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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马场,众人被一身红衣的巫逸尘吸引,这人实在太好看了!没人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青年,又或者是说身后平凡的青年在皓月生辉的少年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尘萧看见这一幕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他故意让人安排这身衣服留给巫逸尘,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没开始狩猎就让其夺人眼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何苦是完全不懂马也不会骑马的,为了避免出差错,巫逸尘亲自选了一匹看起来比较温顺的马给他练习,他本想翻身上马坐在青年身后教对方,但何苦坚决不让,开玩笑!大庭广众两人共乘一马让别人这么想!
把何苦扶上马背,巫逸尘在前边牵马慢慢教着口诀要领。
尘晟在远处略带狐疑地看着二人的互动,他偶然见过巫逸尘的真实面目,对方第一次被带回宫里见到父皇时,仇恨的目光犹如来自地府的恶鬼,当时把他吓得几天没睡过好觉。这个人的城府很深,对什么人都不假辞色,冰冷疏离,一个皇子,此刻竟然会像小厮一样为何苦牵马。
他有些琢磨不透巫逸尘此举的目的,想到何苦那么笨,虽然平时总跟自己斗嘴,但看在对方救了妹妹的份上,自己勉为其难找个机会提点一下他吧。
何苦只在巫逸尘的带领下遛了两圈,就已经逐渐掌握了节奏,随后让巫逸尘放开绳子自己骑了起来。
再看看马场里其他的初学者,只能用一个“蠢”来形容了......学了半天却是连个缰绳都拉不利索,紧张的大呼小叫的。
何苦学的速度之快也落在马场里其他公子小姐的眼底,投射过来的眼神不免纷杂,有羡慕的,有生气的,还有木然的。
就连给何苦牵马的巫逸尘都啧啧称奇,不免多看了何苦两眼,他没想到何苦在骑术方面天赋如此之高,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瞧见何苦骑得有模有样的,心底泛起丝丝欣慰。
巫逸尘见何苦已经上手,自己也去选了一匹骏马过来,一翻身利落的上了马,他的动作飘逸优雅还干净利落,更是叫马场中其他的小姐都红了脸。
何苦驻马回望,上了马的巫逸尘顿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有一种天然的英气从他的眼眉之间油然而出,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那飒爽英姿是别人学都学不来的。
只是须臾,红衣少年就变成了马场上的焦点,就连路过的勋贵们都不由得驻足多看了两眼。
热身结束,皇上从最大的营帐走了出来,“朕知道你们平素里在宫里和府中都郁闷得很,今日就放开了去,朕已经命人收拾出一块地方,专门供你们狩猎,朕今日再填一个彩头,若是你们谁在天黑之前猎到的猎物最多,朕会允他一个要求。”
为了怕这些年轻人出事,此次狩猎全程都有御林军守护,一是为了公平,二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这个猎场连绵上百里,有些地方还是很危险的,三年的积累,其中的猎物也随着增加。
巫逸尘敏锐的感觉到皇帝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头又低了些许,想让自己避开那个人的注视。
来到狩猎的地方,皇帝对自己选的地方很满意,这片山林朝阳,高低错落之间,有空阔地带也有松林,地形十分错杂且范围很大,完全不用担心因为猎物不够众人围抢猎物。
在皇帝的首肯之下,几名侍卫吹响了别在腰间的号角。
号角之声传入山坡深处,那边也响起了回应的号角之声,这是一切都准备停当的信号,这连绵的号角声也会惊出林间的猎物,让它们奔跑起来。
“去吧!”皇帝一挥手,众人迫不及待地拍马冲了出去。
因为刚学会骑马,何苦开始还有些拘谨,巫逸尘慢悠悠的跟着身旁为他护航,跟旁人比起来他们好像是来散心的。
渐渐来到宽阔的地带,他逐渐放开束缚双腿一夹马腹,让身下骏马撒开四蹄跑了起来,“逸尘,跟上!哈哈哈。”他只觉得这是打从自己进宫之后最自由的一刻了,做着从来没做过的事,身边是喜欢的人陪伴,千金都换不来哩!
待何苦二人跑入松林之间,远远的看到了一只野兔从林间窜了出来,应该是被别处号角给撵出来的,他一时手痒的拉开了手里的长弓,这种长弓是巫逸尘特地为他挑选的,构造精巧,用起来十分顺手,还装了厚实的皮护腕和护指,防止割伤手。
“逸尘,别动,让我试试。”
“正有此意。”巫逸尘含笑望着他。
何苦迫不及待的从箭筒里抽出了一枚带着红色标记的箭,搭在弦上,瞄了瞄,最终还是一箭射偏了,箭插在了兔子身边的草地上,那兔子一惊,撒开腿朝松林深处跑去。
“哎呀!”何苦惋惜地在马背上长叹一声,果然他还是不适合射箭。
跟在暗处的两名侍卫对看了一眼,心道这人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虽然初学,那马骑的倒是挺溜的,但射箭水平属实一言难尽。皇上之前命他们好好看看这位四皇子到底会不会武功,本以为会是四皇子出手,没想到被截胡,现在看来,四皇子会不会他们不知道,不过这位何公子恐
', ' ')('怕是不会了。
这时候树林里已经腾起了几种不同颜色的信号箭,在春狩宴上,但凡遇到狩猎比试,都会有侍卫们带着不同颜色的信号箭,只要自己跟的主子射中猎物,就会有侍卫跟着放出信号箭,巫逸尘的信号箭是紫色的,看起来,不管是大皇子尘萧,尘然尘晟两位皇子,还是其他公子小姐都已经有所收获。
皇上和一众大臣远远坐在早已搭建好的帐篷里,看着远处天空不时腾起的信号箭,笑道,“看来尘萧那孩子箭术还是稍高一点。”大皇子的蓝色信号箭腾起的次数最多。
反倒是巫逸尘那紫色的信号箭一次都没有升起过。
自己这次真的站对队了吗,还是这位皇子在藏拙?坐了良久的御贤王默默放下手里的香茶,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略抬眸朝上边瞥了一眼,皇帝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并不关心谁狩猎的最多。难道真是他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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