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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知道高随风的腿好了以后桑遥便离开了王府, 当下, 赵熙道:“桑表妹我也见过,确实漂亮,既然上了心就想办法弄过来啊。”
高随风有些苦闷,看着他们说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都是为了钱。”
“哦,这怎么说?”二人忽然来了兴趣全都盯着高随风等他说故事。
也没什么好瞒的,高随风便将桑遥为何离开的原因说了一遍,末了,苦笑道:“说什么喜欢我大哥,走的时候确实什么也没带,唯独带走了那些金银珠宝。”
当初他还未桑遥对大哥的深情感到嫉妒,现下看来是他看走眼了,都是为了钱。
“嗐!”王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还当是什么,为了钱这不是更好吗,咱们最不缺钱。”
赵熙也说:“是啊,既然你喜欢直接拿钱砸就是了。”
“不过”赵熙想了想又说,“我倒觉得那个桑遥并不是贪图你大哥的钱财,你大哥的腿痊愈怎么说她也是大功臣,就凭这个能拿到比钱还值钱的东西,没必要贪图那一些个金银首饰吧,那才值多少钱。”
王檀也有此意,问高随风道:“那她现在何处?”
高随风道:“住在吉祥巷。”桑遥离开后他便让人一直在盯着。
王檀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听你们说过好几次我倒是有些好奇她到底有多漂亮。”
“这”高随风有些犹豫,赵熙已经跳起来急匆匆披上披风道:“王檀,走咱们去看看。”说罢,也不理高随风便与王檀出了门。
“你们两个!等我一下。”高随风喊了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撑着病体洗漱一番,腹鸣不止便又熬了些粥,头越来越昏沉,勉强吃了半碗白粥心里又起了反胃的感觉,不过一刻钟便又全吐完了。
自从入秋后,身体变得更差了,昨日不过没有及时添衣就染上了如此严重的风寒。
眼前一阵阵发黑,桑遥趴在桌子上缓了一会,准备进屋披个披风去隔壁拜托邻居请一下大夫。
“咚咚咚!”几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桑遥一惊,以为是父亲找来了,旋即想到她住到这里来亲戚朋友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基本没出门,应该不是他。、
“来了!”桑遥用尽力气应了一声。
强撑着站起,屋门与院门还有一段距离,桑遥忘记打伞便走了出去,连绵多日的秋雨将院子里的泥地浸的湿透了,表面的泥和了水变得湿滑无比,才走几步,头重脚轻的不适让她一下子摔到了。
“咚!”地一声,屋外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桑遥!桑遥!”高随风敲着门喊了两声,却没有听见有人回答。
“进去看看。”王檀说道,示意高随风撞门。
“砰!砰!”木门被重重撞击着,高随风有些焦急,左边的赵熙见状立马帮忙。
“咣当!”大门被撞开狠狠砸在两边的墙上。
“桑遥!”
三人刚站稳,便见到桑遥摔倒在泥水中,高随风喊了一声急忙跑过去。
“桑遥!你怎么了?醒醒!”不顾地上泥水弄脏锦衣,高随风丢掉手中的伞蹲下身子,只见桑遥侧身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脸颊通红嘴唇惨白。
她衣衫单薄,高随风刚抱起她便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温度。
“烧的这么厉害!”高随风眉头紧皱,又喊了两声,桑遥已然陷入昏迷之中毫无反应。
“先进屋,赵熙你去请大夫。”王檀撑着伞,这会蒙蒙细雨下的打了些,高随风与桑遥浑身都湿透了。
赵熙一点头,转身出去上了马车让车夫赶紧去医馆。
高随风抱着桑遥进了屋,因她衣服上沾满了泥水,只好先把她放在椅子上。
“这、这怎么办?”高随风看她躺在椅子上有些为难。
王檀道:“事急从权,她衣服潮湿会加重病情,还是换一下为好。”
高随风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去请邻居大娘过来吧。”他知道姑娘家清誉比命还更要。
约莫两刻钟的时间赵熙带着一名年轻大夫赶了过来。
大夫给桑遥把脉的时候,赵熙与王檀便将这间小屋子里面查看了一遍,王檀道:“不是说她拿了很多金银珠宝吗,怎么住的这么差?”
这间只有两间房间外加一个厨房,面积还没他的书房大,屋子里布置极简,除必须的使用家具外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从房子的墙壁来看房子已经很老旧了,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赵熙摇了摇头,“不知道,一个姑娘家何必住这种地方,今日如若不是我们来,她恐怕病死也没人知道。”
二人回到房间,大夫已经收了脉,高随风焦急地问,“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抬头看着他们三人眼神有些奇怪,一旁的王檀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她叫桑遥,是他的表妹,今日我们来看望她发现她陷入昏迷,这才请大夫。”
高随风随即点头,那大
', ' ')('夫观他们举止有礼谈吐有方,浑身气质不凡应当不会撒谎,面色缓了下来说道:“这位姑娘风寒入所致昏迷,无性命之忧。”
大夫叹了口气,又道:“她身体底子很差,极容易生病,平日里一定要小心照顾。”他打量了一下屋子,“这间屋子湿气重,不宜居住。”
高随风点点头,眼中有着疑惑,却没有问出口,领了药方赶紧吩咐人去抓药了。
回到房间里,高随风坐在床前仔细看着桑遥,从她离开王府到现在不过月余,可桑遥却看着比之前憔悴消瘦了很多,原本还有些圆润的脸颊现在瘦的下巴都尖了,刚才他抱起她的时候,她的重量轻到不可思议。
王檀打量着床上的冰美人,点点头道:“嗯,长得确实很美,病西施似的,难怪随风念念不忘。”
赵熙坐在椅子上,对高随风道:“她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破房子里,不是说有钱么。”
高随风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住在这里,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颊和苍白干燥的嘴唇,心里有些难受。
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三人各自坐下守着桑遥。
喉咙干的快要冒烟,身体沉重无比,浑身滚烫犹如置身火场,“咳、咳咳咳!”一阵咳嗽从喉中溢出,桑遥紧紧皱眉忍受那撕裂般的剧痛。
“表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高随风见她睫毛颤动,连忙凑了过去看她。
缓缓睁开眼睛,桑遥一下子有些西恍惚,脑袋有些混乱,看向旁边说话的人。
高随云?他怎么来了,是来看她的吗?
