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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还是进来吧?外面太冷了。”我说着掀开被子,帮他盖上。
明耀笑道:“你就不怕我吃你豆腐?”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针对他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您要真的想上我,一层被子也保护不了我。您要是不愿意强迫我,就算是我脱光了勾引您,您也不会碰我一下。”
“你这小奴隶,还挺有意思的。”明耀笑着钻进了被窝,强硬的把我搂进他的怀里,“我是不会强上你,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吃你豆腐。”
我的身体完全贴在了他身上,但我丝毫不觉得我被他吃豆腐了,我反倒是觉得是我在吃他豆腐——线条极美的胸肌,平坦的小腹,八块腹肌,皮肤光滑,有弹性。相比之下,我只能说是没有赘肉,再就是长得白点,其他真的是毫无看点。
我伸手摸了摸明耀的腹肌。
“你们怎么身材都这么好?”
“你们?”明耀笑了一声问道。
他的反问让我尴尬了一下——我好像暴露了我见过很多男人的身体,被很多男人上过。算了,反正我也跟明耀说过我被睡过很多次。
“你最喜欢谁的?”明耀一脸戏谑地笑着问。
那当然是主人的了。主人的身材丝毫不输明耀,而且那里真的……嗯……尺寸真的很可观,是目前为止我见过最可观的了。也许是明耀比主人矮些的缘故吧,感觉会稍微差那么一丢丢。
“比较这么久还没比较出来?我都有点好奇了,你到底是被多少男人上过?”明耀说着掐住我的后颈,贴近了我的脸。
我没有在比较!我只是第一反应就是主人的身体!我只是在回忆他的美好!然后就想起了主人把我按在床上,连续上了我两三个小时,想到他把我上到胡乱抓着床单,我嗓子喊哑了,那整个人都感觉快要被他干死了的濒死的快感真是让我全身都在发抖。
“……好几个。”我扭了扭脖子,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我喜欢希尔伯的。”
“喜欢到一想就会硬?”明耀带有嘲讽意味地笑着,轻轻握住我不知不觉已经兴奋起来的下面。
“呜……主人……”
“这里颜色这么粉嫩,你该不会是没用过吧?”
明耀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我的那里。
“……没有……”
“会自己偷偷用手吗?”他追问。
我红着脸点点头:“用过一次……”
“真可怜,还没尝过前面的滋味,就被玩了后面。”
被玩……
我被人玩了第一次,被人玩够了,被当做垃圾抛弃了。主人之所以不那么宠我,也是因为我不是处了,我被人玩过了……
身体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我今后该怎么办?我今后能怎么办?主人嫌弃我,所有的男人肯定都会嫌弃我。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人爱了,再也不会有人对我好了……
我就只是想要个人可以不嫌弃我,接受我的一切,对我好啊……是谁都行,无论是谁都行……
“汲?汲?”明耀松开了我,抓住我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我,神态紧张地看着我。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说不出来话。
“是我不好,我不会再尝试了,不会再说那种话了。”明耀紧张地向我保证着,就连语速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这样紧张的表情,我也只在主人和二爷的脸上见到过。那样的担心,那样的在意,究竟是出于什么?
