著最后周银那番话也证明了女主阿娘的死本来就是周银那个毒妇作的祟,她们倒好,一口一个对她这好对她那好,这人面兽心旁人不知,她可心知肚明。
云浅直直打断她的花言巧语,怒斥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阿娘?你哪来的脸说我阿娘!”
想了想,如下她没有证据,如此直言道过免不了落人口舌,说她疯言疯语,还是待日后她寻来证据,再找毒妇算账。
“这……奴婢说得是实话呀。”钟芮反应倒挺快,“你二姨娘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三姑娘难不成看不见她对你的好?”
她这语气像把云浅说成了罪人。
云浅白了她一眼,还亲生女儿,想必只有女主白莲花本人临死前才这么觉得,她身边的婢女都没她这么蠢。
罢了罢了,如下她就是白莲花本人,和自己置什么气,黑化就完事了。
云浅正了正身子,嘴角扯出一个温柔的笑,眼里的怒气却未全然平息。
半响,她平和道:“二姨娘对我的好,我自然知道。只不过,姑姑实是言重了,二姨娘还有我大姐姐、二姐姐和四弟弟三个孩子呢,你这么说,难不成是在责怪二姨娘对他们三个照顾不周?”
云浅能瞧见芮姑的脚步抖了抖,身子便跟着晃了晃,想来是被她这么言堵,心里都跟着打了个寒颤。
看你这婆子还能憋出什么招来。云浅心里可乐呵着。
“这……姑娘误会奴婢了。”芮姑的头稍低了下去,语声细缓,“奴婢,奴婢可没有这么说过……”
“可是你照你方才那么说,二姨娘她也该让人早早地请我那个三个姐弟起床,免不了他们也饿肚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