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车的那一瞬间,靳伯炎就醒了,男人直起身,两根手指轻揉太阳穴,闻言狭长的眼角微抬,视线透过前面挡风玻璃望出去,一眼便看见羌芜的身影。
车前灯光氤氲,清晰地映照出她神色不对劲,举手投足间能看得出似乎脑袋不清醒,他想起她第一次把自己灌醉的样子。
视线里陡然闯入一个男人的身影,靳伯炎削的冷而薄的唇微微抿出抹寒戾。
司机已经下车准备协商,一抬头见肇事者竟是羌芜,司机微微一怔,却很快露出笑容来,礼貌地冲她打招呼,“尤小姐”。
羌芜点点头,眼角余光不着痕迹扫了眼后车座的方向。
她一看这车价值不菲,还在担心这下赔大发了,没成想竟然撞了靳伯炎的车。
后车座的车门被推开,男人修长的双腿跨下车子,有风吹来,男人的大衣被风撩的折起一个小角,靳伯炎一身黑色,为整个夜色更添一笔浓墨渲染的漆黑冷冽。
司机走过去替他关上车门,“炎少,是尤小姐”。
靳伯炎这才将目光落向羌芜,他朝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车头瞥了眼,嗓音淡漠,“该怎么赔偿怎么赔偿”。
羌芜视线顺着男人看过去,的确有些不忍直视,陌夙单手插在兜内就杵在那,完全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这样,我看我们还是交给保险公司处理吧?”羌芜提议。
陌夙嘴角勾出笑来,司机摇摇头,“炎少没有给车买保险地习惯,这台也不例外”。
我去。
羌芜忍不住要骂娘了,也不看看什么车,至少得个几千万吧,竟然不买保险,这是有多耍大牌,有钱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