“您为什么接近我……我不认识您,您也不认识我……”我缓了缓,稳了稳还在发抖的声音问,“您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免费的妓?只要哄哄,只要示好,只要点小恩小惠就可以骗上床,还不用您负任何责任……”
“我没有!”明耀厉声打断了我的话,表情也变得严肃,甚至有些生气。
我不信。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好事可言。
气氛凝固了好一阵,他避开我的目光,望向天花板。
“我是想睡你,可我最开始帮你只是因为觉得你可怜……”
“不还是想睡我!把我当成妓……和所有人一样……”他的话让我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我抓紧了床单哭了出来,我就知道,我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我的。不论是同事,朋友,还是男人。
“我没有把你当成妓。我只是单纯觉得你可爱,想上你。我没有说过你是妓,也没那么想过。我没有强迫你,我尊重你,我保护你,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哪里看出来我把你当成妓了……”
“因为我不是处!我被别的男人上过了!哪里来的尊重!之所以不强迫我,是因为发现我有问题,如果我正常的话,你早就强上我了不是吗!净土最大的恶人,暗月被你骑在身下干,让你随便玩,被你干到只会扭着屁股叫,被你内射,爽得很,是吧!我要是处,你就更爽了,破了我的处,看我哭,看我挣扎反抗,听着我喊不要,那就更棒了!没人考虑过我的感受,没人为我想过,没人担心过我今后的人生
', ' ')('怎么办,你们全都把我当玩具,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吼他,瞪着他。因为我知道他不是我真正的主人,所以我才敢这么对他说话。这话并不是只针对他,也是我想对谏少卿说的。
“你说这种话,就不怕我真的上了你?”
“上,随便上。反正我也不干净了,反正我就是个没人要的玩具。”
明耀明显是被我气得不轻,他一言不发瞪了我老半天,最后关了灯背过身甩了一句:“睡觉!”
睡觉就睡觉!
我也气呼呼地背过身,裹紧被子不理他。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明耀已经不在了。周一,大概是去上班了。
我洗了澡就回了别墅,极为淡定的换衣服,准备去餐厅吃饭。可我换完衣服刚要出更衣室,就被穿着一身西装,皮鞋还没脱就等在门口的主人堵住了。
主人的脸色差极了。总之先问个早?
“主人早……”
我话音未落,主人就一把将我推回了更衣室,锁上门。
他力气太大,我一个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主人抬脚就踩住了我的肩膀,我没敢反抗,顺着他的力气躺在了地上。
“我从不家暴,也不会殴打奴隶,你是第一个。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自己坦白,还是要我动手?”
主人的声音,眼神和表情都冰冷到极点。没有温柔,没有体贴,没有耐心,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他。
会出事的。
直觉告诉我,绝对什么也不能说。
“……坦白什么……呜!”
主人抬脚就踢中了我的腹部,我当即就痛得捂着腹部蜷缩起身体,疼得眼泪快要掉下来。
“最后一次,说不说!”主人攥紧了拳头,怒吼道。
这是主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殴打我。我从没被这么打过,也从没有人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害怕得发不出声音。我不敢说,不敢说我被人强了,不敢说我被明耀强行收了当奴隶,不敢说我给明耀口了,不敢说我跟明耀赤裸身体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
“少卿!少卿!呜!……我不敢了,我错了!啊!……”
景岩在外面就听到了温凉惊恐的求饶声。哭喊声,惨叫声交叠在一起,穿过了本来就是隔音设计的更衣室,不必亲眼看到里面的状况,景岩就猜得出来里面的惨状。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这声音才终于消失,更衣室的门打开了。谏少卿走了出来,吩咐了一句:“一会儿叫人把更衣室清理一下。”
景岩低下头:“好的,先生。”
谏少卿离开了,景岩往更衣室里看了一眼。
温凉哭着,一动不动地全身赤裸着趴在地上,衣服被扔到一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是哪里出了血,蹭了满身的血,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地面上,柜子上,桌子上,全都是触目惊心的拖拽和抹蹭上去的血迹和血手印。
“先生,要不要为您叫医生来?”
“别看……求求景叔别看……”
身体的疼痛和还未消去的恐惧让我的声音还在发抖。
“……先生昨晚听说您去酒吧了,就去酒吧找您,内吧外吧翻了个遍,他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找到您,就只剩楼上的会员客房了——可您也不在他的客房里。先生从没这么生气过。”
找了我整整一夜。
他是有多着急,多生气,多伤心?
