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宅里的管家来报,说调看了监控,铁塔那边确实出现一个不明身份的黑影,从悬窗处滑进去了,瞧着应该是个成年男性。
魏荀的脸色这才大变,连忙吩咐道:“把悬窗给我关起来!快去!”
整座魏氏的古堡,当然也是装了完备监控系统的,只是虐杀一个omega嘛,有什么必要大费周章,还守在监控前看着,因而在接到周里电话前,专门监控铁塔的摄像头,没有一个人去看。
电话那头的周里笑道:“这就对了。记着,这个omega不好杀,那座塔应该装了自毁装置的吧,听我的,把它打开,然后趁自毁装置生效前,从你们的老宅里撤出来。”
“这是最稳妥的方法,要杀他,就别给他留机会。”
古堡的铁塔中,时间已经过去许久,昏暗摇曳的灯影下,alpha急促而凝重的喘息溢满了周围空阔的空间。
但即使如此,alpha也还是有意忍耐着,他不想自己显得太狼狈。
所以跟季楹聊着关于周里设局的事,季楹摸摸人的额头,用袖子帮他擦拭掉了一点脸颊上的汗珠,“你说得对,我猜这唯一的出口被堵死,就是周里的手笔。他也许是给魏老头打电话了吧,或者,直接派个人过来亲口通知。”
omega说话的声音,似乎是有意放得十分轻柔。
牧防能懂这层意思,omega是用这种方式陪伴和安抚他,可是,...嘶,宫缩真的好痛呀。
牧防是有心理准备的,从下定决心自己怀自己生的那一天起,他就对生产要承受的痛苦做了预设,他的母亲是药理学的天才,从小耳濡目染,alpha自然是知道生育一个胎儿具体是怎么回事。
可当事情切身发生时,再充分的心理预设也显得稀薄不堪,他痛得捏紧拳头,指甲在地面上抠出痕迹。
“那怎么办...?”本来他是想着,自己这个身子,就算迎来了宫缩,也足够先把季楹带出去了。
现在可好,季楹出不去,他还破了羊水,多少是有点走投无路了。
omega倒还是保持淡定的姿态,只不过把alpha半圈在怀里的动作和表情,却更多了温柔,“老黄还在外面,看他能不能救我们了。”
其实季楹也真的没什么好办法了,他这一遭赴鸿门宴,本就是在赌。
想要的画面数据已经拿到了,如果能顺利扳倒魏氏,让mars彻底失去港城的票选,倒也值了。
只是季楹没有想到,这赌局到了最终,他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人。
现在黄齐颜在外面,是唯一的指望了。但希冀不可放得过重,不然老黄的压力也太大了吧,这本来就不是一定能成的。
只是...“为什么要自己卷进来呀,明明知道这么危险的。”季楹笑眼盈盈地低头望向alpha,看牧防的身体状况,胎动不可能是临时发作的,应该有迹象了蛮久了吧。
正常来说,应该在医院待产才对。
可为什么还是跑来管omega的事,明明跟他没关系的呀,“明知道危险还要来救我,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