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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怎么怎么不在房间待着,当心身体。”路子安说着走了过来。
余梦转过头,见到来人的模样眼睛顿时瞪大了惊讶地连汤婆子都掉在了雪地里。
“路子安,你怎么在这里?”她语气惊讶,弄得在场几人有些莫名其妙。
“啊,刚刚庄主叫我过去说点事,可巧看到你在这。”路子安眼神疑惑地看着她,来这里这么长时间还从未听桑遥叫过自己的全名,而且,她的语气为什么那么惊讶,似乎对他出现在这里感到非常意外。
路子安有些不解。
余梦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熟人,顿时表情变得狂喜起来,几步跑过去不顾其他人惊诧的眼神,一把抱住了路子安。
“子安哥哥!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余梦激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错,按时间来算她第一穿越的时候应该是在六年前,那时候她穿成了谢府的一个小丫鬟,就是路子安的养父家里。
谢府是一个规矩森严的地方,那时候余梦不懂规矩经常因做错事受罚,有一次因雨天路滑打碎了谢夫人的一个名贵花瓶被罚跪在院中,当时幸得路子安开口求情,要不然她就要跪死在那场雨中了。
作为一个看过一堆穿越剧的现代人,余梦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一个被主人家掌握着卖身契的奴婢,是没有任何自由可言的。
刚穿越那会,不知在多少个黑夜偷偷哭过,别人穿越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偏她成了一个低贱的婢女。
所以,她抓住了一切机会给路子安留下了好印象。
她像那些穿越前辈一样,也弄出过一些新奇的东西,在路子安面前不着痕迹地表现自己。
果不其然,路子安被她的与众不同吸引,将她从夫人身边调去了他的院子。
赏月、看雪,她成了路子安院里最受宠的丫头。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她穿越的第三年的秋天,被谢夫人以勾引主子的罪名不由分说叫人把她打死了。
皮开肉绽的痛楚她回到现代后足足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
◎一体双魂的炮灰大小姐12◎
“小姐!”
“遥遥, 你?”
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小梅吓得花容失色扭头到处看,生怕这一幕被别人看到。
路子安的表情震惊又疑惑, 双手抬着轻轻将余梦推开, “你怎么了?”
余梦从他怀中离开,仰头看他, 见他表情极为奇怪,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
“啊, 我、我、”对上另外两人震惊地眼神余梦的脸腾地红了, 随即转身跑开,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公子,桑小姐她”二人互视一眼,路子安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方才的事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 回想起经过,路子安怎么也想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走吧,先回去。”
而回到房间里的余梦则是满心疑惑, 心里在猜测着路子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儿个是正月初一, 若是亲戚关系也不该这时候上门,难道
余梦瞪大了眼睛, 在她老家,有正月初一走老丈人家的习俗,难道这具身体与路子安有什么别的关系?
“小梅!”余梦急忙将小梅叫了过来,旁敲侧击地打听着关于路子安的事情。
“奴婢只知道路公子是跟您一起回来的, 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这一点小梅倒是没有撒谎, 她只是桑遥院子里的普通丫鬟, 因冬儿不在,便让她过来伺候罢了,而做一个丫鬟最重要的事便是不打听主子的私事。
余梦想了想,决定直接去找路子安,在这里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路子安了。
“公子,大小姐来了。”
房间里,谢呈正在为路子安研磨,眼角余光瞥见桑遥走了过来。
路子安抬头往外看,只见桑遥步履匆匆地走进来,看向谢呈,“谢呈,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子安哥哥说。”
谢呈被她这命令式的语气弄得愣了一下,随即道了声是,便离开了房间。
二人对视着,路子安眼神里带着疑惑与审视,总觉得面前这么女孩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子安哥哥,我是余梦。”余梦见他这样看着自己,没有试探直截了当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啪!毛笔掉在宣纸上,刚刚写好的字也被毁掉了。
“你说什么?”路子安气息不稳,眼神是不加掩饰的震惊。
“子安哥哥,是我,我是小梦啊!”余梦走上前很自然地拉着路子安的手,用路子安最熟悉的语气撒娇。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年前我被夫人下令杖毙,没想到我命不该绝,睁开眼发现自己变成了这样。”余梦假装惊慌害怕,眼圈微红地道:“子安哥哥,要是我被人发现了,会不会被人当做妖怪啊?”
路子安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直到余梦说出他们曾经在家里发生的事,路子安这才相信。
', ' ')('“先坐下,慢慢说吧。”路子安拉着余梦坐到椅子上,给她倒了杯热茶,余梦捧着茶杯情绪也镇定了许多。
路子安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还是那张脸,可里面的灵魂已经是其他人了,着实匪夷所思。
余梦不清楚他和原身的关系,表情疑惑小心翼翼地问:“子安哥哥,你和你和桑遥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路子安思量着该怎么对她说,这件事很隐秘若是被别人知晓,他恐怕走不出嵩州。
余梦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面有难色,眼神立刻暗淡下来,声音也开始哽咽,“子安哥哥,你变了,你不相信我!”