我完全想象得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着急,怕我出事;越来越生气,因为意识到除了酒吧,根本哪里也去不了的我一定一直没有离开酒吧,而我却一直在客房里;越来越伤心绝望,因为我一定是跟别人睡了。
我是他的奴隶,我却背叛他,和别人睡了。甚至无论如何都不肯向他坦白,不肯告诉他到底是和谁睡了。
“景叔,帮我一下,我起不来。”
“好的,先生。”
景叔赶紧过来,小心地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主人不许我自我修复。他扒光了我的衣服,记住了我身上伤痕的位置和数量,如果我敢自行修复,他就会再打我一次。
全身都痛得我想哭。
这是我第一次切身体验到家暴。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
“景叔,衣服……谢谢您。”
景叔立刻帮我把衣服从地上捡了起来。可是我根本穿不了,全身都是伤,动一下就疼得要死。肋骨和左小臂好像有点骨折。景叔看出了我状况不好,立刻找了个胸针出来,把T恤横过来,围住我的腰,用胸针扎好,顺便帮我把面具也戴好。
景叔帮我拿着衣服,扶着我去了一楼的诊疗室。
“您先休息,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我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比起全身的剧痛,我还是更害怕被主人抛弃。
被他抓着脖子把脑袋往
', ' ')('柜子上磕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他想杀了我。我哭着喊着,哀求他,甚至喊了安全词,他都没有停手。他只有一句话,除非我告诉他,昨晚我和谁睡了,不然他是不会停手的。可我不敢告诉他。明耀昨天保护了我,我不能把他供出来。一向被奴隶们痴痴追捧,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投去爱慕目光的主人从没被人背叛过,如果主人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明耀。我自己做的错事,不能连累明耀。
最后他之所以停手了,还是因为他打我的时候,我手上的戒指飞了出去。他把戒指捡了回来,握着戒指躲在角落里哭了好半天。我爬过去,想安慰他,他只是狠狠踢了我一脚,让我滚。然后他就拿着我的戒指走了。
他把婚戒收回去了。
我不再是他的婚戒奴了。
眼泪一旦涌出来,就再也收不住。
哪怕是医生来了,给我处理伤口,我也没能收住眼泪。
我的脸被打肿了,嘴角眼角全都流了血,疼得难以忍耐,额头也疼得很,一直在流血。
医生摘掉我的面具的时候,我也没有抗拒。不被允许自我修复的话,没有医生的治疗我会死的。
医生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我的脸,所以即便是谏家的私人医生,在看到我的脸的时候,也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大概他不能理解一个杀人无数,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吧,按常理,要打也是我打别人。
“家暴的话,只是一味忍耐是不会有尽头的。”
从进门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的医生一边为我处理脸上的伤,一边劝说道。
“这下手太狠了。打成这样,你都没有反抗?”
“……我喜欢他……”我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家暴。我马上连家暴这个词都配不上了。他收走了婚戒,他不会再和我在一起了。
“……喜欢?”
医生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是他立刻意识到了他不该质疑,不该多嘴,也不该和我有更多的交流。
但他的问题却让我破涕为笑。
“觉得暗月口中会出现喜欢二字很不可思议是吗?暗月怎么配喜欢别人?暗月又怎么可能会被人家暴还丝毫不还手,乖乖任人毒打?是吗?”
医生没有答话,我也不想继续说。
我在诊疗室挂着水,躺了整整一个上午才终于算是能下床了。医生说虽然我身上伤挺多,还有两处骨折,但是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内脏。主人其实还是对我手下留情了吧。
午饭,可以一起吃的吧?
