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就请假吧。
在外婆后,能有这么一个人心心念念着他,他还能奢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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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单程果然请假了。
这件事让剧组的人并不意外,谢何廷却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采访:关于斯文禁欲的衣冠禽兽这句评价,主角怎么看。
郁伶:……多谢单哥哥的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
单程:……(ノ`Д)ノ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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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秀恩爱
单程是在第二天早晨九点醒来的。
抬脚下床时他后腰一酸, 差点就一脚踩空,歪着身子摔了下去。
得亏一只略凉的手恰好地扶住了他,如雪后白桦林般清冷禁欲的气息笼罩住了他, 清而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心。”
是郁伶。
郁伶坐在床边书桌上,对着一台摊开的笔记本电脑, 看得出刚才正在工作。
单程看到他的模样牙根就有点痒。
郁伶穿着质地良好的雪白衬衫,剪裁贴服西裤, 手腕上是一块银色手表, 用帕子掩唇咳嗽时依旧病弱禁欲,却干净清爽并看不出昨日的疯狂。
反倒是他的状态颇有些可怜兮兮。
这让单程忍不住怀疑, 究竟谁才是那个需要医生求着做检查,走路时一步三咳,金贵挑食如猫儿似的,又是谁为保持身材,一个星期去三次健身房, 拥有不过分的六块腹肌的。
这,不科学。
郁伶将单程扶着坐好, 略凉指腹放在单程后腰, 轻轻按摩两下,轻叹一声道歉道:“抱歉, 昨天晚上我稍微没有注意力道,弄伤你了。”
单程被他提醒得想起昨晚,饶是天生脸皮厚,耳朵尖也有点红, 短暂唔了一声。
其实也就……还好吧。
刚开始的确有些难受,后来却也不是不舒服。
郁伶道歉姿态很足,拿出一盒没有牌子的膏药:“这是郁家研究所里的新品,特地给家里人送来的,专治肌肉拉伤与淤伤效果,我帮你敷药吧?”
单程今天有一场动作戏,确实需要敷药,不自然地道:“那谢谢了。”
“不客气。”郁伶露出微微笑意,彬彬有礼地回答。
他起了单程睡衣下摆,那是一截白皙劲瘦的腰,上头散布着青紫瘀痕与指印,颇有些惊心动魄的味道。
指尖掠过那脆弱又斑驳痕迹,留下微微发凉的触觉……
眸光,逐渐幽暗起来。
单程等了许久并没有等到敷药,不由得扭头轻轻提醒了一声:“郁伶?”
“抱歉,刚才有些走神了。”郁伶轻轻垂下眸子,长长睫毛将幽暗暴虐的想法压入深海里,仿佛掩耳盗铃的农夫,以为将情绪藏住便能装作不存在,“敷药时可能稍微有些疼,忍一忍。”
确实有些疼。
在碰到几处淤青时,单程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声。
郁伶在后头歉意道:“抱歉。”
“不用道歉。”等药膏都搽好了,单程才扭过头来,重新穿上衣服,朝郁伶粲然一笑道,“我还挺喜欢的,你不用和我道歉。”
他莫名不喜欢郁伶和他道歉——显得二人间太客气与疏离了。
郁伶将药膏盖子徐徐拧好,目光沉沉地看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好。”
——单哥哥,这可是你说的。
希望你记住。
等收拾好后,二人到剧组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为什么是两个人?
因为郁伶表示这场国际会议还有两天才开,他想履行合法伴侣的义务抽出时间去陪一下单程工作,希望单程不要介意他的唐突与冒昧云云。
话都说到这份上,单·合法伴侣·程能拒绝吗?
剧组里依旧忙得一塌糊涂。
单程的戏被调到了下午,不代表其他人就不用忙了。
单程换好服装画好妆时,谢何廷正在演一场与敌对分子斗智斗勇,解救被劫持的小女孩的戏。
因为小女孩年纪太小,不大适应剧组环境,导致ng了三次。最后拍完时谢何廷脸上都是血浆,军装上都是鞋印,如从灰尘里打着滚出来的。
终于结束了这场戏,他走到棚子边喝水,正好看见单程,习惯性地想拍他肩膀:“小单,今天上午怎么请假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手还没落下去,就感受到旁边一股锐利冰冷的目光,如针似的扎在他手上。
扭头一看。
果然是昨天的郁小少爷。
想起昨天的短信,谢何廷自然地收回了手,瞧见郁小少爷又垂下眸光,与单程低声说着话,才松了口气心道这郁家小少爷占有欲也太强了些。
单程没注意到这细节,对于谢何廷和善笑笑:“就是最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也是都快拍了三个月了。”谢何廷爽朗大笑道,“我自从进组以来都瘦了有十三四斤了。要不是这电影快杀青了,还真扛不住了。老咯老咯。”
单程也是笑:“谢哥才三十六,哪儿就老了。”
二人又简单寒暄了两句,谢何廷才顶着郁家小少爷的冰凉注视,重新回归了摄像头前开始了拍戏,临走前忍不住摸了摸冒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嘶——真凉。
不过郁家小少爷又不是圈里人,到剧组里来做什么?
难道是专程为秀恩爱的?
很快众人都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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