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她的手臂上有刺眼的鲜血流出。而祝筱懿的手里,赫然举着一把滴血的水果刀。
“你干什么?”安吉拉喝问道,声音却很轻,相必刚才那声短促的叫声也就是她发出的,只是她在发现是祝筱懿之后硬生生的把声音掐断了。
“我......”祝筱懿茫然四顾,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不是还在做梦?她愣愣的,冷不丁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却疼得牙都呲起来了。很疼,不是做梦!
她懵了!整个的傻掉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吉拉再问,表情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不是,我......”祝筱懿一急,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想解释清楚,却惊见安吉拉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然后毫无预警的,她忽然大喊道,“啊......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响亮,整座教师宿舍楼的灯,陆续亮了起来。脚步声,敲门声,喧哗声,祝筱懿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手足无措。
应该是第二次,被带进这间审讯室吧?
祝筱懿自嘲的笑笑,可惜这次问话的不再是好脾气的白队长,而是一个没见过的黑瘦男人。
“说,你为什么要半夜持刀进入白凤(安吉拉本名)房中行凶?你的动机是什么?”
“大叔,这已经是你第二十六次问这个问题了,我的回答还是一样,我说我梦游你相信吗?”祝筱懿第二十六次回答道。
“梦游?哼!”黑瘦警察把手重重往桌子上一拍,不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娃吗?不要拿这种理由来糊弄我,据受害人的描述,当时你见她发现了是你,而且还问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但不解释,反而还想上前进一步行凶,是不是?”
“我都说了我没有!”祝筱懿的语气渐渐有些不耐烦了。这个人翻来覆去咬着她入室行凶杀人未遂这个话题已经说了一夜了,他不累,她也困了。
“你没有?人证物证俱在,还被当场抓住,你还狡辩?看看,看看那上面是什么?”他使劲戳着自己身后的墙壁。
祝筱懿无奈的瞟一眼有气无力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知道你还不老实交代?”他忽然一声狮吼,吓得祝筱懿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个黑瘦小矮子,个字不高,声音可真是不低啊。
“黑哥又在里面吓唬人呢?”两个从审讯室门口过的警察边走边嘀咕着。
“别提了,昨天晚上审到现在了,黑哥正在气头上呢,谁新婚之夜被从新娘子床上拧起来工作,都不会高兴的。”
“白队不在,能者多劳呗!”其中一个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该啊,谁让这个黑子平时总在私下里到处造谣自己其实才是那个应该做队长位置的人呢。
“到底是怎么一码子事啊?”
“不知道,走吧走吧,给他知道咱两在这偷听又没好果子吃了!”一个人推着另一个磨磨蹭蹭想多听些八卦的人离开了审讯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