看着镜子里脖子上贴着纱布,额头也贴着纱布,满脸淤青,甚至肿了一圈的自己,默默戴上了面具。
即便我穿戴整齐,戴上面具,可还是遮不住脖子上的划伤和脸上的淤青。
是我做错了,我不恨谏少卿。
可是从前网上偶尔会刷到的家暴视频真的出现在自己身上还是让我一时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到了餐厅,还一个人都没有。
地上放着两个小桌,大概是我和安然的。那看来我还是被允许吃饭的。
“主人别生气了,一会儿用餐生气不好。我们来想点开心的事!下午我陪您去弓箭馆射箭好不好?我听说您从小就学这些,刚好我也会点。我们比比谁更厉害。要是您赢了,我就答应您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如果我赢了,您也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身后传来安然爽朗的少年一般的声音。撒娇,宠溺,安然在哄主人开心——用无法离开别墅和酒吧的我所无法做到的事,用我并没有掌握的技能,用笨拙的我不会说出口的话和语气。
这才是相爱的伴侣,一辈子恩爱甜蜜,不会分开的恋人。
谏少卿让给他吧。
我去找明耀。
我转身向主人和安然跪了下来:“主人,安先生,午好。”
“午好。”
“汲哥哥午好。”
安然搂着主人的胳膊和主人一起绕开了我,到餐位上等待用餐。我也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跪好。
我抬头看了看端坐的主人,看了看他的身体。还是喜欢他,喜欢他的一切,他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温暖而充满令我安心的感觉。
“主人。”我试着做着最后的努力,“下午您能来陪我训练吗?”
“不能,下午我和安然去弓箭馆。”主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今晚到大后天中午,你都去酒吧待着。不许回来。”
“好的,主人。”
果然还是安然比我重要,甚至觉得我碍事,干脆让我走。
说是要让我给安然做示范,但是大户人家的养子,哪里用得着我来做示范。只是一晚,跪姿和规矩早就被主人调教得无可挑剔,和刚来的时候笨拙的我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和主人完全一样的慢条斯理,优雅好看。不过这次我也是细嚼慢咽了,甚至他们两个都吃完了,我还没有吃完——因为脸上的伤
', ' ')('太疼了。
规矩就是主人不会等奴隶吃完饭。
于是我就被丢下了。
空荡荡的餐厅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吃饭。
还记得上次我要去陪二爷,主人就那么生气地要跟我解除关系,这次已经真的偷了腥,而且被人操了,这主奴关系应该是真的不保了吧。主人之所以还没有和我解除关系,一个是因为安然在,他不好和我撕扯,再一个就是他还没有从我嘴里知道是谁动了他的奴隶,头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扣上去的,他不会罢休的。
主人是个控制欲,占有欲和支配欲那么强的人,我很清楚他此时此刻的怒火是有多旺盛。
我也自认为很识趣,在主人他们回来之前,我就去了酒吧——一个射箭馆,他们去了五个小时还没回来,甚至发了通讯给景叔说不用准备他和安然的晚饭了,可想而知不单纯是射箭,大概是顺便逛了街吃了饭吧。
那才是我想要,但我还不配拥有的情侣生活。
我到酒吧的时间还早,内吧里还没什么人,我索性点了杯桃汁就堵在内吧门口了。
『堵』。
我堵的是明耀吧?
分明知道不该这样,我还来找他。我这真是给谏少卿戴绿帽子戴上瘾了。
大概是因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点都不好看了,我在门口堵了一个多小时,进进出出几十人都没一个对我动手动脚的。
颜值真是决定一切啊。
看着杯子里仅剩的几块椰果,我决定放弃了——就算是富贵人家的花花公子,也未必是每天都来这里玩吧。既然遇不到就是没有缘分。少给谏少卿戴几顶绿帽子吧。
我苦笑了一下,转身。
“一顶绿帽子不够,打算再加一顶?”
明耀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一刻我确实是惊喜的。
“主人!”我立刻收住了脚步,回过身,跪了下来。
“疼不疼?”明耀伸手拖起我的下巴,轻轻摸了摸我被打肿的脸。
我疼得皱着眉“嘶”了一声。
但是明耀的出现还是让我心情大好。
“不疼!”
明耀给了我手势,让我站起来。我立刻服从命令起身。
“晚饭吃了吗?”明耀说着带我离开了内吧,往楼上走。
“还没有。您呢?”