“小梦。”路子安抬头见面前的少女哭泣,浓密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一颗颗晶莹地泪珠从粉腮上滑落,圆润挺翘的鼻头红红的,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装满了无处诉说的委屈,就这么哀怨地看着路子安。
“别哭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路子安从未在这张脸上见过眼泪,如今一见心里似被细针扎了一样,有些疼有些慌,见不得她如此。
“失去你的这三年我夜夜思念你,恨不得随你而去。”
坐到她身边仔细地给她擦掉眼泪,眉头微皱,眼神怜惜地握着她的手,“这件事说来话长也非常重要,我刚刚只是在想该怎么对你说。”
既然他想要做天下第一庄的女婿,这件事肯定瞒不住,而余梦知晓自己的一切,对他来说,余梦既是帮手同时也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余梦看着他,说道:“子安哥哥,一别三年,你还喜欢我吗?”
对上她的双眼,路子安下意识道:“喜欢。”
听见他这么肯定的回答,余梦破涕为笑,扑到他怀里,“子安哥哥,你真好。”
路子安迟疑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梦,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知道我是被父亲收养的”路子安将心底隐藏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他仔细想了一下,这件事让余梦知道对他接下来的行动会有很大帮助,余梦喜欢他,定然是站在他这边。
况且,与自己的事相比,桑遥的身体换了灵魂这件事才更严重,若是他透露出去,余梦肯定会被当做妖孽,既然她第一时间选择找自己说明她信任自己,不会背叛自己。
扶着余梦的肩膀,路子安对上她震惊的眼神,表情痛苦,“小梦,从小到大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家人报仇,我费尽千辛万苦卧底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余梦没想到会是这样,满眼心疼道:“子安哥哥,我一定会帮你的,姓桑的太可恶了,他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家人的血肉上,我一定帮你报仇雪恨!”
路子安嘴角微勾,“谢谢你,小梦。”
只是眼下有一件事余梦有些头疼,“子安哥哥,我没有桑遥的记忆,时间长了很定会被人怀疑,到时候就麻烦了,这该怎么办啊?”
路子安闻言也皱起眉头,确实,余梦与桑遥的身份差得太远,丫鬟与大小姐的行为举止乃至谈吐都有很大的不同,再加上桑遥还会医术,这很容易被人发现。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余梦低头苦思冥想,当初她第一次穿越的时候适逢原身与小姐妹打闹不小心摔到磕破了头昏睡了两天,她顺势假装失忆这才蒙混过去。
可是现在桑遥好得很,没有生病没有意外,她若是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很快会被人怀疑,而且古人很相信怪力乱神,若是桑遥突然性情大变,肯定会被认定是鬼魂作祟。
忽然,余梦眼睛一亮,对啊,意外,既然没有意外,那就创造意外就是了。
当下,余梦便将自己的想法对路子安说了。
路子安迟疑道:“万一磕破头真的伤到脑袋怎么办?”
余梦皱眉,忽然又道:“我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站起身道:“子安哥哥,我先回去了。”
路子安还不清楚她想要怎么办,才开口叫她,余梦已经跑出去了。
片刻后,谢呈走了进来,“公子,桑小姐她”他眼神疑惑地看着路子安,不解桑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路子安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告诉你。”
接下来半天的时间,路子安一直有种心神不宁之感,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见谢呈进来,急忙看他,谢呈摇了摇头,路子安紧皱的没有略松了松,“小姐院子那边”
谢呈知道他要问什么,无奈地道:“小姐的院子外男不得靠近。”
路子安也知道,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罢了,忧心也是无用。”
他想着等晚饭时分找机会和余梦再商量一下。
直到傍晚,一声尖叫打破了天下第一庄的宁静。
“小姐落水啦!”
日暮时分,小花园旁,小梅站在边上慌乱地大叫,一旁的侍卫不敢随便下水救人,水花翻腾,余梦拼命挥动四肢,本能地要呼喊救命,却被冰冷刺骨的湖水呛的快要窒息,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沉,整个人控制
', ' ')('不住地往湖底坠去。
“救、救命!”“咕噜噜~~”“救”
这一刻,她真的慌了,心里咒骂怎么还没人下来救她,无论在岸上做了多少心理建设,这时候都不管用了,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直到耳边响起“噗通!”一声,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而来,这才放下了心。
汀兰院。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桑文华眉头紧锁着急地询问,桑天东在一旁道:“庄主,您先坐,别急坏了身体。”
“唉!”他叹了一声,看向地上跪着的小梅,“你怎么回事?让你伺候小姐,你怎么当的差?”
“呜呜,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小姐说想要折一支湖边的梅花,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就落了水,呜呜呜。”小梅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解释。
“不用解释了!”桑文华看着昏睡不醒的女儿表情难看到了极致,“伺候不周,要你何用?来人,把她带下去杖责二十,以后再不许进这院子!”
“庄主!庄主饶命!呜呜。”
小梅吓得面色惨白,磕头求饶不止,屋里气氛凝滞起来,无人敢说话,只见两个婆子进来将人拖了下去。
路子安赶来的时候,路过小院,小梅被打的惨叫连连,他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走了进去。
大夫诊完脉,对桑文华道:“因救的及时,小姐没有性命之忧,老夫给她开几剂药吃一吃便可痊愈。”
桑文华放下了心,老大夫开完药,叮嘱道:“今夜小姐恐会发热,需多注意才是。”
桑文华看向急匆匆赶回来的冬儿,冬儿连忙道:“老爷放心,我会亲自守着小姐。”
“庄主,路子安在外面询问小姐如何了。”管家进来道。
桑文华道:“叫他进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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