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走独木桥,独木桥太孤单。
包厢里,服务员陆续将菜上齐,靳伯炎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口,伸手招过一旁的晟子,低声吩咐了几句,晟子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羌芜回到自己房间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觉头昏昏沉沉,小腹内有股灼热在四下流窜。
晟子回到包厢,凑到男人耳边低声道,“老大,尤小姐是一个人,我跟着她,已经安全回到房间”。
靳伯炎啜口酒,薄唇渲染上妖冶的潋滟之色,闻言轻颔首,男人搁下酒杯,手指在桌面上轻叩,神色讳莫。
羌芜辗转反侧也睡不着,迷迷糊糊想着陌夙这会应该还在飞机上,既然睡不着,那就一会给他打个电话问问那边的情况。
身体难受的厉害,犹如在火炉里炙烤,又似乎被什么压抑了很久,空虚如荒漠沙丘。
那种异样的感觉噬咬的她几乎疯掉,羌芜探出手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灯的按钮,她想起身下床去喝口冷水浇浇火,没想到却一骨碌栽下床。
这会疼痛已经及不上体内疯狂肆虐的火热和空虚,她手臂撑向床沿,拭了几次都没站起来,浑身虚软无力,她干脆摸黑朝饮水机的方向爬去。
这时,门外传来窸窣的动静,很轻微的声音。
羌芜神识不清,心里却也清楚,她并未叫服务员过来,这会已近凌晨,更不会是陌夙,那会是谁?
难道是?……
她吃力的爬过去,手掌攀着墙壁咬牙站起身,冲着猫眼朝外看眼,门外是两张陌生的脸孔,不知在门口鬼鬼祟祟捣鼓什么。
莫非是在开她的门锁?
羌芜一惊,吓得腿都开始发抖,她朝着自己唇瓣用力一咬,血腥浸润进嘴里,疼痛使她清醒了些许,羌芜踉跄着走过去,从床头柜上摸过自己的手机,朝四周看眼,快步走进一旁的浴室,而后锁好门。
她颤抖着手指翻动通讯录,却不知道要打给谁。
纵然是报警,只怕是警察来了,一切都为时已晚,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冷魅的脸。
手指几乎是本能的拨出一串号码,她没有存这个人的号,却在记忆中最深刻难忘,像是刻进了骨血之中。
她不知道一年了,他有没有换号,却只能抱着一拭的心态。
食指按下拨通键,那边响了几声后接通,“喂?”。
手机里传来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羌芜难掩心头恐慌,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她压低嗓音,焦急道,“靳伯炎,救我”。
男人立刻听出她的声音,“羌芜?”。
羌芜忍不住鼻尖发酸,手掌握紧手机,“是我,有人要进我房间,我被人喂了媚药”。
“别怕,你先进浴室锁上门,我马上过去,”男人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与生具有沉稳的力量,羌芜一颗心稍稍落定,虽然依旧紧张,却比方才好了很多。
她几乎没有更多的去思考哪里不对劲,靳伯炎根本没有去问她的具体房间号。
挂上电话,羌芜也力气尽失,手机从手中滑落。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而后又被人关上,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啪哒一声,灯光透过门缝传进来。
外面的人掀开被子,“人呢?怎么不见了?”。
另一人目光犀利的在四周扫了圈,最后落向紧闭的浴室门,那人轻笑出声,“她在里面”。
男人视线掠过另一人手里的微型摄像机,笑的猥琐,“准备好看现场表演吧”。
男人走向浴室门口,伸手在门板上叩了几下,“尤小姐,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难道你不难受吗?我可以帮你”。
羌芜靠在墙壁上,体内的空虚一波一波仿佛潮水汹涌而来,她几乎承受不住,大脑一阵昏黑晕眩。
她现在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如果不是那一丝残存的希冀支撑着,只怕会癫狂发疯。
喉咙口溢出抑压难耐的呻,吟,她咬紧自己的手背,才能抑制那种噬骨的难受。
外面传来男人阴测测的声音,“尤小姐,既然你不配合,那我们只有强行开门了”。
“给我踹开!”。
“滚开,滚……”羌芜眼帘微阖,耳朵里传来剧烈的声响,浴室门被踹的颤抖晃动。
羌芜神志不清,只是摇着脑袋,口里喃喃喊着什么,她已经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绝望几乎将她吞噬。
几阵剧烈声响后,门再也经受不住,砰地砸向一旁的墙壁,发出恐惧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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