“刚下班,我也没吃。”
明耀开了门,带我进了屋。
我刚一进去他就给我拿了口罩,墨镜和黑色的棒球帽。
“面具摘了,戴这些。”
说实话,在净土,墨镜这东西,室内也就罢了,室外根本戴不了,本就是黑夜,虽然有光子灯,但是也绝对不能戴墨镜——根本就看不清东西。一般戴墨镜的,不是双目失明就是为了隐藏身份的。不过他把我捂这么严实,是要带我出去?
但是我没多问,立刻听他的话,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
“能看清东西吗?”他问。
“还行。”我点了点头。虽然视野很暗,但是还是可以看得清的。
“把这个戴上。”
一个纯黑的金属项圈一样的东西被塞到我手里。
“这个是做什么的啊?”我好奇地打开项圈,问道。
“别问那么多,戴上。我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
我顿时兴奋地顾不上那么多了,立刻就把项圈扣在了脖子上。
“不会被探测器捕捉到吗?万一被永夜探测到了……”
兴奋归兴奋,之前被那个传送魔法贴脸传送,一剑划在脖子上的恐惧依然残留在记忆深处。
“不会。”明耀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那我就安心啦!
好想出去玩!我都多长时间没见人,没出去了?憋都憋死了!
明耀带着我走到酒吧大门口的时候我收住了脚步。已经走出去的明耀注意到了我并没有跟上他,回过身看着我。
我看了看地上划分着酒吧和外面的世界界线,犹豫了好一会儿。会被永夜探测到吧?会被永夜瞬间发现吧?会死的吧?
明耀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别怕,有我在。”
我看了看外面被光子灯点亮的世界,看了看站在夜色中的明耀。
“奴隶。”明耀语气温柔地催促了一声。
想出去。
我鼓起勇气,搭上了他的手,迈出酒吧大门。
走出酒吧的那一刻,属于外面世界的空气包围了我。微凉,喧嚣,自由。
我紧张地握着明耀的手,我的手冰冷,发抖。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我在等那个蓝色的传送光。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五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明耀就那么安静地握着我的手,陪我站着。
我在门口站了十分钟。
“我说
', ' ')('过,很安全。有我在。”明耀微笑着说。
真的好安全!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兴奋地松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长长的街,五彩绚烂的光子灯,远处的车水马龙和过往的人群,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一切仿佛又回到我还在永夜的时候。
我不是暗月,不是通缉犯,不是性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永夜士兵。
“小汲!慢点!有车!”明耀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了路边,刚刚我站过的地方一辆白色的出租车鸣着笛飞驰而过。可我也丝毫不觉得可怕——有车!有斑马线!有路灯!有人!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主人!是真的!是真的车啊!还有交通信号灯呢!您看!斑马线!新刷的吧!好新啊!”我笑着,兴奋地用脚尖轻轻点了点脚下因为新刷了厚厚的漆而略有些凸起斑马线,大声嚷着。
明耀笑着从身后将我搂在了怀里。
“开心吗?”
“嗯!”我拼了命地用力点头,“谢谢主人!我最爱主人了!”
上一次这么开心还是谏少卿说爱我,把名字告诉我的时候。好开心,真的开心到连身上都感觉不到疼痛了。自由的空气真好!有车车和行人路灯的场景好华丽!
“主人!我们去哪里玩啊?!我想逛街!我想吃好吃的!我馋烤面筋了!还有鸡蛋饼!生煎包!关东煮……”
“汲,我爱你。”
身后环抱着我的男人突然说出一句让我猝不及防的话。
诶?……
“从你跪下帮我擦衣服上的酒开始,我就对你有好感了。”明耀用温柔至极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你被欺负的时候不知所措的样子也好可爱。怕拆了我西服套装,不肯穿我的西裤的体贴也让我很喜欢。分明在这种圈子里,没人在意使用次数,而且就算你撒谎我也完全无法查证,你却还傻乎乎地告诉我你的过去,那样子也太可爱了。我想保护你,想温暖你,想给你安全感。我爱你。”
“可我爱的是希尔伯……”
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可是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明耀大概对我只是主人对奴隶的喜欢,我还在这里当做恋爱表白,一本正经地拒绝他。傻死了,估计又要被嘲笑自不量力,异想天开,天天意淫公子哥吧?