桑遥眼神有些迷茫,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抬起有些无力的手高随风一把将其握住,她声音嘶哑道:“表哥,你来看我吗?”
高随风点点头,目光心疼道:“是的,怎么病成这样不请大夫?”
桑遥没听清他的话,只看到他点头,笑的更加开心,拉着高随风的手贴在滚烫的脸颊上,声音有些委屈,“表哥,我好难受啊。”
高随风安慰道:“一会喝了药就好了。”
桑遥自顾自道:“你是不是原谅我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她眼中泛起泪光,高随风面色倏然僵住,她哽咽道:“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很久很久”灼热的泪落在高随风的手上,可他的心却变得一片冰冷。
她说的是大哥高随云。
他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原本心疼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暗沉失落。
抬手为她擦了擦眼泪,看她眼神分明没有清醒,高随风并未解释,桑遥闭上眼喃喃自语,“我找了好久我要把你的腿治好你不能喜欢我、我”声音渐渐消失,桑遥又陷入了沉睡。
王檀与赵熙互视一眼,看着高随风难看的表情,半晌,王檀说道:“我倒觉得她进王府并不是为了银钱,她似乎早就喜欢你大哥了。”
赵熙也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
高随风沉默了一会,给桑遥盖好被子,阴沉着脸声音冰冷,“是吗,那个残废到底有什么好?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即使在昏迷中她想着的仍是赶她出府的那个男人。
上一次也是这样,为什么次次认错人,他在她心里难道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
◎工具人表小姐19◎
桑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屋内光线很暗, 门窗紧闭,她睁眼看着床顶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她好像是听见有人敲门,她想去开门然后滑到了, 后来她揉了揉脑袋, 后来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混沌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一张模糊的脸出现在脑海中, 桑遥睁大了眼睛扭头看向门口,她倏地坐了起来。
浑身无力, 桑遥扶着墙有些焦急地走到门口, 伸手拉开房门。
两间房间对门中间是堂屋,此刻堂屋里亮着烛火,浓郁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一个男子背对着桑遥似在照看药炉。
“表哥?”桑遥有些惊喜地喊了一声,男子听见开门声起身转了过来, 容貌落在桑遥眼中,锦衣华服眉目俊美,在烛光的掩映下更添几分贵气。
高随风见她扶着们面色苍白的模样, 赶紧走过去道:“你怎么起来了?”
“怎么是你?”桑遥脸上的微笑消失, 惊讶又疑惑地看着高随风。
眼神变得有些冷, 高随风伸过去搀扶的手垂了下来,他淡淡道:“怎么, 失望了?因为我不是你想看到的人?”
桑遥抿了抿嘴,“我没有,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高随风道:“你在哪里能瞒得了我?”他从怀中掏出那支宝石簪子执起她的手,“我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接受退回来。”
身后的药罐发出“咕嘟咕嘟”地声音, 高随风转身走过去把盖子揭开, 用布巾包着罐子的手柄用一块纱布过滤着倒出了药汁。
桑遥怔怔地盯着手里的簪子, 表情有些复杂,忽然她的视线落在身上的衣服上,表情一
', ' ')('僵,下意识抓住衣襟惊慌道:“我的衣服”咬着唇,剩下的话不知要怎么说,高随风端着碗走过来面色平静道:“当时你摔到在泥水中,因担心湿衣家中病情,不得已给你换了衣服。”
桑遥的脸顿时变得惨白,身体摇晃了一下,高随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桑遥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看向他,眼中满是羞恼与惊慌,高随风意识到玩笑开的有点过了,立马解释道:“逗你玩的,你的衣裳是隔壁大娘帮你换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
桑遥声音喑哑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高随风一脸严肃。
桑遥这才松了口气,高随风扶着她进了房间,“先把药喝了吧。”
桑遥端着碗边吹边喝,高随风坐在凳子上,房间里只有一根蜡烛光线昏暗,气氛很安静,桑遥轻声道:“谢谢二表哥。”
高随风“嗯”了一声,问:“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从王府带走的金银珠宝为什么不拿去用?
桑遥低声道:“我不想回家,我爹是个酒鬼,喝醉了会发疯。”
高随风没有说话,张了张口想要问她为什么不住的好一点,最终还是没有问。
过了一会,高随风又道:“你饿不饿?我让人去买吃的过来。”
桑遥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胃口。”
高随风看了看外面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来看你。”
生病了会变得脆弱,高随风没有像在王府的时候对自己冷嘲热讽,还帮了她,桑遥本就心软,点点头说道:“谢谢。”
南明王府。
雨已经停了,高随风回到府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下了马车正要进府,只见一辆马车正好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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