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比金铎矮,往常他都是仰头才能看到金铎的脸,发胶固定住一点的上翘的头发。现在金铎很温柔又很耐心地俯身半蹲在那,睫毛低垂,发丝柔软,梁郁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
金铎的手有力且温暖,一下一下揉开梁郁肿胀淤血的脚踝。房间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油味,没被梁郁偷偷带走的金铎的长T套在身上宽松且干爽,只有老旧的空调在调节风向的时候偶尔发出嘎吱一声慢吞吞的声响。
一切都自然又安逸,好像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他是真的爱我啊。
梁郁想。
那束玫瑰花,被梁郁插到了冷水壶里,没有适当的容器,就暂且那样吧。水可以不喝,花不能不管。
他知道以前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不管是没走脑子,还是没走心,一件件一条条,有的伤了金铎的感情有了伤了金铎的心,但是今天自己打退堂鼓想跑路了还是这个人把自己追回来的,明明应该,是自己去追这个人的。
但是幸好他来了,不然现在可能自己正在海市寒冷的雨夜里感叹自己失落失败失望失意的人生与爱情,黯然神伤。
“哎。”
“嗯?”
“没什么,就想喊喊你。”
“哪有你这么喊的。”金铎还低着头,搓热了双手按摩梁郁的脚。“叫人不都叫名字的么。”
“金铎。”
“嗯。”
“我爱你。”
***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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