“明明他家暴你,婚戒也拿走了,你还爱他?”
没有想象中的冷嘲热讽,也没有恼羞成怒,明耀非常平静地问道。
“……是我对不起他在先。他打就打了。何况这些伤看着吓人,其实也都是皮肉伤,他已经很小心了,没伤到我内脏。”
“可他没来找过我。他不可能不问,也不可能知道了还不来找我。是你为了保护我,没告诉他?”
我点了点头。
“嗯……昨天你保护了我,我也得保护你。是我自己的错,我自己受着,不能连累你。”
“可你今天还是出来找我了。明知道偷腥不对,偷腥会让他生气,你还是做了。这你要怎么解释?”明耀还是不肯放弃,追问道。
我知道他想引导我说什么。可我不能回应他,我是谏少卿的奴隶,只要他一天不说解除关系,我就一天是他的人。
“……和您在一起会轻松点,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我垂下目光,小声说。
“备胎。”
明耀笑着放开了我,说道。
这个词好难听,我立刻就想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他的话一针见血,我之前就在想着实在不行就把谏少卿让给安然,大不了我来找明耀。
“对不起……”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对他说。
明耀并没有生气,依旧保持着微笑:“看来你还是爱他。跑出来偷腥也只是为了缓解压力吧?”
我沉默着,没有接他的话。他虽然表面若无其事,但是心里一定非常生气吧。谁会想当备胎,何况他还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主方,他有三个奴隶,而且只要他还有意向,还会有更多的优质奴隶任他挑选。他凭什么给我一个一无是处的通缉犯当备胎。
“你跟他说清楚比较好,你昨晚只是给我口了,并没被我上。他绝对是以为你和我睡了,才下了这么重的手。”
“……没有区别。都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都是和他以外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只是口了,没有做到最后,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我的回答让明耀沉默了一阵,大概是觉得我既矫情,又麻烦吧。
“关于你的心理障碍。”明耀说,“同性圈,没那么多人在意是不是第一次。关系混乱的人多得是。真的爱你的人,不会在意你是不是第一次,他只会在意会不会失去你。介意你是否是第一次的人,虽然不能一口咬定他不爱你,但是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托付一生。带着摩擦和芥蒂,不会有幸福。而且说句良心话,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喜欢鬼混,乱玩的人。一个人脏不脏,看的是这个人本身干不干净,而不是有没有第一次
', ' ')('。还有,你是男人,你不说,没人知道你不是第一次。有的话,你可以选择一个让大家都舒服的选项。”
“……那您介意吗?我不是第一次了。”
我的问题让他笑了起来:“如果介意的话,我就不会跟你说那些了。”
明耀真好。如果没有谏少卿,我一定会喜欢他的。可是,我有谏少卿了。
可既然他是对我抱着喜欢的心情和我在一起,带我出来玩的,那我再继续下去,就真的是在伤害他了。
“谢谢您,今天您特地带我出来,我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谢谢您。您还没用餐,我就不再占用您的时间了。东西,我会给您放到您的房间里。”我向他鞠躬致谢,然后转身回酒吧。
“汲!”明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阻止我的离开。我回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都还没开始呢。”
“可……”
“你是我的奴隶。”
一切,明耀其实都心知肚明。
“那我是您的第四个奴隶?仅仅是奴隶?”
“嗯。”明耀点了点头,“作为奴隶,不该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吗?”
他抓着我手腕的右手用了很大的力气。
他不想让我走。
“应该,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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