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尘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之所以这么做实验,就是因为不想欠任何人的一分半点,咳咳。”
此时的江迟秋说话已经非常艰难了,他不断的咳嗽着,呼吸也不稳。但哪怕这样,江迟秋还是不断地和祁亦尘说着话,仿佛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在去祁亦尘机甲的路上,江迟秋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父母还有他从前的爱好说给了祁亦尘。
最后,在进到祁亦尘机甲内的那个瞬间,江迟秋慢慢地合上了眼,他好像费尽了所有力气。
“这是我的一生的追求,所以没有人能够阻止……”江迟秋轻轻地说。
看着怀中忽然安静下来的男人,祁亦尘有一刻的愣神。
江迟秋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因为不想亏欠任何人一分半点吗?
既然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要骗我,说那些实验其实是利用我做的呢?
江迟秋你明明是爱我。
因为失血过多而昏睡过去的江迟秋没有看到,这个正驾驶机甲朝着皇室星舰驻地飞去的男人,竟然忍不住哭了出来。
“江迟秋,你真是个骗子。”
而我,则是一个无耻又自私的人。
这样自私的人,的确不配和你在一起。
祁亦尘在星舰上跪倒的画面,被星际无数家媒体的悬浮拍摄仪记录了下来。
画面在同一时间传到了星际的角角落落。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就连八卦版都暂时停下了讨论。
毕竟这个画面实在太过震撼,哪怕隔着一道光屏,隔着遥远的星河,他们都能感受到祁亦尘的悲伤。
十多分钟后,所有参战机甲全部回到了机甲停靠坪上。跪倒在地上的祁亦尘终于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红色精神核,目光无比复杂。
这一刻,没有一个人敢打扰祁亦尘。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祁亦尘握紧了手中的精神核,缓缓向着位于星舰内部核心区的顾谈知办公室走去。
江迟秋正在病房接受急救,戴落德帝国的皇帝顾谈知则背倚在冰冷的金属仓壁上,抬头向天花板望去。
同样呆在走廊上的人还有因为被家族暂扣机甲,而没能陪江迟秋一起战斗的贺兰央。
披散下来的黑发遮住了顾谈知的眼眸,站在他周围的人全都安安静静的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哪怕祁亦尘来了,都没人敢上前去和他打一个招呼。
顾谈知听到了祁亦尘的脚步声,但他还是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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