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杀她?
他真不爱她了吗?
羌芜一颗心几乎跳出嗓子眼,后背渗出涔涔冷汗,手脚也冷的几乎麻木。
她告诫自己,尤羌芜,快走!靳伯炎可能要杀你!
羌芜顾不得许多,她扶着墙壁站起身,嘴唇蠕动,“我,我先下楼去”。
她等不及男人回答,便急急朝门口逃也似的快步而去。
靳伯炎目光攫住她,闻言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羌芜转身之际,男人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背叛了我,就想离开这,是吗?”。
羌芜摇摇头,“我饿了”。
男人强行搂住她的腰,而后推开卧室的门下了楼,羌芜没想到这么晚阿越竟然还在客厅里。
靳伯炎揽着她的肩,两人坐在沙发内,男人命佣人将已经睡着的兰姨唤起来,在厨房煮好了夜宵。
羌芜是被靳伯炎抱到餐桌的,那动作温柔依如往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羌芜知道,这是靳伯炎怒急的表现。
男人就坐在她对面,手肘撑着桌面,一双黑遂幽暗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她吃,羌芜其实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搁下筷子。
“吃饱了?”。
羌芜点点头,“饱了”。
“那好,”靳伯炎点根烟,徐徐缭绕的白雾中,男人看向她的视线冷漠而残狠,“尤羌芜,你跟着我也有段日子,既然你是为钱,我会满足你”。
男人偏过头,“阿越,去楼上保险库取个箱子下来”。
阿越应了声,转身蹬蹬上楼,不一会功夫便下了来,将一黑色皮箱搁在餐桌上,而后打开。
是满满一箱子的美金。
靳伯炎抽口烟,修长的手指伸进箱子里抽出几沓钱。
羌芜只觉眼前一道白影砸过来,男人将美金一沓一沓扔向她的胸口,其中一下撞翻了粥碗,滚烫的鱼片粥洒在胸口,大腿上,疼的羌芜倒抽几口凉气。
“你喜欢钱,跟我说,我给你就是了,何必这样辛苦委身在我身下,同时还和你的姘头私会,玩****羌芜,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脏”。
男人几乎将箱子里的钱全部丢完,羌芜胸口火辣辣得痛,她一句话不辩解,攥紧了手掌,努力让自己别露出脆弱得表情。
这会,她就是哭出来,他也不会再心疼。
“你不是喜欢钱吗?”男人夹着烟的手指朝她点了下,而后指了指脚下,“捡起来”。
羌芜推开椅子,而后蹲下身,将地上的钱一沓一沓捡起来,靳伯炎眯起狭长的眼角盯着她看,不由笑出声来,“尤羌芜,抱着你的钱好好过,我会命人将你关起来,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去,我关死你!”。
羌芜手一抖,钱呼啦一下全部洒在地上。
“阿越,将她关进前院小楼,给她门上加锁,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给她开门”。
“是,老大,”阿越走过来,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出去。
经过一个小型喷泉,前院有一座小楼,玻璃门,阿越将她推进去后便走了出去,她听到落锁的咔嗒声。
羌芜甚至没有去注意四周的环境,她也没有开灯,一步一步摸索着上了楼,她没有走进任何一个房间,在走廊一侧站定,顺着墙壁蹲下身,将头埋进膝盖中,两个瘦削的肩膀微微耸动。
我一生只渴望一人,将我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炎,那件事我不能说。
你没杀我,我赌赢了。
我赢了,你还是在乎我的,可是,炎,我心里疼。
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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